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那边的确出事了。
但却不是覃大夫人在前往垠川的路上出事了,而是身在银川府的覃清身边出事了。
具体来说,是赵枢的人安排给覃清演戏的棋子出了纰漏。
甭管真与假,覃清与容姝恩爱了这么多年,突然跳出来一个妾室,覃寿都是必不可少要派人调查的。
赵枢深谙这一点,所以吩咐了底下人,这次安排到覃清身边的人不要用到他手底下的暗探,底子太干净反而不妙。
于是底下人便在路上随便找了个女子送了过去,送去之前与她谈好了,事成之后她乖乖离开覃家,他们会给她一笔银子。
结果,那姑娘现在不愿意走了,口口声声说覃清已经碰过了她……
这要是一般人,这般触怒岐王的人,一刀抹了脖子就算了。
可结果……
“楚煜,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楚煜拿着信,看着信上出现的那个不可思议的名字,只觉得太阳穴跳得跟擂鼓似的。
能怎么办?
“我亲自走一趟垠川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虞书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
无人可问,便只能去问本人了。
当天下午,楚煜便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和干粮,骑着飞羽出了门。
垠川与岐山府距离并不远,楚煜昼夜不息,费了三天时间方赶到了垠川覃府。
“楚煜,你可算是来了。”
接到下人来报,覃尹雨竟是一刻也坐不住,主动迎了出来,看到楚煜,脸上就露出几分疲倦来。
楚煜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人带来的麻烦。
若不是因着他,她大可以直接处理了那人,现在可好,那人肯定没少折腾。
“抱歉,我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又恰好跟令尊的事情扯上了关系。只是不知王妃这几日可否已经调查过,那丫头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有人估计设计。”
覃尹雨叹了口气,抬起手晃了晃。
“去把楚姑娘带上来吧,她到底是你妹子,我没好下狠手审问,她似乎也是豁出了命去,只说我爹已经收用过她,如果非要撵她出去,她就撞死在覃家门口。”
“……”
楚煜脸色胀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明明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怎地杏儿就那般懂事乖巧又会心疼人,而这个楚桃儿却这般蛮不讲理,不知羞耻。
更奇怪的是,清水村距离垠川千里之远,楚桃儿是怎么跑过来的?
“我也让人查过了,她好像是跟一个男人一块儿出来的,但那个男人半道上把她给丢下了,不知道去了哪儿,我还让人在查着呢。”
男人?
楚煜不由眉心一跳,想到了离开时虞书跟他提过的一件事。
“你那好妹子,很有可能是跟着陈家大郎私奔出来的,那次我回去看我爹娘,接他们从清水村离开那会儿,龙氏不正张罗着给她说亲吗?我想着毕竟那家里还有你爹是担心你的,就带了些东西过去探望,去的时候不太巧,恰好碰上了你妹子跟陈家大郎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