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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

现在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银家不想呆在王宫,银家想离开!

灵儿挣扎的离开帝弑天的怀抱,可是双手还是被他钳着,只能近距离的面对面。

“不是这样啦,是…”

“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能离开。”

帝弑天抢先一句打断了她的话,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让灵儿有几秒钟的怔愣,他却在这个时候低头,薄薄的唇瓣,来回摩挲着她的唇,灵儿的脑袋轰一声,整个人都僵硬了。

自然而亲昵的动作,像极了相爱已久的恋人。

灵儿感觉心脏的某一处颤抖的厉害,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用力地拽着她往那个深渊里面跌落进去,如果进去了,她怕是自己再也没有能力爬出来。所以,她还在苦苦挣扎。

帝弑天却十分自然地伸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白希的肌肤,在指尖上带出来的温度,也都带着让人心悸的温度,他说话的时候,唇贴着她的,每一个字都是浑厚低沉,“小东西,你别怕,孤会保护你,因为孤爱你…”

因为孤爱你。

因为孤爱你!

因为孤爱你?!

灵儿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整个脑子瞬间懵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突然被什么砸中了脑袋,一片空白。

傻傻的,脑子里只剩下帝弑天那一句话。

而且不由自主的,重复着。

那啥,她是不是幻听了?

这个男人竟然说爱她!

就在灵儿还没有完全消化这一句的时候,另一道晴天霹雳突然响起。

“而且,你要对孤负责。”

听完这句话,灵儿只感觉脑子轰的一声,在一瞬间被炸得零零碎碎。

虾米?

还要负责!

我去,这种话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说。

天哪,这个世界怎么了。男女思想都换位了吗?

她真心不想爆粗口,但是——

特么的,有大男人追着女人让负责的吗!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还好死不死的都让她给碰上了!

如果这个时代有彩票那玩意,或许她应该去买一张…

本以为帝弑天会因为昨晚的事儿追杀她,没成想如今的结果比起追杀还要可怕。

爱她?

神啊,她可以拒绝吗。

爱情那玩意太虚幻了,她才不玩呢。

看来让帝弑天放过她这条路走不通,只能用下下策,让他把昨晚被她那啥那啥的事儿忘掉。

然后她就赶紧跑路,笑看红尘不老,对酒当歌逍遥去。

灵儿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决定了。

“天天,你看着我的眼睛。”

如紫水晶般的眸子此刻泛着莹亮的光,就在那双寒眸对上来的同时,骤然紧缩,勾魂摄魄。

“帝弑天,忘掉昨晚的事儿,灵儿没有变身,她还是小兽…忘掉昨晚的事儿…。”

催眠术,这也是属于摄魂术的一种。

它能催眠人的大脑末梢记忆,除非有同等催眠功力的人,或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否则,一旦被催眠,被封锁的记忆一辈子都无法解开。

“忘了吧,把昨晚的事儿忘了吧…睡一觉,就忘了…”

狭长的凤眸渐渐的失去了以往的锐利,变得迷茫,变得困惑,最后,合上了。

噢耶,搞定了!

将帝弑天已经完全被催眠,灵儿心情激动地一蹦三尺多高。

在自顾自的傻笑一番后,摄手摄脚的转身,准备收拾包裹跑路。

只是,刚刚抬起的腿还没有落下,突然感觉身子一软,然后径直晕倒在地上…

——我是尘尘分割线——

春季的天气总是多变的,适才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不多会儿乌云就遮蔽了太阳。

冷风呼啸着,将高耸的植被吹得歪歪斜斜,那面目狰狞的姿态,似乎下一刻就要被连根拔起。

天色,阴沉沉的,暗的有些看不清楚人影。

整个帝都的街道上,都冷冷清清。

家家关门闭户,屋中烛光闪亮,尽管有灯笼罩着,那明艳的烛火还是不是的婆娑,好像害怕了风的凌虐。

天边铅云堆积,雷声滚滚而来,好似奔腾的江水,一波接着一波。

风乍起,吹动了平静的江水。

东方天空一亮,明晃晃的照亮了“王府”的匾额。

门前的两个石狮,面目愈发的狰狞。

王府之内,王安面目焦急的不停的踱来踱去。

今天一大早,宫里的内线就传来消息。

昨日嫣然欲下药设计帝弑天,结果一去音讯全无,一夜未归。

帝弑天的警惕,狠戾,睿智,他心里很清楚。

倒不是他贬低自己的女儿,只是嫣然那点儿三脚猫的手段,和宫里的女人争宠斗狠还行。

可是一旦对上帝弑天,别说赢了,估计连活命的机会都很渺茫。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王安心中的惶恐越来越盛。

不用进宫去确定,他就能猜想到,嫣然一定出事儿了。

该死的,现在他该如何。

帝弑天早就在怀疑他了,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所以无从下手。

不过,应该不只是这个原因这么简单。

帝王想要杀一人,何患没有理由。

所以,帝弑天应该另外谋划着什么。

什么呢?

他猜想帝弑天定然是知道了“老鬼”的事儿,而且知道,他是那边儿的人。

所以,想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可是,嫣然一旦出事儿,按照帝弑天的脾气,一定会将他们王家连根拔起。

就算帝弑天忌惮着什么,也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

如今看来,只能去求主子。

希望他看在这么多年他王家为其效命的份上,出手相助。

灯火通明的书房中,王安疾步行走,刚推开朱漆大门,突然一把银色长剑直袭而来。

一双狐狸眼一惊,一个翻身滚在地上,躲过了那要命的一剑。

王安虽为文官,可是警惕之心却比常人高得多。

许是做了太多亏心事儿,心中有鬼,所以就会这般敏感。

只是还没来得急回神,明晃晃的剑光一闪。

锋利的剑尖,直穿胸膛而过。

“噗嗤”一声,刺穿皮肉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王安抬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凶手竟然是他。

“为—什—么—是—你…”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吐字艰难。

纵然如此,他还是极不甘心的问了出来。

“因为本主就是‘梅公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王安顿悟。

梅兰竹菊四公子,“老鬼”手下的四大护法,身手诡异,心狠手辣。

除了主人,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甚至是样貌,性别都是组织的最高机密。

他们是组织内部的精英,与主子单线联系,可谓神出鬼没。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是“梅公子”。

猛地收手,长剑拔出,鲜血顿时喷洒了出来,洒落在窗户上。

犹如开的正盛的红梅,绚丽夺目。

“为…为…”

王安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一双狐狸眼睁得老大,紧紧地盯着那人,眼神越来越涣散无神。

他已经无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头颅一歪,全身立时失去力气的垂了下去…

“呵!想知道为什么杀你?去阎王殿问吧…”

话落,抽出腰间的火折子,轻轻一吹,明艳的火光顿起。

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后,落在了书架上。

狂风呼啸,像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凶手。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偌大的王家,尽数被大火湮没…

与虎谋皮,无异于饮鸩止渴,回看历史,奸佞小人之死,大多数都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前车之鉴,比比皆是。然而利之使然,尔尔迷茫皆有之…

——我是尘尘分割线——

“小东西,小东西?”

气势磅礴的盘龙殿内,帝弑天面色凝重的坐在龙榻之上,轻声的呼唤着。

从他醒来之后,这小东西就一直昏迷着。

御医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很快会醒。

可是,都昏迷这么久了,他如何能不担心呢。

略带薄茧的大手,极其轻柔的抚摸着榻上那一团雪白。

“小东西?”

帝弑天眉心揪紧,满目痛惜的看着双眸紧闭,躺在榻上的小东西,像是有一把铁刷子刷着他的心,一片血肉模糊。

昨日之事,依旧历历在目。

那个该死的女人,差点儿就害死了它。

不过,好在,它没有死。

感受着它淡淡的体温,凤眸染上了些许暖意。

他第一次感觉到,能活着真好。

唔~

头好痛。

某兽的身子微微蠕动了几下,然后晃悠悠的转醒。

入眼,是金色的床帐。

伸爪,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下一面,记忆回笼。

昨日它贪嘴,吃了被下药的鸡汤,然后…然后把天天那啥了

后来——

“因为孤爱你!你要对孤负责!”

两句威武霸气的话语猛地在脑子里炸开,某兽下意识的一滚,差点没掉下去摔死。

“小东西,何时才能改改你这毛躁的性子。”

性感的声线,绵绵动听的话音。内敛之中,又透着几分专属于他的霸气。

这人不是帝弑天还能是谁!

我擦,它还没有来得及跑路,怎么就被发现了。

而且,谁他妈的能来告诉它,为毛它又变成毛球了。

某兽仰天长啸:上帝啊,你特么的闲的无聊就去斗地主,别涮偶玩行吗!

“小东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见它表情一脸的纠结,帝弑天心下跃出了几抹担忧。

莫非是昨日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成…

伸手,欲探向它的额头,却被某兽下意识的躲开了。

我去,你想干嘛?

某兽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对帝弑天的感觉就变了。

总感觉,很别扭!

毕竟他们那啥那啥了,它作为一只有节操的兽兽,矮油,很羞涩啦。

……。(有节操的兽?表示无法直视中)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可是它还记得。

某兽无意识的疏离,让帝弑天面色一凝。

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了…

怪他没有保护好它吗?

帝弑天此刻,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对不起…”

帝弑天的俊脸瞬间卡白,深邃的黑眸立刻浮现出一抹悔痛与愧疚,看着那疏离的小东西,心疼得快死掉,嗓音沙哑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痛楚。

“是孤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往日的霸道,也没有张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气,而是受伤的,无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声的说着。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责骂。后悔的同时,又害怕要面对的那个结果。

这个样子的帝弑天,是它所没有见过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不自觉的泛着酸楚。

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只是它却不懂。亦或是,它不愿意去懂。

身子一滚,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帝弑天身旁。

顺着绣着龙爪的衣袖,爬到了帝弑天的肩膀上。

用小脑袋,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侧脸。

天天,这不怪你,那只是意外而已,你不要这样难过。

某兽的方法很是奏效,感觉着侧脸温热的触感,一向冰冷的嘴角荡开了一抹笑意。

果然,这小东西就是牵动他情绪的源泉。

不过,他貌似很乐意,一直让他牵动着。

只要,它不要离开他…

正在这时,白天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

一见王上正在陪着王后,立刻安静的站在殿外,等候指示。

帝弑天自然察觉到了,转身的瞬间,嘴角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见。

寡薄的唇瓣掀动,“白天,何事?”

白天名义上是大内太监总管,实际上,也是帝弑天最为信任的近臣之一。

白天在朝中的地位,仅次于独孤影城,是帝弑天的左膀右臂。

“启禀王上,王安死了。”

“嗯,意料之中。就算孤不杀他,他还是会死的,这就是他的命。”伸手,将肩膀上的小东西拖下来,放到了怀里。

对于白天带来的消息,帝弑天不惊不讶,眼神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并不只是传说中的赞美而已。

“不过,那样死了太便宜他…”

他可不会忘记,那只老狐狸,三番四次的打小东西的主意,还有昨晚的事儿。

想必,昨晚的事儿,也是致死他死亡的一根导火索吧。

呵呵!

王安是那边儿的人,他一早就知道。

之所以不杀他,一是为了打开入口,二是为了那个人。

“老鬼”之所以杀他,是因为害怕露出破绽。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杀了他,才是露出破绽的开始。

终于,要起风了吗。

等了太久,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虾米?

那只老狐狸死了。

某兽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魅瞳紧缩。

看来它想的果然没错,那只老狐狸背后还有人。

他效忠的,不是帝弑天,而是另有其人。

那人还是帝弑天的对手,所以帝弑天才会引君入瓮。

这会儿,王安死了。

帝弑天这般淡定,想必是只有打算。

不过,它倒是可以帮忙,找到那个凶手。

“小东西,想去报仇吗?”低沉沙哑的声音,跟它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绵绵的尾音,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报仇?

艾玛,你不说银家差点忘了。

某兽一听到报仇两个字,圆圆的脑袋瓜快速的点着,生怕帝弑天误解了他的意思。

像人家这么善良滴兽,报仇什么滴最喜欢了。

“好。”

白天闻言,立刻在前边带路。

帝弑天抱着某兽,紧随其后。

沉重的玄铁大门被打开,刺鼻的湿气,血腥味,夹杂着浓浓尸体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

整个地牢阴沉沉的,气氛诡异而恐怖。

四个角落里燃起高高的火盆,满屋子的刑具。

古代的牢房,以前她只在书上看过。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机会身临其境。

某兽自打进来,一双紫眸就滴溜溜转动个不停,眼中隐隐跳跃着兴奋的味道。

自从来到古代以后,它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见识过阴暗和血腥了,怎能不兴奋。

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一级特工,天天都泡在杀人和刺杀的环境里。

如今太安逸了,反而有些不适应。

一间间牢房分布的情况,跟电视演的差不多。

紫眸扫过其中一间牢房,只见一名大汉浑身血肉模糊,疼痛的曲卷着身体,满身鲜血淋漓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裸露在外的血管正在不住的突突的跳着,几乎看得见经络的肌肉里满满都是细密的爬虫,不断的上下翻涌着,蠕蠕而动,看起来,又恶心又诡异。

狱中多硕鼠,也不怕人,那东西两眼眯起幽绿的光芒,撕咬开他腕上的肉。

一般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吓得尖叫,尤其是女性,吓得晕过去都有可能。

然而这小东西却与众不同,帝弑天在它眼中,竟然看到了欣喜。

本来还怕吓到它呢,现在看来,他完全没必要担心。

忽然,一名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上来,一看见帝弑天,立刻跪在地上。

“属下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狱典,就是牢里的负责人。

“平身吧。”帝弑天眉梢不抬,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王上。”

白天立刻上前两步,拂尘一摆:“林狱典,今儿个送进来的犯人,关押在何处?”

“回白公公的话,在水牢里,请随属下来。”

话落,身子下弯,保持着请的姿势,在一旁带路,向着水牢而去。

浓重的潮气飘荡在鼻息间,水牢比起外面,更显得恐怖。

地牢整日见不到太阳,本身就潮湿,加上水牢里的寒水,普通人只要在里面泡上两个时辰,双腿就会完全残废掉。

“咯吱”木质的牢门被打开了,林狱典将锁链挽好,头都不敢抬的退了下去。

水牢,顾名思义,就是见犯人的下半身浸泡在水里。

那些水常年不更换,因为泡过太多皮开肉绽的人,已经有些发臭。

细小的浮游生物来回游荡,所以水牢对于女子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灾难。

某兽一进入,就看到了被捆绑在十字木桩上,已经昏迷的王嫣然。

看她身上,似乎没有多少伤口,想必应该是吓晕过去的。

不过想想也是,这样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如何能承受这样的感官刺激。

不一会儿,林狱典就搬来了一把金丝楠木椅子,放置在水牢中央,而后再次退出去。

帝弑天一撩衣摆,正襟危坐。凤目狭长,眉心凝簇。

骨节分明的大手,总是有规律的,习惯性的抚摸着那小东西的毛发。

眉眼不抬,薄唇微启,淡淡吐出两个音节。

“白天。”

只是唤了一声“白天”,没有多余的言语,白天却已然明了。

踱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王嫣然的鼻息间。

刺鼻的气味,瞬间侵袭着脑海,味道有些让人作呕。

不消片刻,王嫣然的睫羽颤了颤,干涸的双眼一点点的睁开。

冷,那昏迷之前感到的刺骨寒冷已经不见了。

王嫣然心下一喜,以为是已经获救,离开了水牢。

倏尔,猛地抬头。

狐狸眸中的欣喜瞬间凝固了,勉强撑出的笑脸,在看到帝弑天怀中那抹雪白时,脸色像是刚从坟墓中刨出来的尸体一样,死寂青白。

“妖怪…它是妖怪…它是妖怪…”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像是见到了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儿。

干裂的小嘴一张一合,只是她的嗓子太久没喝水,已经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不过,从她的口型,某兽还是读出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说妖怪,它是妖怪。

如此看来,昨晚她变身的时候,被这个女人看到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已经是砧板上的肉,自身都难保,它还会怕她告发它吗。

只是某兽没有注意到,帝弑天在看到她蠕动的嘴唇时,眸中闪过一抹暗沉。

“小东西,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有没有舒服点?”有些褶皱的眉心渐平,斧刻刀削般的脸绝美逼人,他声音平淡,语气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他绝不会忘记,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的小东西差一点死掉。

可是,他却不会让她死,因为死,有时候是最好的解脱。

有勇气动他的宝贝,她就应该准备好承受他的怒火。

听了帝弑天的话,某兽点点头之后,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点头表示满意,摇头则是说还不够。

这个该死的女人,昨日在御书房,应该是想给天天下药吧。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让它给吃了。

如果不是它去找天天,那么后果多可怕。

一副灰常木有节操的画面,很自然的出现在某兽的脑子里。

天天被这个坏女人那啥那啥以后,就迷恋上她。

然后它就失宠了,扛着一根筷子,挑着一个小包袱,凄凄惨惨的被赶出去…

不知道为毛,想到天天和这个女人相亲相爱,心酸酸的,还冒着泡泡。

“吱吱吱”不够,银家亲自来。

紧接着白光一闪,某兽一跃而出,戳起桌上的宣纸,径直盖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而后,将一口茶水喷了上去。

宣纸潮湿不断的收紧,将王嫣然原本就稀薄的空气尽数收走,一时间就像窒息了一般。

被捆绑着的身子,不停的挣扎着,看起来相当的痛苦。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某兽才在宣纸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坏女人,银家不会让你这么就死的。

你丫的,就在牢里慢慢的呆着吧。

哼!

“好了,小东西。”

某兽刚做完这一切,熟悉的声线再次响起。

紧接着身子就跟坐着升降机一般,“嗖”的一下回到了帝弑天的怀中。

“这些事情,让孤来做就好,会弄脏的。”

略带薄茧的手指,只是随意抬起它的爪子,仔细的用手帕擦拭着,缓缓开口道。

绝美的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就像擦拭着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一双墨色的琉璃眸中,只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如果它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是有洁癖的。

可是他竟然会帮它擦爪子,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做起这样的事来,很难不让人感动。

不知怎么的,耳边又突然响起那句话,“因为孤爱你”。

爱吗?

爱一只小兽?

这样想着,这样看着,某兽又不自觉地沉醉了。

最后,连什么时候走出地牢的,它都不曾发觉…

——我是尘尘分割线——

自从发生了王嫣然事件以后,某兽自由活动的时间尽数被剥夺。

为毛呢?

哎,说起来都是泪啊。

因为帝弑天下令,任何时候某兽都要陪在他身旁。

美其名曰,是为了更好的我保护它,实际上,就是某帝的私心在作祟。

对于这点儿,某兽真的很想吐槽,可是,为了它以后的美好生活,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两字,忍了!

他上有政策,咱下有对策,它就不信了,凭着它那聪明的脑子,能想不到跑出来的办法!

别忘了,这皇宫里除了帝弑天,它还有另一个靠山。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一向清静的宁寿宫里,最近几天早上,都会响起类似这样的声音。

这不是,今儿一大早,又开始了。

对于这个节拍,想必大家应该不陌生。

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有氧运动操。

好吧,表示这和真正的有氧运动操差远了…

偌大的宁寿宫里,宫女太监嬷嬷排着整齐的队列,就连梅姑和太后,都站在队伍里。

“吱吱吱”好,大家再跟着银家做一次,来,扭屁股。

队列正前方的桌子上,一只毛茸茸的小兽两只后爪着地,站立着,

两只前爪叉腰,欢脱的扭动着屁股。

没有办法,整天呆在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乎,某兽就跑来太后这里,带着大家强身健体。

因为它那“修长”的体态太碍事儿了,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教大家几个简单滴动作。

比如:扭屁股,扭腰,扭脖子啥的…

那是相当的没水准,不过经过某兽做出来,萌呆了。

最后在某兽的甜言蜜语之下,哄着整个宁寿宫的人都跟着它一块儿做。

于是乎,就有了眼前这相当温馨和谐的一幕。

“灵儿,哀家做不动了,咱们休息一会吧。”

几个回合下来,太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说着。

梅姑笑脸盈盈,上去搀扶着太后坐到石凳之上,抽出腰间的手帕,给她擦拭着额角的点点晶莹。

自打有了这个王后之后,太后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动作,虽然看着好笑,可是太后坚持了几天之后,身体着实的好了不少。

就连脸色,也比往日更加红润了。

“吱吱吱”那好吧,咱休息,其实银家也饿了。

紫眸一转,快速的放下两只前爪,从桌子上一跃,就扑到了太后的怀里蹭来蹭去。

看着在她怀里撒娇的灵儿,太后笑的一脸宠溺。

这个小家伙,着实的可爱。

怪不得天儿那样冷情的人,也会因它动容。

“灵儿,这般跟母后撒娇,是不是嘴馋了?”

这些日子某兽几乎天天过来,每次,太后都会吩咐梅姑,给它准备些好吃的点心。

锻炼,吃东西,已然养成了一种习惯。

每次做完运动,某兽都会很自觉地感到饥饿。

梅姑听罢,随即转身,不一会儿,就从屋子里取来了茶水点心,放在了殿外的石桌上。

“太后,您喝些茶水吧。”

伸手,将其中一杯茶水递给了太后,随即又给某兽斟了一杯,放在桌上。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梅姑也熟悉了这位王后的作风。

知道它懂人言,而且心思敏捷。

比如饮茶,她只要给它斟好,然后将茶盖拿掉,它就会自己喝。

有时候,感觉太烫,还会嘟起嘴巴吹冷气。

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经常会把他们逗乐。

唔&8226;刚好银家也渴了。

某兽跳到桌上,将嘴巴伸过去,试了试温度。

确定不烫之后,“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白嫩嫩的肚皮,随着茶水的进入,很快就鼓起来了。

原本就胖嘟嘟的像个球,这会儿再看,倒是更像了。

一大杯茶水下肚后,某兽打了一个饱嗝。

一转头,就看到了美味的桂花糕。

伸爪,戳了戳已经鼓得不能再鼓的肚皮,某兽泪流满面。

嘤嘤嘤,做小兽好悲惨,好吃的都吃不下。

看来它要赶快弄清楚,它这个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会变来变去的?

想罢,某兽用爪子指了指茅厕。

“吱吱吱”母后,银家去上茅厕,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也等不及太后的回答,径直一跃,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循着上次来御花园的记忆,某兽穿过雕栏画壁,找到了上次见到小黑的那个亭子。

“吱吱吱”小黑,小黑,赶紧给姐出来,姐找你有事儿。

某兽右顾右盼,步伐缓慢的走在亭子里。

关于变身的事儿,它实在是没人可问。

总不能跑去问天天,为什么它会变人?

好吧,那根本就是自投罗网,说不定弄不好,还会让天天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

所以,它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来问问小黑。

再怎么说,好歹他们也属于同类——都是动物。

说不定古代真有动物修炼成人这种事儿呢。

几竿修竹,几株芭蕉,雅致的亭子被碧绿的湖水包围着,看起来也还十分悦目。

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小黑的身影。

我去,这个死小黑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某兽无力吐槽,刚要准备往回转,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该死的黑猫,你给杂家站住,杂家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杂家就跟你姓!”

“站住,你这个该死的小畜生,竟然敢偷吃杂家的鸡腿,大家快来帮忙,给杂家抓住这只黑猫!”

“它跑到那边去了,快,快拦住…”

“李公公,小的用石头砸到它了…咦,怎么不见了…”

……

三名公公仔细的在草堆里寻找,可是只有一滩血迹,却不见黑猫的身影。

“李公公,那黑猫流了这么多血,想必也活不成了,咱们回吧。”一名小太监谄媚的说着。

被称为李公公的人听罢,也收回了寻找的目光,而后笑了笑,尖细的嗓音响起。

“恩,也好。小三子,本公公记住你了,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来找本公公就是。天色不早了,本公公还要给王上准备御膳,先走了。”

小三子闻言一脸欣喜,立刻跪在地上说道:“小三子谢过李公公,公公走好。”

……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道白光闪过。

只听“拍”的一声,某兽拉着那只黑猫从树上掉了下来。

我擦,摔死兽了。

这个死小黑太肥了,拉它上去差点没要了它半条老命。

某兽精疲力竭的趴在地上,一动不想动。

泥煤的,爪子酸啊,感觉就快断了…

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某兽才缓过劲来。

起身,回头,看了看已经昏迷的小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姐就帮帮你吧。

随手,取下背后的“书包”,摸索了半天,拿出了天天给他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给小黑倒在了伤口上。

看着小黑被砸的露骨的伤口,某兽不禁摇头暗叹:这丫的也太没用了,偷吃一根鸡腿,都能被虐成这副熊样,真是给姐丢脸啊。

上好药许久后,仍不见小黑醒来,某兽胡须耸了耸,计上心头。

随后,走到小黑耳朵旁,低声的喃呢了一句:小黑,姐要拔光你的发型。

果然,原本看起来死透了小黑,瞬间一蹦三尺多高。

完全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急忙伸爪,一脸紧张的摸向它的头发。

还好,它的发型还在。

下一刻,灰常淑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亭子里。

啊哈哈哈…。

看着跳起来的小黑,某兽很有形象的拍桌狂笑。

那笑声,将停在树上休息的群鸟都惊飞了…

看着眼前这个笑的相当没节操的家伙,小黑满脸黑线条。

你又来干嘛?

小黑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和善,它可不会忘记,上次那个“二”发型事件。

该死的小兽,它竟然还敢来,真当它好欺负是不?

低头,看看它满身的伤痕,还有适才好不容易偷来,却被踩烂的鸡腿。

小黑哀怨了。

貌似它真的挺没用,挺好欺负的…

额~

感受到气氛不对,某兽也止住了笑意,缓缓地走到小黑身边,戳了戳它。

喂,小黑,你肿么了?姐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不会真生气了吧…

某兽最见不得这种悲凉的气氛了。

小黑没看某兽,径直垂下了脑袋,然后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

其实我真的挺没用的,这么大一个王宫,我有时候能饿好几天,因为找不到东西吃。每次找东西吃,都会被那些人揍一顿。我也不知道,我哪天就会饿死,或者是被打死。

而且我真的挺笨的,上次我好不容易偷到一个鸡腿,结果被一只小鸟骗走了。它说它十几天没吃东西,我就给它了,可是后来我在它窝里看见好多储备食物。

呵呵,其实哪有小鸟可以十几天不吃东西还活着的,是吧,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笨的…

------题外话------

昨天大家捡起节操了吗?

今天突然停电了,所以更新完了,尘尘鞠躬道歉,求原谅,>_

某兽的身上究竟存在这什么秘密,大家猜猜。

可能大家会觉得这么在被吃掉太快了,不过这素为后文埋伏笔,大家继续看就知道了。

关于某兽什么时候变小娃娃,应该还得几万字,表捉急。

【小黑:好心人投张票吧,不然我没饭吃了。】

尘尘爱你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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