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艾尔熙德进不了支线。我就只能再杀他一次了,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一般来说NPC一定会有一些特殊的措施防止他们被带出原本的支线场景,但是我钻了系统的空子把艾尔熙德的尸体搬运了出来。
不过我也有别的法子能让他不是玩家也能进出各种支线,我留着他本身就是为了日后再遇到圣斗士相关的支线,留着一个前摩羯座,一个人追着四个神砍的黄金圣斗士,总比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搞那群黄金二大爷要强得多。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艾尔熙德接受了他的新身份——嗯,嗯……嗯,一般来说这个身份不是“人”的位置,但是只有这个空子可以钻所以和他约法三章之后这位骄傲的严肃叔终于算是放下了身段同意了我的提议。
不过……“骑宠”什么的……好微妙的感觉。
在S区里面休息了一段时间,我骑上罗睺去了那个高等级B级支线场景和A级场景的交界处,我现在有结界傍身,还有攻击力超强的艾尔熙德,野外妖怪已经奈何不了我,严格来说我要是想要再往里面进一步去看看是不是有AA级的支线场景登入点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我没有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网络还不够大。没有发展到能够成为统御在三大公会之上的势力,虽然用我手上从雅典娜那里得到的信息可以作为交换条件,但是这么做的代价可能是很严重的。
首先,我对所谓的最上面的位置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保不住有什么不适合这个位子的人动歪脑筋,而且这条信息可以利用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把半真半假的情况过滤之后放在论坛上。
这是个能够将所有玩家区所确定的全部规则都打破的消息,我有理由相信司马剑其实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要是他知道的话,所有的玩家区都该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相互猜忌,算计乱成一团了。
这毕竟是“神位”。
而且根据雅典娜对我的各种帮助和态度,我想这个所谓“最上面的位置”大概就是这场游戏通关的关键,并且这个“位置”关系着所有的平行世界,甚至所有的“神”,这个位置要高于全部的我们已知的关于“神”概念——它的诞生是无可避免的,即使这场游戏大概已经持续了十多年依旧没有人通关。
因为无可避免,所以才会拖延。但是拖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所谓的“神”们开始各自下赌注,指望登上这个“位置”的是自己所看中的人,雅典娜没有告诉其他人,那么别的神呢?比如说其他传说中和雅典娜一样古老的地母神,创|世神之类的?
很难说。
不过自恋一点,像我这样的人倒是真的不多见。我敢打赌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会超过十个,而敢将它公布出来的,大概只有像是我或者司马剑那样的人。
我勒住罗睺的缰绳,停在了一个A级支线登入点旁边,我从罗睺身上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不知道艾尔熙德在骑宠专用栏和罗睺相处的好不好……还是说他们应该在不同的空间?我只知道那里应该有个类似精灵球一样的空间……
反正偷偷刷个A级又没人知道对吧。我摊开手,系统提示,“玩家‘取个好名真难’确认是否登入A级支线场景。”
我无所谓的按下了确认。
熟悉的视觉转换之后我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以及各种熟悉的智能投影,还有那些随时监测着大街上的人的心理状况的机器,寂寞如雪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被那个照到,估计自己又要开始大逃亡或者直接干脆被抓进去然后申请去当执行官算了。
但是事实上这种事情没有发生,我站在那个街头心理指数测量器的面前很久都没有多隆过来提醒我应该去某某精神病院解除一下压力……
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想了想转头往药店里面走过去,然后发现我的心理指数完全正常,居然只有二十三,这不科学,之前我至少还是二十三的十倍呢。我低下头思忖了一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文章,我想起最后一次在这个支线的时候系统莫名其妙判定我的任务完成了,并且把我踢出了这个支线场景。
这本身就是个很奇怪的问题,我一直没有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之后听王羽给我科普了这个支线的世界观之后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西伯尔系统是一个能够存储大量信息的装置,众多的平行空间如果是随机的,有可能出现两个玩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的话,那么只需要玩家出现的数量足够并且起到一定的干扰,那么这个系统就能运算出“异端”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可能不是一开始遇到司马剑的那个空间而是新的什么空间了,原来的那个平行空间,要么被重置,要么……就是被毁灭了。
系统大概不允许地位是“人”——就算西伯尔是什么先知系统也一样,不过是由人的大脑构成的一种器械罢了——知道“玩家”和“游戏”的存在,就算是雅典娜在传递给我信息的时候也是一再用了隐晦的描述。
不过既然现在我的心理指数完全是正常的,那么就算我在这个世界横着走都没有什么关系了,而且我相信以我的智商我能拿到很高的分数。我打开了系统任务栏,发现这一次的任务真是,“开玩笑。”我忍不住笑了。
这对于一个超级无聊的高功能反社会来说可是个非常非常有趣,并且充满发挥余地的命题啊。
“玩笑”根据辞海的释义,一共有三个意思
一、使人感到好玩发笑。
二、玩耍嬉笑。
三、指戏耍的言语或行动。
当然,这三个释义对于我来说就只是一堆废话,在我看来,所谓的“玩笑”是以嘲笑,愚弄他人为目的而存在的,越是高级的玩笑,它的结局就越应该是讽刺的,让人想哭而不是想笑的。
我终于理解了A级场景作为的挑战他人的道德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确实是个非常非常有趣的命题,对于普通人来说大概所谓的玩笑就是一些笑话,或者无伤大雅的对于个人的讽刺,但是对于我来说。
开玩笑。
是一种艺术。
“可大可小。”我笑了。
这个社会的构成本身就是病态的,它不包容任何不正常的存在,但是真正极端的不正常它却根本没有办法定义,虽然所有人都如同被西伯尔所放牧的羔羊,所以被称为西伯尔之眼的主宰者的持有者们被称为牧羊犬和猎犬。
公安局的标志是“赫尔墨斯之杖”这本身是带着神的使者的意思的一种标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着,同时,赫尔墨斯也是欺骗与小偷之神。
握着欺骗与小偷之神的信物,守护着这个美丽而虚妄的世界。
这本身就是个很有趣的玩笑。
在说说我自己本身的状况吧,首先我之前的犯罪指数很高,几乎都要高达三百多。至少也是两百八左右,但是我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犯罪指数,哪怕是我对路边的无辜路人都动了杀意的时候,我的犯罪指数也没有超过六十,这本身就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
除却系统可能对西伯尔产生干涉这样的情况之外,我想我可能正身处在另外一种状况中,也就是所谓的“免罪”。西伯尔无法理解的情况。
我是个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在进入这个游戏之前,我曾经在精神病院里接受过不算太长期的综合治疗。医生们希望从我身上获得综合治疗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的突破口,这些治疗确实是对我产生了一定的效果。
让我至少能够保持有一定正常人的三观和价值观,但是随着我在这个游戏中越来越深入,这些治疗之后的残余效果在我身上也就越来越浅。逐渐走向消失,而我的人格正在恢复进入医院进行治疗之前。
或者说,我重新变回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高功能反社会。
这对于有些人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个非常能够接受的结果,我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属于正常人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正在分崩离析,而正是这种情况,让我在西伯尔的测试面前,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能评价价值的人。
也许并不只是个不能评价价值的人,我是个所谓的“免罪体质者”,是西伯尔无法划分,无法理解的那一部分人。
或者说,所谓的“免罪体质者”其实就是一群高功能反社会人群而已。
真是找到组织了的节奏,我再次扫了一眼任务栏,这一次的任务耗时需要三年。
花三年时间去开个玩笑,这个玩笑一定要精彩才行。
所以,我决定去当个心理医师。
这一定会很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小名终于彻底回归了高功能反社会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