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腥风血雨
“陛下、太子，武安王并无大碍。”
“王爷只是操劳过度，休息不足导致，让他在殿内好生休息，等待自然睡醒就行了。”
听到这话，父子二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朱慈烺看着黑眼圈还未消退的秦宽，心中也是生出一阵好奇。
但听到刘喜说，秦宽是因为公事查询典籍，以至于三天三夜未曾入眠时，忽然觉得自己心中的印象是否过于刻板了。
昏睡一天一夜之后，秦宽缓缓醒来。
听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之后连忙从床上蹦起来，急忙告辞朱由检二人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府中。
府中四女却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随后便消失在自己眼中，甚至话都没说上一句。
让刘瑞带人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到工部之后，秦宽先是命工匠使用焦炭来锻造枪管。
又急忙叫来徐辉耀，让其帮助自己研制火器的击发药。
徐辉耀一开始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击发药，但听完秦宽的解释之后登时心中大惊。
急忙叫来对火药十分有研究的人后，一行六人开始了他们的“闭关”研制。
随着工部的偏僻处不断传来奇怪的爆炸声，天上的太阳也是升了又降，反复数次。
与此同时，秦宽的计划也城中正式开始实行。
各地按区域划分之后，纷纷贴出告示。
承诺主动上交战后如数奉还，并根据贡献多少给予奖励
一开始百姓还不愿意，生怕交了之后官府不给、或者从中克扣。
但听到被查出来私藏的全部没收，甚至还要判刑之后，众人一下子便慌了神。
想着反正也不能不给，倒不如主动上交，万一朝廷真的兑现承诺了呢？
毕竟主动上交一斤粮食便有三钱的奖励。
加之官府给的时间非常充裕，也并没有强迫的意思，这到让不少百姓少了一些抗拒。
而且，见到有些人主动上交之后，还真给了一个类似借条一样的东西，而且官府还有留底。
上面写着年日月，上缴多少多少粮食、铜、铁，还将归还多少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秦宽为了避免百姓们不识字导致的担忧，还特别让收缴的衙门在门口摆出木板
上面清晰的刻画出一排排字迹。
从“壹”到“万“。
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更安排年轻官员站在一旁教百姓识字。
如此一来，有些不识字的人在拿到票据之后，立刻走到木板之前询问。
确定自己上缴与票据所写无误之后，这才安心离去
毕竟只要上缴就可以白收粮食，而且这段期间朝廷还会发放日粮，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
空手套白狼的事一旦形成了潮流后，百姓们从一开始的不愿，纷纷变成了主动。
秦宽当然不是无缘无故这么做的。
为了资源的统一利用，这确实是最主要的目的。
但更重要的是开了一个“国债”的头。
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真让百姓尝到了这种甜头之后，还愁日后借不到百姓的钱？
而且这也可以为纸币的发行预先铺上道路，或者粮票之类的东西也可以顺势推行。
至于还不还得上？那自然是完全还的上，甚至还完利息之后还有富裕，而且还很多！
毕竟百姓们的钱，那才一共几个子？
在秦宽的部队进入京城之后，立刻接管了城门的守卫工作，整个京城刹那间变成只进不出。
看到这番情景之后，那些妄图逃避的官员们一个个都绝望了起来。
他们确实有很多家产，但那些家产都是黑的。
能上交的也只是明面上的那些，能得到的利息也就那么多，可问题是他们又不敢不上缴那些黑产。
不说锦衣卫已经提前打了招呼。
就是那些骑兵的马蹄，日日夜夜的在自己门前晃悠，传来的声音就仿佛催命一般。
而且朝廷限定的时间到了之后，立刻便有锦衣卫开始抄家。
虽说没有杀人，但也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全部打入天牢
这一记重锤让所有人最后的侥幸破灭了，一个个的纷纷明里暗里的上缴。
所以各区的账簿上都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譬如收粮十万斤，但仓库中却放了三十八万。
收铁一万三千八百斤，仓库实放六万七千两百斤。
当然还有些刺头仗着自己祖宗的身份不愿交出，而秦宽得知之后，先让他舒服的过了两天。
期间命令锦衣卫将其调查的清清楚楚，都察院那边也如同及时雨一般，送来一份又一份档案。
据说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翻阅到的。
等待证据确凿之后，秦宽决不能任由他们嚣张跋扈，而且朱由检也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
望着纸张上一条又一条的罪状，其中更有一条触目惊心。
“崇祯四年，取少女置于缸中……”
下面所写的残忍让秦宽完全无法直视，当即冷冷道：“都杀了吧。”
命令一出，秦宽的部队配合锦衣卫连夜拿人抄家。
连同的涉案者从四品至七品应有尽有，已上缴物资的则押入大牢，日后审讯定罪。
尚未上缴的官员全部逮捕，两罪并罚，于第二天中午在菜市口斩首示众，共计十六人。
正四品一人、从四品三人、正五品六人、正六品四人，七品两人。
当晚，又将数名官员逮捕，只是在他们房中居然搜出满文书信。
卖国罪，按律夷三族。
涉嫌官员的亲眷仆从加起来居然有近千人。
只是秦宽终究是个现代人，对于这些无辜之人，心中难免有些许不忍。
最后，对于此事不知情的妻妾子女并未充入军营，或是作为奴隶。
反而是随着他们的家丁一同征入劳工之中。
在当今的政策下，他们还能根据自己的劳动挣得工钱，也算是一条活路。
虽说如此，却也仍然将他们记录在案，待到敌人退去之后，再另行审判。
如此举动不仅让秦宽树立了威望，还让他在百姓之中收获不少民心。
两日之内，连杀百余人。
颇为血腥的镇压，极大震慑了正在观望的大小官员，更让秦宽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焕然一新。
从抓到杀只用了不到一天，而且这些人全部都是官员，不是普通老百姓，居然说杀就给杀了。
如此迅速、如此果断，甚至还能动用锦衣卫，这代表的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最后剩下的那些有黑产的官员，顷刻间便蔫了下去。
为求活命，他们只能拼了命的想办法将自己的黑产全部充公。
待到秦宽灰头土脸的捧着盒子里的击发药从房中出来时。
那些黑产居然比全城的白产多了近百倍。
朱由检父子二人看到这份秘密呈奏的报告，更是止不住喃喃道。
“怪不得秦宽说贼人不足为惧。”
“这么一看……确实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