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这般干净清澈的眼眸了，一时间让他有些感叹。
“就算你是女子也不行，朕问你，你家在哪里，家世如何，都有什么人？”皇帝问。
“我家在山村，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家里只有妹妹和娘亲，而且我家声名狼藉，臭名昭着，被全村人嫌弃，在村东头盖了三间茅草屋勉强度日。”苏曼如实回答。
皇帝听得眼睛都直了：“丫头，你没说谎？”
“你觉得呢？”
“也是，你要是说谎大可以吹嘘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然后让夜老二随便给你安排个家世，这点事情他还是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的。”皇帝认同的点点头。
苏曼也不着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皇帝，等着他下面的话。
“哎，真是可惜，虽然夜老二喜欢你，你也是个女子，可你只是个乡野丫头，没有家世背景不能帮到老二啊。”皇帝感叹道。
他也知道，这些年老二从他母妃死了以后就冷若冰霜，没有一点的人气，身旁除了老五根本没人跟他上的来。
甚至连皇帝老头都一度以为，这个老二是棵千年铁树了。
哪成想，他居然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特别的在意。
得知是个男子，皇帝老头勃然大怒，知道苏曼是个女子，皇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所以呢，您老是觉得我是乡野丫头，没有家世背景帮不上夜天寒，不能在朝堂和后宫给他助力，所以不同意？”苏曼反问。
“这不废话吗，你这么一个小丫头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的，就算跟了老二也只会成为他的包袱和软肋。”皇帝感叹道，声音倒是软了几分。
苏曼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自顾嗑起来，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着皇帝老头。
“哎呦，你这丫头都火烧眉毛了居然还有心情嗑瓜子，给朕也来点。”皇帝脸色臭臭哼道。
“你都看不上了，我干嘛要给你吃瓜子。”苏曼没给，自己吃着。
“死丫头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讨好朕吗，朕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皇帝威胁道。
“没错，你一句话是能决定我的生死，若是杀了我，你跟夜天寒的父子关系也算是到头了，这么赔本的买卖你肯定不会干的。”
皇帝这才认真的看向苏曼，这丫头不急不慌，说出的话句句在理，而且直中要害，就这散漫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乡野丫头。
若是换做其他人，别说是乡野丫头了，就是京都那些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看到自己，也不敢这般懒散随意。
不过，能然夜老二那么毒的眼睛看上的，肯定非比寻常。
“你若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正妃肯定是不可能，当个通房或者丫鬟还可以。”皇帝嘟囔了句。
苏曼笑出了声：“通房，丫鬟，你说的是我吗？”
“死丫头你是不是傻，这屋就咱俩，朕不说你说谁啊？”皇帝怒瞪过来。
苏曼撇撇嘴，一脸严肃的看向皇帝老头：“若是跟着夜天寒，我只当正妃，而且他这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许再有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