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乞等人,留在了魔域,帮助魔域的百姓转移前往阴间。
同时殷北州也对阴间发出命令,每一座阴间城市,都要开放两界通道,每一名城主都要做好魔族百姓的收留工作。
这一次,魔域与阴间,当真是团结一心,共同抗敌。
阎羽这一来魔域,足足就去了大半年,当初带来的人当中,曹大师本还留在无边冻海,但因为阳间爆发了yi情,曹大师自告奋勇回到阳间,相信很快就能协助百姓解决此事。
大半年的时间,阳间变了很多很多。
自从上次涅盘神树事件以后,阳间的人们也开始逐渐注意到曾经认为是玄学的东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进入到“全民修仙”的阶段。
如今的阳间,宗师遍地走,入道者也常有见到,甚至有个别以前实力就不俗的隐世高人,直接突破到了散仙境界,一朝便能够御剑而行。
当然,真正强大的,还要数那些本来就在修炼的修道者,例如四大道门,三大佛门,还有不少散人、行走江湖的术士。
阎羽他们回到阳间的时候,阳间还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气氛当中,大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天空上烟火齐放。
似乎是因为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不少人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所以这一年,大家过得格外兴奋。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神界将临,世界正在生死存亡之际。
……
榕城以北,戮仙门。
如今的戮仙门,已经真正发展成为道门之首,就连底蕴丰厚的龙虎山也被甩在身后。
归根结底,还是要多亏了阎羽找到的古蜀派遗迹,还有阎羽的四位妈妈们。
四位妈妈虽然基本都是普通人,但她们在凡尘俗世当中的力量可不小,可以为戮仙门前期的发展,提供大力的支持。
此时此刻,二妈妈徐碧云、三妈妈陈雅芝、四妈妈上官凌、五妈妈伊笑妍,正坐在戮仙门天火居内,准备着年夜饭。
掌厨的自然是三妈妈陈雅芝,伊笑妍虽然也想帮忙,但她的手实在是太笨了,便被徐碧云拉到一旁收拾桌子去了。
虽然只有四人,但她们却摆了一张大桌子,留了十几个空位置。
“小羽他们已经到魔域半年多了,也不知道这个年夜饭,他们能不能回来。”
上官凌一边帮忙洗菜,一边叹着气说道。
“我们就当他们回来了吧,小羽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大姐他们不是都去魔域了吗?肯定会没事的。”
“也是……”上官凌点点头,“对了,欣怡呢?”
“欣怡还在楼上呢,她今天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伊笑妍说道。
唐欣怡是阎羽的亲生妈妈,几位干妈妈也将她当做姐妹看待。
徐碧云说道:“我去看看她吧。”
正当徐碧云要上楼之时,唐欣怡却忽然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欣怡,你怎么了?”徐碧云关心道。
唐欣怡默默地走到天火居的院子里,望着天空上说道:“他们要回来了。”
“他们?”几位妈妈们都被唐欣怡吸引了出来。
“我感应到了,西王母回到阳间了,她回来了,小羽他们也一定回来了……”
说话间,天空上果然出现了十几道流光!
咻——
眨眼的功夫,光芒从天而降,落在了天火居的院子里。
阎羽、苏寒、赵箐箐、温慕婉、神音、秦朵儿、云霓裳、白小西。
殷北州、西王母、大妈妈、林玄、小六子、龙娇、邪王。
大家,都回来了。
“小羽……”伊笑妍捂住嘴巴,惊喜交加。
阎羽微微一笑,对几位妈妈说道:“让大家担心了……现在回来吃年夜饭,还来得及吧?”
“来得及来得及!”陈雅芝赶紧说道,“我们给大家都留了位置!”
几位妈妈让开身子,大家看到天火居内那一张大桌子,不由得心里一暖。
不管你在哪儿,家里总有人惦记着你们,过年的时候,都盼望着你回家。
“快进来坐吧!”上官凌笑着说道。
大家陆陆续续走进天火居,阎羽则是一直站在原地等着。
殷北州和西王母也一直没有动,直到其他人全部走进了天火居,阎羽才尴尬地说道:“妈,让您担心了。”
唐欣怡温柔地摇了摇头:“你能安全回来,就够了。”
“我爸和西王母妈妈他们俩……”
“西王母和我,都是你的妈妈,你不用区分,”唐欣怡微笑着说道,“她和我一样爱你,一样爱你的父亲,一样爱这个家。”
西王母听了,不由得动容。
她走上前去,轻轻地牵起了唐欣怡的手,随后两人拥抱在一起。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西王母与唐欣怡的身体,竟然缓缓融合成了一个人。
殷北州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说道:“你们这是……”
“短暂地完整,”唐欣怡和西王母的融合体,对殷北州说道,“否则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该先给谁夹菜呢?”
殷北州哑然失笑。
阎羽牵起了二人的手,将他们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个年夜饭,我不知道盼了多少年了。”
……
年夜饭上,阎羽喝了不少酒。
中途因为听说了阎羽的归来,不少人特意来天火居向阎羽敬酒,比如富万贯、雍鹰、欧芊雅,副掌门仙凌,甚至连许久不见的胖子、郝壮、景天、刘语心、杨雪妃,全都来了。
过来敬酒的人数不胜数,阎羽也都是来者不拒,为了表达自己对于这些好友们的思念,阎羽甚至没有用仙力化解酒精。
时间还没有到十二点,阎羽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打呼噜了。
殷北州见到自己的儿子这般窘迫,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为了防止这厮突然起来耍酒疯,唐欣怡特意让苏寒她们送阎羽回房。
这一年,有过悲伤,有过欢喜,有过苦难,有过幸福,有过迷茫失措,有过坚定不移。
这一年,阎羽经历太多是是非非,太多生死抉择,就让这一场醉,醉得彻底一点。
这一年,最终在零点时的鞭炮声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