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车。
符教练坐在驾驶位。
“你们考试的时候会有一条线。开过来停车点的时候，后视镜里面要正好出现停车线。之后，踩离合，挂倒挡，方向盘打死。这个时候观察右后视镜，当出现竖线时，回正四分之一的方向盘。”
符教练边说边教学，眼角的余光通过后视镜时不时看下林凤雏和刘卧龙，看看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在认真听。
“倒车入库一个重要的点是控制车速。车速越慢越好，车速控制好了，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在符教练的控制下，车以龟速后退。
“下一步就是要观察左侧后视镜，出现竖线时，回正一圈方向盘。这个时候，通过左后视镜观察车后轮胎如果和竖线平行时，回正方向盘。最后，观察左后视镜，当出现停车线时，踩下刹车。”
吱！
符教练踩下刹车。
“你们都可以下车看看，看看我停的怎么样？”
几人下车，围着车看了一圈。
符教练停的刚刚好，左右两边离界限的距离都差不多。
“小韩，你先试试。”
说完口诀后，符教练指了指韩枫道。
今天来练车的还是四个人，车感最好的是韩枫。所以他打算先让韩枫去给剩下的三位演示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做。
尤其是那个三娃和小刘。
“嗯！”
韩枫点点头，坐到驾驶位。
他没考驾照之前，听别人说什么科目二难过。但是现在看来，都是一些记住公式就能过的项目。
有什么难的？！
第一次倒车，符教练没有出言提示。
只要是不离谱，就由得学员自己去摸索。
“右后轮胎压到黄线了，不过可以了。第一次倒车倒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那个小林，下一个你了。我说的那些公式你记住了没？不记住我可以再和你复述一遍的。”
符教练问到林沐沐。
林沐沐一脸黑线，这是看不起我？
“不用，我记住了。你们谁都不用提醒我，我自己能行。”
“后视镜里面出现黄线的时候，回半圈方向盘……当竖线和车身平行的时候，回正方向盘……当后视镜里面出现停车线黄线的时候，踩刹车，嗯？完美……”
林沐沐有些满意自己的停车结果。
通过后视镜看，车轮和黄线是平行的，距离也刚刚好，和教练演示的差不多。
转过头，看向符教练，一脸兴奋道，“符教练，怎么样？”
符教练一脸黑线，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你自己下来看看。”
林沐沐眉头微皱，走下车，环视了一圈，车停在框的正中央，就是停的很好啊！看到韩枫欲言又止的表情，林沐沐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教练说的是停这个车库。”韩枫指了指挨着车的另外一个车库，“你停的是另外一个……”
林沐沐：“……”
……
晚上。
符教练送完最后一个学员回家后。
换上了自己的车。
打开了网约车的平台。
他最近在老家修了一栋房子，借了不少钱。单凭教练那点工资和提成已经有点入不敷出。
晚上开网约车是他想到的一个兼职赚钱手段。
这段时间，平台补贴力度大，晚上多跑一点时间，还是能赚不少。
一直开到凌晨一点。
“接完这单就回家了。”
符教练打了一个哈欠，他有点犯困了。作为一个老司机和教练，他很明白疲劳驾驶要不得。很多事故都是出在司机自认为技术好，然后疲劳驾驶，最后出意外。
很快，他就接到下一单。
一个不错的单子，距离适中，离他家也相隔很近。
到达接车点时，乘客已经站在那边等。
“这一身黑西装穿得挺精致的，倒是带来一个蛇精的面具有点太违和。最近自己好像运气有点奇怪，老是能接到这种乘客，还是说因为大娃和三娃的事情火了。其他人也模仿？但不是应该选其他几个娃，选蛇精，奇怪，奇怪。”
符教练嘀咕道。
站在路边的乘客也带着一副面具，是葫芦娃里面蛇精的面具。
如果不是他后面又陪他家娃看了一次葫芦娃，还不一定认得出来。
“最近是有什么梗火了吗？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带着葫芦娃里面角色的面具。”乘客一上车，符教练就忍不住开口道。
多说点话，可以缓解疲劳。
当然要是乘客不接话，他就不多说。
“呵呵，你之前接过其他戴面具的人？”
西装男子笑道。
“你这个就问对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们这群爱好者有缘，前几天我就拉了两个带大娃和三娃面具的乘客。
他们两个带这个面具是什么秘密行动，还帮助警方破获了一起大案。嘿，话说你带这个面具不会也是去干什么秘密行动吧？”
符教练问道，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这个面具有点意思，蛇精不是葫芦娃里面的反派角色吗？”
“葫芦娃里面我最欣赏的就是蛇精了。呵呵，多智多谋，要不是剧情杀，七个葫芦娃一个都活不了。”
黑衣男子回道。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变得有些阴冷。
符教练听到着重说活不了几个字时，心咯噔一下。
通过后视镜再看向坐在后排的黑衣男子时，发现黑衣男子的着装配上面具，在黑暗的环境下，有些瘆人。
“是啊！”
随口敷衍了一句，符教练不敢再多说。
车里一下陷入了沉默。
“你是不是见过大娃和三娃的真正面目？”
黑衣男子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见，没有，他们戴着面具，我怎么可能知道长什么样子？”
符教练心猛地一跳。
他忽然有种预感，这个男子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纯粹。
“是吗？”
男子呵呵一笑。
随后符教练忽然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一丝凉意，回头一看，只见黑衣男子拿着一把刀抵在他脖子上。
“现在呢，认不认识？”
男子低声道。
符教练连忙道：“认识，认识，他们两个是我的学员，一个叫韩枫，一个叫林沐沐。”
符教练平时看电视剧，还有看小说，偶尔都会幻想自己在面对生死时，能够抗得住压力宁死不说。
但真正死亡摆在眼前时，他才发现能抗住压力的不是一般人。
自己做不到。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了，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男子从手中拿出一根棒子，光芒一闪。
车里面又回复了安静。
符教练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