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这样吧,今日本官也来了,干脆让人去把占了干股的人家都喊过来,你们重新商议一下将作坊卖与谁的事儿,如何?”
说着,冲着虞琴父女俩忙使了个眼色。
父女俩面上一喜,站起身就准备朝外走去。
只还没走出门呢,就让虞书给叫住了。
“慢着!不用去叫人了,叫来也无用的。”
听见虞书独断的口吻,虞琴自是不喜。
“怎么可能没有用?你一个人就偷偷的把作坊卖了,怕是村长和族中的长辈们都不知道吧?对,他们肯定都不知道,不然,他们绝对不可能让你把铺子卖给别人的。”
这么想着,虞琴忽觉自己恍然大悟了。
这才对嘛!虞书肯定是偷偷卖的作坊,别人都不知道!
不然的话,村长那些人早就被她说动过了,若是虞书坚持不肯卖,他们就把股子卖给县太爷,然后让县太爷来把虞书撵出去,县太爷再把股子还给他们。
对!
就是这样!
她为自己的聪明而喝彩,外出的脚步更加坚定不移。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来,等他们知道你一个人偷偷卖了作坊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大家解释!”
“我建议你走之前还是先过来看看这几份契书吧,这是当初我给他们分干股时签订的契书,衙门里都有备案的。”
就在虞琴踏入院子,踩了一脚雪后,虞书突然从怀里摸出来一叠契书,摆在了县太爷手边的桌案上。
县太爷微微一诧,忙拿起一份契书看了起来。
一看,那脸顿时沉了下来。
虞书却顾不得他脸黑不黑,扬着眉梢望着虞长风便笑起来道。
“不管是熏肉,还是芦花枕,菊花枕,都是我看书的时候不经意想出来的,实实在在是属于我虞书的财富。若说我愿意一个人捏着铺子的所有股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这一点,大人你以为呢?”
县太爷正被那一份又一份的契书气得牙疼,偏虞书的话却占着绝对的道理,饶是他再不喜,也只得点头同意。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将股子分成那么多份?”
想到这里,县太爷却有些看不清虞书的意思了。
若是他,绝对要将股子捏在手心里,哪怕多给这些人安些管事的位置,多给一些工钱,也绝对不会把股子分出去。
“自然是为了预防某种病。”
“什么病?”
所有人都好奇,这分作坊股子的法子,还能预防疾病不成?
就连虞长风和从雪地里撤回来的虞琴父女俩都觉得诧异。
正当所有人都好奇的时候,虞书嘴里轻飘飘的冒出来三个字。
“红眼病!”
偏偏虞书说话的时候,眼神还一直落在了虞琴身上,当时便气得虞琴脸色爆红。
“你!你才有病!”
“开个玩笑,堂姐如今怎么回事?竟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吗?我分股子出去,自然不全是为了预防别人眼红,也是为了让作坊的利益最大化,毕竟只有跟自己的切身利益相关了,大家伙儿干活才能上进,所有力气才能往一处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