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覃尹雨一脸沉醉的表情,楚煜本就酸涩的老心呐,瞬间跟浸在醋坛里没差啦。
担心自己被醋淹死,他赶忙搂了一把虞书的腰肢儿,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侧,与覃尹雨分开来。
“娘娘带容四公子来郿县,定是有正事要与我们商议的吧?那赶紧进屋去吧,外面风大太阳也烈,仔细晒伤了回去王爷心疼。”
经他一提醒,覃尹雨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玩笑,拉着虞书的胳膊朝着书房走了起来。
一边走,一边开始跟虞书说起了正事。
“书儿,这次我跟表哥过来,是跟你商议一些事情的。”
原来,是覃家那边起了疑心病了,竟等不到一年,就又开口向容家要走了一批银子了。
而且这一次,覃家不再是让容姝写信回家开口,而是直接派了覃家二老爷的长子覃君卓亲往江南容家。
当着覃君卓的面,容丞没好说什么,只说年初连给了两笔巨额,一时之间愁不到那么多现银,将覃家提出的数目直接砍了一半让覃君卓带回了覃家。
覃君卓走后,容丞气得险些病倒在床。
可覃君卓离开容家,却没有立即离开江南,而是在江南逗留了约莫半个月,让容丞根本不敢派人往岐山府送信。
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容家的一举一动,已经遭到了覃家的监视。
“覃家……简直欺人太甚!”
覃尹雨刚从容瑱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抬手,就直接毁了一张桌子。
现在再提起,她的怒火仍旧难以隐忍,险些把虞书家书房里的桌子给拍散了。
“你轻点,手疼不疼啊?”
容瑱见了,忙把她的手给抓了起来,一看,手心都红了,忙给她吹了吹,而后又给她揉了两下。
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其他表情,只十分淡然的转头看向虞书和楚煜。
“说句实话,若是他覃家待我姑姑姑父还好,不把我表妹推出来嫁给岐王当棋子,他要多少银子我们容家也不在乎。毕竟我祖父这辈子,就得了我爹跟我姑姑两个孩子,我爹娘还好,有四个儿子,可我姑姑却只有表妹一个孩子,银子再重要,那也是抵不过人的。可我就是想不通,他们覃家到底哪儿来的脸,一边苛待我容家的人,一边却舔着脸拿容家的银子。”
覃尹雨翻了翻白眼,将手从容瑱手中扯了出来,不甚在意的搭在椅子旁。
“什么舔着脸,他们不过就是仗着覃家势大,容家不敢贸然反抗罢了。哼,当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说什么信得过我和我娘,说白了还是防着我们呢。说到底,不管我为覃家做什么,他们永远不可能真正的信任我,朝容家要银子不过是为了防备我有向着赵枢的心思,拿走容家的银子免得便宜了赵枢罢了。”
早在她决定嫁过来的那一天起,她便知道有这一日。
她以为她可以很好的隐忍下这口气,将一颗棋子的角色完美的扮演下去,直到赵枢和赵雍之间决出个胜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