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会教孩子去巴结权贵,所有事都靠关系去解决,教一些歪门邪道。
离了景博的院子,长孙夫人带着羽凤又去了林煜的院子。
林煜在院子里就要随意些了,一进院子,就看见林煜在花园里照顾花苗,还小心翼翼的擦拭叶子,让这些花苗每日都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林煜见长孙夫人和羽凤一起来看他,开心的向她们行礼,“林煜见过母亲,参见王妃。”
“无需多礼!”羽凤扶着林煜起身,再看一眼他照顾的花苗,打趣道,“弟弟还真是好雅兴,这里种的可是木槿花?”
“正是木槿花!母亲、王妃有所不知,这照顾花苗可是一份细致入微的活儿,稍有粗心大意,这花啊,可能就不开了,所以日日都需悉心栽培!”林煜自信的说道。
“这与读书也有大相径庭之意,知识与经验是靠积累的,不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融魂贯通,同时,也不能急于求成,拔苗助长!”
“浇水就好比读书,水多了,自然就吸收不了,反而会淹死花苗,读书也是这样,知识靠积累,一股脑全灌进脑子里,反而会适得其反。”
林煜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正处于这个阶段,殿试一天天接近,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拿起书本读书,越是读不进去,不如就放松放松,种树养花,修养身心,还能陶冶情操。”
林煜说了这么多,也是婉转的向她们解释了,为何现在他没有刻苦读书,反而是不慌不忙的在这养花了。
长孙夫人走上前,替林煜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头发,说道,“是,儿子说的有道理,无论你怎么做,母亲都支持你!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样,母亲都会陪着你。”
“看来弟弟已经是胸有成足了。”羽凤是看穿了一切。
林煜听到羽凤说的话,颇为惊喜,对她微微一笑,“胸有成足实在是说不定,但应该是问题不大。”
有了林煜这句话,长孙夫人激动的差点哭出来,哎,真是十年寒窗苦,终于要熬出头咯。
晚膳时间,羽凤看见桌上有她最爱吃的肘子,两眼顿时就放光了,心想,父亲以前一直都说肘子这东西太油腻,而且吃相实在是不雅观,所以在羽凤出嫁前,虽然她爱吃肘子,但一年到头也没吃过几回。
这次桌上竟然多了这道红烧肘子,她的开心溢于言表。
长孙老爷见她露出小孩子才有的开心表情,笑道,“羽凤啊,如今你嫁人了,隔山差五才能回娘家一趟,回来爹爹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爹记得你爱吃肘子,这是今晚特意为你准备的。”
“谢谢爹!”羽凤心里清楚的很,这是父亲在一点一点的认可自己,这是父亲在向她表明态度。
“你还想吃什么,尽管说。”长孙老爷很顺口的说道,桌上的几人表情都各有不同。
在这卫国公府中,吃饭点菜也都是有讲究的。
芷云未入宫前,她最受父亲宠爱,大多数时候,桌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偏多,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到她入宫后,三个儿子自然就成了父亲的心头肉,桌上的菜色也都跟着他们的口味儿改变。
如今,桌上多了羽凤爱吃的菜,当然代表着她在长孙老爷的心里,也有了一席地位,还叫她想吃什么就说,那就是表明了态度,羽凤在卫国公府里也是有地位了。
长孙夫人是打心底为羽凤高兴,景博的表情很随意,似是不太在意这件事。
毕竟殿试之后,他的野心就不在府中了,林煜和华茂都保持着中立,唯有凝岚是一脸不悦,眼神变了又变,恐怕已经开始想对策了。
凝岚想,日后如果让羽凤也掌了卫国公府里实权,那她不就能呼风唤雨了?她是长孙夫人的亲女儿,她自然是听长孙夫人的,到那时,哪还有她和小儿子的地位?
其实羽凤并不关心掌权的问题,她想要的不过是父母亲的支持,能帮助她日后行事,至于这府中的大事小事,她根本不想管,更没精力去针对凝岚。
没过多久,映儿低着头,悄悄的上来,在羽凤耳边说道,“回禀王妃,安珊姑姑传来消息说,收到王爷的回信了!”
羽凤的眼睛更亮了,恨不得立刻回去拆信。
映儿下去后,长孙老爷问起她有何事,怎么这么开心,她不太好意思说。
长孙老爷和夫人作为过来人,自然是看出她在害羞了,她害羞就肯定跟夜凌凰有关,算一算日子,立即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凤儿,可是收到王爷的回信了?”
羽凤点了点头,鼓起勇气说,“说不定王爷在信中有重要的事说,女儿不便再打扰,这就回王府了。”
向父母亲请安告辞,她迫不及待的上马车,吩咐马夫赶快点。
马儿一路飞奔回府,停下来时喘的不行,羽凤特意吩咐马夫道,“给它们吃好点,这次辛苦它们了!”
在前厅,明忠手里拿着那封从千里外送回的信件,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一行一行,读得仔细,深怕看漏了一两个字,回错了意,她还连着看了两、三遍。
明忠好奇地问道,“王妃,王爷在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羽凤默默地说道,“王爷已在三月二十七日到达西州州府邑川,在邑川休整两日后,启程继续前往西州的边界杨城,预计十日内便可抵达杨城。一路行军顺利,并未遇到什么困难,就是受到天气影响,耽误了些脚程。”
众人听后也都纷纷点头,一切顺利就好。
羽凤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信纸,后面其实还有几句他对羽凤的问候,她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算一算日子,就是这几日,王爷便会抵达杨城了吧?”
苍兰扳着手指头算,但这样一算,她更不开心了,脱口而出,“哎,王爷这才刚到杨城,日子就已经度日如年了,以后可该怎么办呀……”
“苍兰!”安珊姑姑瞪她一眼,羽凤本就对这件事敏感,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