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跑回了房间,卫燃以最快的速度将房间再次检查了一番,随后拉上窗帘,又取出钢笔,在酒店提供的信筏上写下了“楼下有出租车在等我”的字样,并且将其叠起来别在了袖口。
紧接着,他打开了房间的衣柜,将放在里面的行李箱打开,随后又从食盒里取出了那支阿斯特拉400手枪放在了打开的行李箱上。
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卫燃已经做好了准备,得益于上次在招核上空的纵火福利,他最近这些天的心情其实一直都非常明媚。
更何况,这次又是去探寻国际纵队,他的内心还是很期待的。
平复了心绪,卫燃终于取出了金属本子,任由他在打开的行李箱上摊开,任由那支金属羽毛笔在淡黄色的纸页上绘制出了一幅图案。
是那面旗帜,别着27颗三角星,用各种语言写着“为了你和我的自由而战”的旗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他的等待中,金属羽毛笔在这幅图案之下写下了一行行的文字。
角色身份:国际主义战士卫燃
回归任务:拍摄不少于10张照片,热武器击杀不少于10名敌人,收集至少5封遗信和对应遗物。
技能限制:医疗技能剥夺
语言任务:冷兵器或徒手击杀不少于10名敌人
你特码就是活爹!
卫燃只来得及咒骂了一声,眼前的一切便被浓郁的白光笼罩,紧接着,他也看到这次能用的道具。
毛瑟刺刀、禄来双反、百利金钢笔、1911手枪和口琴,口琴、工兵铲、纳甘转轮手枪、英军水壶以及附带了盒子炮的长征扁担,这些便是他这次能用的东西。
但这些东西里,手枪便有足足三把,更别提还被剥夺了医疗技能,这让他近乎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还不等白光消失,他便察觉到自己正在机械的迈着步子,与此同时,耳边也传来了逐渐清晰,而且瞬间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法语合唱: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
当白光逐渐消退,他也回过神来,按照刚刚的步调快步的走着,同时也在快速的眨眼间,让原本模糊的视线变得愈发清晰。
此时自己正跟着一支连队一边急行军一边合唱的国际歌,两侧则是似乎遭受了炮击变得破碎不堪的城镇建筑,以及在路边喊着他听不懂的口号的百姓。
这支连队里的人制服不统一,武器不统一,年纪更是有高有低。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头,头上一顶带有红穗的船帽,脖颈处还额外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巾。
上半身最外面是一件棕色的皮夹克,里面是一件土黄色帆布材质的背带裤和高领毛衣,脚上则是一双英式的乡村靴子。
他甚至怀疑,这双靴子就是上次他跟着法国裁缝凡妮莎逃到英国的时候穿的那双。
他同样有武器,是一支西班牙短毛瑟步枪,腰间的皮带上只有一个暗红色牛皮材质的子弹盒以及一把固定在皮套里毛瑟刺刀,那刺刀没什么,但子弹盒里一共也只有三板儿总计15发步枪弹,这便是他全部的行头了。
移动视线看向周围的人,这些人的装备和服装同样五花八门,算是实打实的万国造。
服装就不说了,这里面甚至有里面穿着西装外面穿着呢子风衣,头上却戴着一顶钢盔的存在。
在武器上,各种毛瑟以及诸如类贝尔、曼利夏甚至绍沙之类的法国枪是主流。
同时却也不乏诸如英国李恩菲尔德、鬼子淘汰下来的金钩步枪乃至装在木头枪盒里的盒子炮,以及各种他根本没见过、不认识的武器等等。
总的来说,这支队伍仅仅自己能看到的这五花八门的武器对于后勤来说就已经是一场不亚于后世牛尿国武器后勤系统的灾难级噩梦了。
可即便如此,这些人的歌声却格外的整齐有力而且包含着激情。
略作犹豫,卫燃将手伸进兜里作为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口琴凑到嘴边,随着周围的歌声吹起了伴奏。
当这口琴曲响起来的时候,周围的合唱声都跟着变大了许多。
不多时,前面隔着大约十几个人,也有人用口琴开始了伴奏,这歌声也愈发的有力了。
将这一首歌反复唱了两遍,这支队伍的最前面,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用法语喊道,“巴黎公社营!加快速度前进!”
“是!”
众多士兵们齐声应和,在刚刚的合唱鼓舞下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却也有个手里拿着口琴的人从前面跑出队列,一路询问着跑到了卫燃的身旁。
“刚刚是你在伴奏吗?你的口琴吹的可真好。”
这人用带着些许腔调的法语问道,“忘了自我介绍,我的法语名字叫克莱蒙。”
“法语名字?这么说你不是法国人?”
卫燃和对方匆匆握了握手,同时也匆匆打量了对方一眼。
这个小伙子看着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瘦高的个子,略长且乱糟糟的黑褐色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他却有一双深邃且饱含热情的黑眼睛和格外立体的五官。
显而易见,他大概率是个西班牙人而非法国人。除了样貌,卫燃也注意到,这个小伙子身上的武器只有一支西班牙山寨1911的星牌1920手枪。
在他的背上背着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外表格外破旧的德军1895式早期型背包,脖子上除了同样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巾之外,还挂着一台超级伊康塔折叠皮腔相机。
“你不也不是法国人吗?”
这个称得上帅气的小伙子理所当然的解释道,“我的父亲和母亲分别来自西班牙和意大利,而我之前在巴黎留学。”
“我的法语名字叫维克多”
卫燃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随后便好奇的问道,“你是个记者?”
“我的工作是邮差,顺便也做些翻译工作。”
克莱蒙解释道,“拍照只是我的个人兴趣。维克多,你看起来不像欧洲人?”
“我来自华夏”卫燃笑着答道,“我是个华夏人。”
“使用方块字的华夏人吗?”
克莱蒙问道,“我不久前才给一个华夏人送过信,维克多,你的法语说的可真好,比我说的还好。”
“谢谢你的夸赞”卫燃笑了笑,故意换上德语说道,“我还会德语。”
“你还会德语?!”克莱蒙惊讶的问道,显然,他也会德语。
“我还会英语和意大利语和俄语”卫燃笑着说道。
他在赌,赌这个邮差需要一个会多门语言的人帮他。
“你还会意大利语?”克莱蒙换上了意大利语惊喜的问道。
“当然”卫燃用意大利语回应道。
“嘿!维克多,你来帮我怎么样?!”
克莱蒙果然立刻问道,“我需要为整个第11国际旅分发信件,虽然在做这份工作的不止我一个,但我需要一个会很多门语言的人,你来帮我怎么样?”
“我当然愿意帮你”卫燃痛快的给出了回答,这本就是他的目的。
“我会去申请让你来帮我的”克莱蒙开心的说道,“我早就需要一个帮手了。”
“你刚刚说才给一个华夏人送过信?”卫燃换了个话题问道。
“没错,就在不久之前。”
克莱蒙说道,“那是我要送出的倒数第二封信,我可看不懂那些方块字,我找了很久才找到。”
“他也在这个营吗?”卫燃继续问道,“那个人叫什么?”
“我记得他说他的法语名字叫路易斯,他虽然也在巴黎公社营,但是在最前面那个连队。”
克莱蒙回忆道,“不过他的信上写的可不是那个名字,好在那支连队里就只有他一个华夏人,所以肯定不会送错。怎么?你想和他认识吗?”
“如果有机会介绍我们认识吧”
卫燃看似随意的问道,“克莱蒙,今天几号了?”
“8号,11月8号,怎么了?”克莱蒙问道。
11月8号?难道是马德里战役...
卫燃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夕阳,他已经确定了即将进入的战场。
“没什么”
卫燃摇摇头,转移了话题问道,“你那里有我的信吗?”
“抱歉,没有。”
克莱蒙摊摊手,“我带来的所有信都送出去了,不过如果你想给谁写信的话我这里有信纸。”
“我们似乎马上就要打仗...”卫燃这话都没说完,前面便传来了密集的枪炮交火声。
“说的没错,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前线了。”
克莱蒙说着,已经离开队列快走几步,随后举着相机朝卫燃用法语高声喊道,“嗨!同志!看我这里!”
随着他的呼喊,卫燃周围的战士们纷纷热情的看向他并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轰!”
在一声炮击附带的巨响中,克莱蒙也朝着众人按下了快门,随后一边往行军队伍的最前面跑一边大声祝福道,“维克多,活下来,我需要你成为我的帮手。”
“你也是!”
卫燃大声祝福着对方,同时却难免好奇,对方刚刚提及的,那个法语名字叫做路易斯的华夏人,是否就是自己想找的虞彦霖。
这个问题短时间内恐怕得不到答案,但这支队伍却再次加快了行军速度,离开了这片城镇,接着又穿过了一片森林,最终在黄昏时分来到了森林边缘的一片阵地。
卫燃好歹是个科班出身的历史学者,他虽然不懂西班牙语,却也已经分析出来。
刚刚他们穿过的那条街道,应该就是马德里的“榴弹跑大道”。
而此时他们填充的这片阵地,便是马德里西郊“田园之家”国家森林公园附近的前线阵地。
他甚至知道,此时此刻在这里指挥防御的,是那位不靠谱的曼弗雷德·施特恩。
当然,在这场战争里,相比那个在华夏帮了不少倒忙的名字,他此时更人尽皆知的称呼应该是“克勒贝尔将军”。
甭管叫什么,反正这位更早之前曾去美国当过间谍的大聪明,最终肯定是去古拉格里挖土豆子挖到死的命。
更当然,卫燃还无比清楚的知道,这位大聪明等明天晚上就会组织第十一国际旅对弗朗哥的部队发起冲锋。
仅仅只是以这一处阵地来说,赢确实是赢了,却也拼掉了第11国际旅足足三分之一的力量。
但知道的再多也没有用,他此时能做的也就只有趁着对面的敌人没有对他们发动进攻,挥舞着铲子和本就守在这里的士兵一起加固着战壕线。
随着一锹锹的泥土被堆积在应敌面,卫燃也开始加大加宽那个本来只能容纳一个人蹲在里面的反斜面掩体——这里的气温并不算暖和,他可不想睡在战壕里。
不过,在挖掘掩体的同时,他也在寻找着那位邮差克莱蒙。
如果对方能及时的申请下来让自己去充当他的帮手,这战壕反面掩体也就没有必要挖了。
可惜,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直到有人为他送来简单的晚餐和一条毛毯,他也没有再见过那位邮差克莱蒙。
蹲坐在辛苦拓宽出来的猫耳洞里,卫燃将毯子展开披在身上,随后把注意力放在了刚刚分到手的晚餐上。
这晚餐格外的简单,两片干硬的面包,一颗煮烂的土豆,另外还有一坨带有浓稠汤汁的鹰嘴豆。
这一切都装在了一个小号铝制平底锅一样的容器里,连同一把铝制的餐勺送到了他的手里。
如果不是周围充斥着法语和德语,以及和法语极度相似,却终究是鸡同鸭讲的西班牙,他甚至有种回到了苏联前线的错觉。
用勺子将煮的软烂的土豆碾碎和炖煮鹰嘴豆混合在一起弄成糊糊,卫燃拿起一片面包当作勺子挖了一坨直接送进了嘴里。味道说不上好吃,但起码不算难吃。
考虑到下顿饭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顿饭他吃的格外认真仔细,甚至在填饱了肚子之后,他还借着夜色的掩护取出英军水壶。
还好,这水壶里装满了水。
吝啬的往平底锅一样的餐具里倒了一些,又用那把铝制勺子将残存的汤汁刮下来溶解在水里,卫燃最后连这点刷锅水都喝进了肚子里。
好歹填饱了肚子,他紧接着又摸黑取出了金属本子这次提供三支手枪依次检查了一番。
这一次那活爹倒是敞亮,无论是那支豪华的1911还是当初在劳改营得到的纳甘转轮手枪,又或者和长征扁担绑定在一起的盒子炮,它们都压满了子弹。
将其依次收起来,卫燃这才有时间在自己的身上翻了翻。
除了口袋里有两个装有备用胶卷的密封筒和一包香烟以及一盒火柴之外,他却是再也没有找到任何随身的私人物品了。
算不上失望,他将这些东西收好,裹紧了身上的毯子,点燃一颗香烟抓紧时间休息来恢复体力。
只不过,都不等他把这手里捏着的香烟抽完,远处却传来了克莱蒙的法语呼唤,“维克多,维克多在哪?会吹口琴的维克多!”
“这里!”卫燃立刻招呼了一声。
“我总算找到你了!”克莱蒙的语气里透着不加掩饰的开心,立刻猫着腰贴着战壕线跑了过来。
卫燃注意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不算高大,因为天色的原因,也因为两人之间隔着克莱蒙,他暂时只能看到这么多。
“维克多,我给你带来了一位朋友。”
克莱蒙说着,已经侧着身子蹲下来,招呼着身后跟着的人也蹲下来说道,“他就是路易斯,我问过了,他也是华夏人,剩下的你们自己交流吧。”
“你也是华夏人?”刚刚跟在克莱蒙身后的人用汉语问道。
“对,我也是。”
卫燃点点头,“来掩体里吧,虽然比较小,但是我们三个人挤一挤至少能坐下来,那里面也比较暖和。”
闻言,克莱蒙和路易斯也立刻弯着腰,跟着他钻进了掩体里。
就像卫燃说的,这掩体确实不大,即便经过了他的拓宽,最多也只是能让他们三个人分三个方向靠着墙壁坐下来。
即便如此,即便卫燃和坐在他对面的路易斯都下意识的盘起了腿,即便克莱蒙选择了跪坐,他们三人中间也只剩下了一块不足半米见方的空间。
“用你们的毛毯挡住洞口”克莱蒙摸出个煤油打火机点燃低声提议道。
闻言,卫燃和那位老乡也立刻解下各自披着的毛毯,借着打火机的微弱光芒,用各自的武器顶住了充当门帘的双层毛毯。
与此同时,克莱蒙也将他手中的打火机递给卫燃帮忙拿着,他自己则解下了他的毛毯铺在了三人中间,随后解下了一直背着的德军一战背包也放在了三人的中间。
随着这个有着“猴子”绰号的老旧背包打开,卫燃也注意到,在这背包的翻盖内部的口袋里塞着一个帆布材质的面包袋,那里面装的似乎都是些信纸信封之类的东西。
而在这个背包的主要空间里,却放着一盏最小号的火手油灯,以及一个油壶和一个周围包裹着一圈毛巾并且用麻绳死死缠住的玻璃瓶子。
“给我”
克莱蒙说着,已经接过了卫燃帮忙拿着的打火机点燃了那盏油灯,随后收起打火机,将油灯摆在了三人中间的背包里。
“你们聊你们的”
克莱蒙说着,又从背包里拿起了一个同样包裹着毛巾的筒状物。
卫燃和那位老乡对视了一眼,相互笑了笑,又齐刷刷的看向了克莱蒙,显然,他们都好奇这位邮差要做什么。
克莱蒙见状也只是笑了笑,随后解下了毛巾,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和那盏油灯差不多大小的筒状纯银摩卡壶,“我只是想请你们喝一杯意式咖啡。”
“如果有意大利面就更好了”卫燃下意识的说道。
“我可没办法随身带着意面”
克莱蒙说着,已经拧开那个玻璃罐子,用里面的木头小勺挖了些咖啡粉放进了那个擦拭的锃亮的摩卡壶里。
见状,卫燃和那位法语名字叫做路易斯的老乡收回视线,各自打量着对方。
借着那盏油灯的灯光可以看清,这位路易斯和自己一样,头上戴着一顶带有红穗的贝雷帽。
他腰间的皮带上只有一个水壶和一个子弹盒以及一把收在刀鞘里的毛瑟刺刀,另外还斜挎着一个帆布包,就连他用的武器都同样是西班牙自产的短毛瑟步枪。
两人仅有的区别,也只是卫燃穿着帆布背带裤和毛衣以及皮夹克。
对方的上半身是一件厚实的卡其色的双排扣翻领外套,脖颈处还露出了白色的西装和深灰色的领带。他的下半身穿的是一条打着绑腿的马裤和一双破旧的皮靴。
至于样貌,这个看着最多一米七上下的男人体型格外的匀称,长相也是周正中透着坚毅,以至于让卫燃下意识的想到了鲁迅先生。
“我叫虞彦霖,来自沪市,今年二十三了。”这人最先伸出手,主动开口说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果然是你!
卫燃热情的伸手和对方握在了一起,“卫燃,我来自冀省,27了。”
“卫大哥也是从巴黎来的?”虞彦霖惊喜的问道,“我之前接受培训的时候怎么没见过你?”
卫燃随口编了个谎,“我从德国来的,昨天才加入这个营,都没来得及接受培训呢。”
“德国?你来自德国?”
虞彦霖愈发激动了些,“我以前也在德国!在埃尔朗根-纽伦堡大学读化学工程,今年年初才去的巴黎!卫大哥呢?你在德国也是留学吗?”
“没错,我在柏林修神学。”
卫燃再次扯了个谎,嘴上也格外亲切的问道,“彦霖老弟怎么跑去巴黎了?”
“勤工俭学”
虞彦霖略显无奈的摇摇头,“这在外边读书太耗钱了,我有个一起出来留洋的同学去的巴黎,他在那边找个了翻译的功夫,春天的时候他准备回国了,就写信让我过去替他。”
“所以你就来这儿了?”卫燃笑着问道。
“那份翻译的工作我还是干了几个月的,后来我的雇主要来参加国际纵队,问我要不要一起来。”虞彦霖笑着解释道,“然后我就来了”。
“还真是巧了...”卫燃叹息道。
“是啊”
虞彦霖说道,“我可没想到,这眼瞅着就要上战场了还能碰上老乡。”
“是啊...”
卫燃在逐渐弥漫起来的咖啡香气中忧心忡忡的问道,“彦霖,你会用枪吗?你接受了多久的训练了?”
“会用,当然会用!”
虞彦霖答道,“我参加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训练了。”
才一个礼拜...
卫燃愈发担忧了一些,略作思索,他换上法语问道,“克莱蒙,你多大了?你接受了多久的训练?”
“我25岁”
克莱蒙答道,“我接受了大概一周的训练,不过我在来西班牙之前就是个邮差了。”
谁特么问你邮差的工作了...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索性更加直接的用法语说道,“既然这样,你们两个跟着我吧,一旦开始战斗千万别和我走散了,我去哪你就跟着我去哪。”
“你...卫大哥打过仗?”虞彦霖问道,他也换上了法语,而且说的还算不错。
“至少应该比你的经验多一些”卫燃随口问道,“你们呢?打过仗...算了,你们打过架吗?”
“卫大哥可别小看我”虞彦霖却又换成了汉语自豪的说道,“我不但打过仗,还杀过鬼子呢!”
“杀...啥?你还杀过鬼子?”卫燃同样换回了汉语错愕的问道。
“可不!我还能诓你不成?”
虞彦霖自豪的说道,“民国二十一年初,一·二八事变的时候,我跟着我大哥很是杀了几个小鬼子呢!我要不是因为杀了鬼子,不至于被我爹送出来留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