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激动的说:“既然如此,你一定可以复活她对不对?朕愿付出任何代价。”
镜灵饶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说:“天下没有白来的福利,原本沈念再次轮回的时间已经到了,既然你想复活她,那必须付出一个条件。”
“请讲。”
“倘若用皇帝陛下十年的寿命换取沈念的复活,您愿意吗?”
李煦想都没想说道:“朕愿意。”
镜灵难以置信的说:“权力巅峰的皇帝居然答应的如此痛快?…….不过倘若这样做,显得我对主人不够义气,这样吧,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能让主人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做造福一方的皇后,我就不拿取你的十年寿辰,反之…….”
李煦说道:“反之,如果一年后,沈念执意离开朕,朕愿意让你拿走十年寿命。”
镜灵鼓掌说道:“皇帝陛下,您想好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您可是皇帝!”
“想好了,朕绝不反悔。”
宋宣明激动地说道:“宋某也愿意自折阳寿换取念儿复活,皇上身系万民,不可冒险,宋某更合适!”
精灵笑说:“看来我主人的魅力不小,难怪六年前她非不肯转世……..不过,我呢,只需要皇帝的龙寿,其他人于我修炼无益。”
宋宣明只能叹气作罢。
电光火石间,镜灵悬在空中对着沈念施法,九天乾坤镜发出五彩光芒,犹如甘霖雨露普照沈念周身,渐渐得她的脸上不那么苍白,发出莹粉的光泽。
一盏茶的功夫,镜灵收回法力。
李煦焦急的问:“为何沈念还没有苏醒?”
镜灵呼一口气说道:“别着急啊,待日出之时,就是她苏醒之时,俊皇帝,记住了,你我之间的盟约不能让沈念知道,否则交易作废,明白吗?”
说完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回到了九天乾坤镜中,九天乾坤镜又飞入沈念体内墟顶之中。
李煦难以置信这神奇的一幕,揉了揉眼睛。
屋外静止宁静的屏障被打开,又出现了雨的声音,风的呼啸。
李煦说:“宋宣明,希望你能替朕保密。”
宋宣明跪下:“皇上,您为何要做这样的交易?”
“为她朕愿意。”
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棺木到破晓时分,都困顿无比,尤其是李煦多日不眠不休,此时昏睡了过去。
第一道阳光出现在天际的时候,棺木中沈念的手指动了一下,紧接着眼珠转动了一下,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眸,看到了光,眼睛被刺激的连忙又闭上,半眯着眼睛适应后睁开。
要起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摸两边被挡着,才知自己在棺木中。
宋宣明听到动静,赶紧起身,看到沈念,激动的唤道:“念儿?”
沈念沙哑着嗓子说:“宋宣明?”
李煦一下子惊醒,站起身趴在棺木上看到沈念提溜着大大的杏眼,澄澈明亮,正定定的看着宋宣明,他们二人脸上都洋溢着久违重逢的喜悦笑颜。
李煦心情复杂,有欣喜,有心酸。
唤了声:“小狐狸。”
沈念才转头看了他一眼,毫无感情地问道:“你是谁?”
李煦的手紧握棺木,青筋爆出,强忍着心酸说:“朕抱你出来。”
刚要碰到,沈念哑着嗓子骂道:“登徒子……别碰我。”
宋宣明说:“皇上,还是让微臣来吧。”
李煦霸气的喝令:“朕的妻,朕自己抱!”
他本就长得高大修长,躬身长臂膀进去放在沈念的脖颈下,一手放在柳腰下,将她抱出了棺木。
沈念身上的衣裙因为六年来的腐化,瞬间化作灰烬洒落在地上,露出肌肤如雪的玲玲身子。
宋宣明连忙别过脸去。
李煦取下身上的玄色龙纹披风将娇小的她整儿裹住,连玉足都没放过。
此时刚好是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恭王妃和沈家两兄弟慌忙跑进来,看到沈念复活激动到差点尖叫。
“念儿!”
“娘!”
“大妹妹!”
“大哥!”
“大姐!”
“你个臭小子!”
沈念看了一圈,问道:“婉儿呢?”
众人都不吭声,沈瑞说:“婉儿在皇宫里,日后再细说。”
恭王妃激动地说:“快,快请皇上到东厢房去!”
李煦抱着沈念去往东厢房,这种感觉太不真实,却又那么真实,眼眸犹如被万丈水墙冲刷到模糊不清,眼角涌着热泪。
沈念本想挣扎,看到这个面若冠玉的男人居然哭了,哭的模样还挺俊美,不忍心再挣扎闹,只是仔细的观察他,总觉得很熟悉。
到了东厢房,刚进门,李煦就黑着脸把门关上,其他人被挡在门外。
沈瑞看宋宣明的眼睛红红的,说:“走,宋兄,今天是好日子,该喝酒庆贺。”拉着他去了花厅。
恭王妃边哭边笑说:“赶紧的,去给大小姐准备些汤汤水水,我得赶紧去给念儿准备沐浴用品,干净的衣裙。”
沈瑞还趴在门上偷看,被恭王妃拉走。
“娘,你干嘛?我就看看大姐姐。”
恭王妃说:“你爹刚犯下那样的大罪,皇上没有怪罪咱们,已经是天赐的恩情,日后要更加谨慎才好。”
东厢房原本就是沈念住的屋子,很宽敞,里面有很多女儿家的摆设,挂着很多丹青。
李煦放她在床榻上,眼眸幽黑的定定注视着她。
沈念被盯的发毛,连忙拉了锦被挡住自己的身子。
她的声音清亮柔美,问道:“你自称朕?是我朝皇上?”
李煦点点头,眸光温柔却又透着不适应。
他还在适应这张新的面孔,这是他的小狐狸吗?她什么都忘记了,不记得她的阿煦,不记得他们六年的美好时光。
“您头发虽是白的,可脸生的俊逸隽美,是不是有什么病症啊?”
李煦靠近她的脸,坏笑说道:“放心,朕没有隐疾。”
沈念反应了一会儿,突然脸一下绯红,心想关我何事?
李煦说:“只要你回来,朕做什么都愿意,如今得偿所愿,区区白发算得了什么?”
沈念提溜着狡黠的眸子,说:“皇上,臣女与你似乎没有什么关联,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八岁那年皇宫里,您的鄙视令臣女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