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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峰回路转

既然敢放心出门,叶秋就早有准备。

之前魔王窟的事儿,确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他最重要的一步布置,就是把鬼眼留在了省城。

其实鬼眼是和他一起去省城的,在他见熊霸时,鬼眼就在外面埋伏着,目的就是掩护他撤退,但这步布置没用的上。

不过在离开省城时,他特意让鬼眼留在了省城盯着,目的就是盯紧熊霸,只要熊霸一有异动,马上就能通知他和家里立刻做出准备,而这种工作,也只有“潜龙”出身的鬼眼最适合。

但凡事都得小心为上,所以叶秋留给自己的时间只有三天,也就是说在京城最多呆两天,他就会返回上江,接下来他就会彻底不再关注大歌神的事儿,而是着手花仙宫的改制,估计那时候,花仙宫的人应该也全部集结到上江了,这也是他留给佛爷,以及某些图谋不轨之人的一记杀手锏!

到京城后,他选择的前两个谈判对象是爱七艺和游库,前者是综艺大咖,收视率排名前几位的综艺独播权中所占比重最大的,只不过年初在《急速奔跑》转投企鹅后,显出了一丝颓势。

但叶秋觉得这未必不是好事,刚被敲过当头一棒,没准能让爱七艺的决策层警醒,从而放低身段,最起码不至于像企鹅那般咄咄逼人。

不过他这想法注定要落空了,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许爱七艺的决策层确实反思过一阵儿,但在得知日月集团已经和企鹅谈崩了后,依旧摆出了一种“给爷跪舔”的嘴脸。

甚至为了敲打叶秋,首次派出的谈判代表只是一个部门经理,完全没有决策权的,还遇事儿就喜欢汇报。

也许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明一下态度,说白了就是一种谈判策略。

但叶秋却没时间跟他们磨洋工。

叶秋和这个部门经理谈了一小时,其中这货打电话的时间还占去多一半儿之后,便果断决定终止谈判,带人去到了游库。

叶秋选择的谈判顺序是很有讲究的。

首先选择的企鹅,是因为他最看好企鹅的前景,这是包括尹冷月在内所有公司高层的一致看法。

所以即便企鹅的诚意并不是所有合作者中最大的——这从企鹅传达合作意向书的时间就能看出,是在《大歌神》第二期顺利播出后,也就是说,他们是在确定大歌神不会夭折之后,才有实际行动的,但叶秋依旧把企鹅列为了第一合作选择。

可惜事与愿违,企鹅自视太高,压价压的太厉害,叶秋又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所以三言两语就谈崩了。

其次的爱七艺,则是第一期播出后就已经提出了合作意向,只是在爆出导师受伤后,爱七艺的态度开始暧昧,虽然没彻底关闭合作的大门,却也没再有过实质性的沟通,尹冷月每次联系对方,对方都会以“开会”、“出差”等借口搪塞过去,很明显是想先观望一阵。

但这种态度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家合作是赚钱,不是学雷锋的,而且作为主打综艺的视频网站,爱七艺无疑是除去企鹅后最佳的选择。

而他第三个选择的,则是游库。

作为国内视频网站的龙头,同时也是在第一时间接触日月集团的视频网站之一,尹冷月没有将游库作为第一选择的原因,实际上很令人无语,因为她讨厌游库,具体表现在游库视频的广告太长……说白了就是个人喜好导致。

而在得知日月集团将他们作为第三个谈判对象时,游库似乎也很不满意,两边虽然没谈崩,但也没谈拢,利用两次谈判失败所带来的压力,游库死咬着某些条件不放,尤其是最重要的赞助费,卡在六千万上死活不松口。

叶秋之前所说的二亿,确实就是他的底线,这个价格乍一听确实有点儿狮子大开口,但叶秋也有他的苦衷,说白了还是钱紧。

而且跟前三家谈判,叶秋一直没跟说过,日月集团要卖的,不是“网络独播权”,而是“独占同步直播权”,这个条件如果抛出去,肯定能让对方的条件上有所松动,但即便对方的条件翻倍,依旧远远达不到他的预期目标。

所以作为最后一招提价的手段,他干脆就没说。

造成这一状况的原因,无非还是四个字“店大欺客”!欺负日月集团底子薄,拖不起!

谈判这事儿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从游库总部出来时天色已经见黑,叶秋也是一脸的疲惫:“以后打死也不接这种活儿了!简直是折磨,比打一架还费劲。”

付梅安慰道:“总算和游库没谈崩,还有进一步合作的希望,也算不错了。”

王鑫也说:“就是,我还以为叶总要把打架的理念贯彻到底,谈一个灭一个呢。”

叶秋:“……”

“不过没灭看起来也没啥希望了,游库死咬着赞助费不放,虽说条件比另外两家强了不少,但想拿到预期的数目肯定是不可能了。叶总,要不明天和游库继续谈一下,争取两亿拿下来吧!”王鑫建议道。

叶秋摇头:“不,联系薯片网,明天上午我们去谈,不管成不成,下午按原计划返回上江。”

王鑫满脸不情愿:“原来你是这种薯片,我最恨他们了……我发过誓打死都不吃的!”话这么说,但还是拨通了电话。

拨通后说了没两句,王鑫便满脸惊愕,扭头看向叶秋:“叶总,那个……您接一下吧,我一表明身份,对面就直接转高总那儿去了,说一直在等咱们电话。”

王鑫口中的高总,是薯片网的高级副总裁,主管的就是视频业务,也就是说,对方出马的,算是最重量级的人物了,而且对方表现出来的姿态,还是意料之外的低。

“哦?”叶秋也挺惊讶,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他最后一个选择薯片,并不是因为看低对方的实力,相反,在他谈过的这几个视频网站中,薯片网的实力,除了企鹅,就没比他更高的了。

薯片网是闷头发大财,靠创业发迹的典型,叶秋在来之前查过,薯片网的市值,在华夏互联网企业中,排名第五!要比他之前去过的爱七艺、游库实力更加雄厚。

最主要的,薯片网一直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虽然不是第一个提出合作的,但即便是在《大歌神》录制过程中发生意外时,对方依旧没有放弃合作意向,反而第一时间表态,愿意和日月集团结成战略伙伴关系,帮助日月集团摆脱困境。

不管是惺惺作态还是诚心实意,最起码这态度,绝对是中国好队友的典型。

日月集团之所以没考虑薯片网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对他们的核心业务持怀疑态度。

薯片网虽是视频网站起家,但现如今的核心业务却不在这上面,可以说是遍地开花,什么超级电视、超级汽车、超级手机、影视、体育……基本上什么都掺一腿,这就很容易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

而且薯片网自从前年后,就没有拿下过任何一部大IP综艺的独播权,而这一点,也正是本就经验不足的日月集团最为顾忌的:自己本身就刚起步,再找个不靠谱的队友,what are you弄啥嘞?

综合以上,薯片虽然诚意甚足,但却始终没有被日月集团列为第一合作伙伴。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在咨询十分发达的现在,可以说同行间基本没什么秘密,自己和企鹅、爱七艺、游库谈崩了的消息,身为龙头之一的薯片不可能不知道,但即便知道,对方居然依旧把姿态摆的这么低,这就不由得叶秋不动容了。

而且他对钱上的概念并不强,最起码比自己老婆差远了,他最在意的是对方的态度,他的想法很简单,只有对方尊重你,才不会坑你,如果对方从一开始就用低一等的眼光瞧你,那么凑上去也是热脸贴冷屁股,完全就是被人用完还得骂一句“煞笔”的命,根本没意思!

他甚至想过,如果和薯片谈不拢,干脆网络播放权就不卖了!自己主动往视频网站上发,雇一批人往所有小网站上发,就不发你们四家站,你们敢转载我还告你们侵权!就得让你们这几个视频网站看看,哥就是一宁折不弯的暴脾气!

到时候拼着承受一大笔损失,就当拿第一季的《大歌神》赚口碑了!

这种想法在生意人看来绝对是无法理喻的,但叶秋从来都不是个生意人,而且一旦他做出这种决定,相信没人会阻止他,包括尹冷月。

人活着就是一股气,钱赚的再多,不高兴了,有意思吗?

但这一刻,薯片网的主动,却让他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叶秋拿过电话时,对面已经响起一个略带激情、却不失稳重的声音:“你好,叶总吗?我是薯片网的高扬,我代表薯片视频欢迎你来到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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