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收徒白乔木
但就是温水煮青蛙，秦宽也做了两手准备。
新政不能等，只是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办法该如何实施。
要先弄两块试验田，可又不知道派谁去，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这两个地点更是要有着不同的实际特征。
一块要有根深蒂固的士绅，另一块则与之相反。
前者测试新政的抵触程度，后者测试新政的诸多弊端。
晋地与齐地是个较好的选择，也就是山西跟山东。
两地的经济模式不相同，更加好用来测试新政。
但具体的地点还要派人先去实地考察才行，最快估计也要明年，最慢不能等到春耕。
否则政策的突变很容易影响这一年的收成。
秦宽看着眼前的太监，心中也是感叹事情太多，只能先把眼前的做好再说。
“公公来王府所为何事啊？”
老太监连忙屈身行礼，随后开口。
“奴婢拜见王爷、郡主，您的奏折陛下已经批准了。”
“还让我带话给您，说让您多做休息，切不可过于劳累，伤了身子。”
秦宽对着皇宫的方向抱拳躬身：“多谢陛下关心。”
“请公公带话回去，就说臣的身子已经无碍，太医说再修养几日便可自由行动。”
太监微微一笑，随后拜礼出门。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便回宫禀明陛下。”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秦宽忽然涌上一股疲劳之色。
伸了个懒腰之后，心中顿时感到阵阵困意。
“哥，你要不先去睡一会儿，我去你书房随便找些书看？”
秦宽晃了晃脑袋，见得太阳已经在往下垂，想必已经到了两三点钟。
自己要是现在去休息，怕不是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这个年代可没有晚上的娱乐项目，又不能看电影又不能打游戏。
房间里也没有通明的灯光，就着蜡烛看书眼睛都要瞎了。
思来想去还是拒绝了睡觉的想法。
“罢了罢了，难得清闲几天，要不要陪哥出去走走？”
听到出去玩，秦灵儿顿时心花怒放。
可想到自己下午还有课程，若是这么逃了，免不了袁文姗的一顿训斥。
在她没有身孕以前，或许就能用秦宽作为借口，直接开润。
但现在确实万万不能惹她生气的。
“哥……不行。”
“老师下午会过来，我出不了门。”
秦宽哑然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小灵儿也长大了，懂事了、学乖了。”
秦灵儿听到这副夸奖，心中却是没有半点高兴。
只能嘟囔着嘴，心略甘情略愿的走向自己的房内。
毕竟她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了要好好读书，怎么也不能半日就给忘了。
秦灵儿走后，周围忽然冷清起来。
一时间居然有些举足无措，不知道要迈向哪里。
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忽然听到内府的方向居然传来一阵古筝声。
王府之内也设有乐阁，就是为了有宴会之时而用。
这东西还是开府的时候，吴三桂带人送过来的。
只是几个月来，秦宽没动用过一次，现在突然听到筝声，心中不自一阵好奇。
顺着琴声的方向缓缓而去，秦宽忽然发现这股节奏有些熟悉，但却过于混乱，仿佛一个新手一般。
悄悄走到房外，看着筝前的身影，秦宽会心一笑。
“果然是她。”
“我就说这府中还有谁会奏筝。”
白乔木弹的十分用心，完全没发现秦宽已经站在身后。
只是她越弹，脸上的眉头越紧。
筝声混乱不堪，好似在摸索什么一般。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王爷当日就是这样弹奏的。”
“可怎么到我的手里，竟然乱七八糟成这样。”
听着白乔木的喃喃，秦宽暗暗发笑，这么些日子以来，他都忘了当日给王远的承诺。
故意干咳几声引起白乔木的注意，她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
“奴……奴婢不知王爷前来……”
秦宽摆摆手说道：“起来起来，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有那些虚礼。”
随后望了望筝，秦宽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凭着记忆，想要奏出我那日的曲子？”
白乔木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奴婢惭愧，我这种人又怎么能弹奏出那种天籁之音。”
秦宽坐在椅子上，手指按在筝弦。
兰亭序的声音再度缓缓而出。
演奏完毕之后，秦宽忽然开口试探道。
“你是想嫁给那王远，还是说留在我的府中，做我的妾室？”
白乔木一听，当即再度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王……王爷折煞奴婢了，奴婢怎配做您的妾室。”
“而……而且。”
秦宽沉吟道：“而且什么？”
白乔木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毅然盯着秦宽的双目。
“此话不敬，但奴婢还是要说。”
“奴婢这辈子心中只有王公子一人。”
“奴婢不奢求能嫁他，但想要服侍他的心思却是一日没变过。”
“若王爷您要留我在府中，那也是我命中如此，但……但……”
白乔木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甚至紧张到已经有汗水滴在砖上。
秦宽见状，先是托着她的手臂将其扶起，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不必紧张，本王就是试探一下，看看你的心思有没有变。”
“而你的态度，让本王很是满意。”
听到这话，白乔木长呼一口气，霎时间的放松让她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的琴弹的很好，拜本王为师吧。”
“这样你的身份便成为了武安王的弟子。”
“论起门当户对，你也配得上那王远了。”
白乔木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宽，眼中的难以置信几乎要蹦出来。
仓促之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呼吸都给忘了。
秦宽看她的模样，顿时装作一副生气的表情。
“怎么？你是觉得本王不配做你的师父？”
这话给白乔木吓得一阵激灵，她连忙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响头。
“奴……奴婢怎会如此想。”
“小女子……白……白乔木。”
“叩见师父！”
整整九个响头，白乔木磕的真心实意，秦宽甚至能感受到脚边的震动。
等她抬起头来之时，额头上甚至已经能见到血迹。
秦宽点了点头，随后一把将她抓了起来。
“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秦宽的第一个徒弟。”
“既已是我的徒弟，你便不要跟那些仆人住在一起了。”
“等下让刘瑞帮你选个空房，再叫灵儿帮你选几件好衣裳。”
“这样走在外面也不会落了我王府的脸面。”
白乔木激动的热泪盈眶，一下子又再度跪在地上。
“师父再造之恩，乔木没齿难忘。”
“此大恩大德，乔木今生今世都难以报答。”
“求来世也能给师父当牛做马，借此报之万一。”
秦宽理所应当的收着她的跪拜，待到礼毕之后，心中又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乔木，为师刚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