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老东西们总会入土的
两人亲密的举动被刘瑞撞见，吓得袁文姗一下子把秦宽推到一边，脸上更是无比尴尬。
如此气氛被人打搅，秦宽心中也是颇有怒意。
“滚蛋滚蛋！”
“知道该死还不赶紧滚蛋！”
刘瑞吓得路都不会走了，地上更像是抹了油一般。
但秦宽想到他方才说“王大人”，又开口将其喊了过来。
“回来！”
“你来干啥的，事情说完再滚。”
刘瑞怎么也想不到，竟让自己撞到了这等事情，连连磕头的同时更是给自己敲响了一个警钟。
“完了完了，太冒失了，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就这么闯了进来。”
“刘瑞啊刘瑞，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咒骂自己的同时，声音几乎带着波浪。
“回……回王爷的话，王大人说要带着王公子回府，特来叫我找您。”
见刘瑞偷偷抬头瞄了自己一眼，秦宽也是猛地一下瞪了回去。
“你去告诉王大人，让他别急着走，就说时辰差不多了，本王留他吃个午饭。”
见刘瑞连连磕头，秦宽也有些不耐烦的挥手。
“滚滚滚！听明白了就滚！”
刘瑞心中恐惧，后退的脚步更是三步一个踉跄。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秦宽也忍不住对着袁文姗说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你说他咋这么会挑时候！”
袁文姗还没从刚才的情况反应过来，脸上的红晕甚至也还没散去。
“好了夫君，他也不是有意的，不过这些下人确实要好好训一下了，家事交给我就是。”
见秦宽还有些微怒，袁文姗连忙打岔道。
“夫君，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为什么对王远二人如此在意。”
秦宽一听，当即牵起袁文姗的手说道：“我曾体会过失去的感觉，自然也想帮他们一把。”
“呸，就你会说话。”袁文姗的心中顿时无比温暖，但怕再有人看见，只能是含情脉脉的再问道：“不止这一个原因吧？”
看到袁文姗的动人模样，秦宽的脸上这才现出一股笑容。
“当然。”
“老东西们过个十几年总会入土，年轻人才是未来。”
“而且我查过这个王远，他年纪轻轻身上就已经有了举人功名，若不是因为朝廷不稳，我料他中个三甲进士应该不成问题。”
袁文姗一点就透，“所以夫君是想为日后培植势力咯？”
秦宽微微点头道：“年轻人的世界自然是要年轻人去接触。”
“只要这王远不是个白眼狼，我便可以通过他来了解年轻俊才。”
“遇到合适的便可以抛出橄榄枝为我所用。”
“那些老家伙朱由检是肯定要清算的，他也会大力扶持年轻人。”
“我以前总想着陷入那些老树根中与其纠缠，但我看到王远的履历之后豁然开朗。”
说到此处，秦宽的眼睛忽然被太阳照射了一下，用手抵在额头前才发现已经到了这般时间。
“先去吃饭吧，别让人家等得着急了，毕竟他们是客。”
见袁文姗应声后，两人站起身来相携而去。
出了花园走过几个拐角，在去大堂的必经之路上，却见刘瑞早已跪在边上等待秦宽。
听到脚步声之后，他头也不抬的便扑在地上。
“小人已经深刻的反省过了，也知道自己太没有规矩，如此冒失不仅会给王爷丢脸，还会惹来祸事。”
“小人闯下如此大祸，请王爷王妃责罚。”
秦宽只是冷眼看着并未说话，但心中对他还是颇有赞赏的。
主动认错十分诚恳，最主要是能认到点子上。
不仅如此他认错选择的位置也是极好，此处既不会让客人看到，还能切实的等到自己。
而且他跪下的地方还是地砖上，旁边明明有软土却不选在那边。
“起来吧，先罚你三个月的银钱，至于处罚之事，由王妃处置便是。”
刘瑞一听，高兴的几乎快要晕过去，心中更是为自己的决定庆幸不已，如果不然必会被赶出王府。
“谢王爷开恩，谢王妃开恩！”
袁文姗见他狼狈模样，当即说道：“回去换身衣服，收拾下容貌，然后带着伶忧到大堂来吧。”
“是是是！”刘瑞连连磕头后方才起身，更是端着礼，直到拐角转弯，完全看不见秦宽二人之后才放下。
急忙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后，更是马不停蹄的赶往自己房中。
秦宽来到大堂之后，王有道立刻带着王远起身行礼。
“参见王爷、王妃。”
秦宽连忙摆手说道：“大人无需多礼，先入座吧，本王都饿了。”
待菜肴陆续端上来后，刘瑞也带着伶忧走进大堂。
待她行礼完毕后，秦宽指着王远身旁空位说道：“你就坐那边吧，本王有事要问你。”
伶忧吓了一跳，口中连连推辞，更是后退几步后才开口。
“奴婢怎敢与您同坐……王爷您有什么要问的，奴婢定会知无不言。”
别说伶忧了，就连王有道也弄不明白，但看自己儿子激动的模样，又加之秦宽的命令，便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秦宽这才发现此举有些不合礼数，当即说道：“那你便站着回话吧。”
“本王问你，你是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家世如何？”
伶忧当即低头回答道：“奴婢本是成都府人士，姓白；父亲取名乔木，家中虽不算富裕，但在当地也是颇有名望。”
王远一听，当即忍不住开口：“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当真是个好名字。”
“胡闹！”王有道当即竖起眉毛，“现在是王爷在问话，哪里轮到你开口，有没有点规矩！”
秦宽笑着摆手说道：“无妨无妨。”
转头又对着白乔木说道：“你既然是成都人士，为何说话没有半点口音？”
白乔木神色一黯当即说道：“奴婢被掳到京城已经快要一年了，老鸨更是让我在三个月内学会官话。”
“她每天送人上来检查，若是学的话有半句口音，立刻就是连打带骂，一开始只是拳打脚踢，到后面了便开始用鞭子抽打。”
“若王爷要听川渝话，我也可以与唱一段小曲。”
在秦宽点头之后，白乔木清了清嗓子，当即用四川话唱了一曲。
王有道之前便在四川当过差，自然听得出口音纯正与否。
确定了她的身份之后，秦宽更是好奇地问道：“听说你还是处子之身，那群贼人掳你来，竟然没对你动手动脚？”
白乔木脸色一红，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王远。
“没……没有，他们只是将奴婢跟剩下的人关在木箱里。”
“再看到亮光的时候，奴婢已经在红袖楼的后院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