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晓雪是韩氏的人，又是韩曜的女朋友，心里自然是向着韩家的，虽然这几年来楚夜和他们的关系不错，不过她也实在拿不定楚夜此时的态度。
正当蒋晓雪想着怎么联系韩曜的时候，楚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松了一口气。
“韩氏，我是代表韩氏来和你谈判的。”
楚夜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寒夭，五年的时间，是自己小看了她了，她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不论身处什么样的境遇，永远都是高高在上。
与之一对比，倒是显得自己的行径有些小人了。说到底，她也帮过自己，即使是无意的。不知怎的，看着寒夭此时的模样，竟让他想起了那天下午抱着黑猫的那个少女。
心里不由得苦笑一番，自己回去后查遍了沿路所有的监控，却依旧没有见到她的踪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看来楚总还是一个挺重情谊的人啊。”寒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得到的答案让她有些意外，虽然根据手上的资料，楚夜并没有对蒋晓雪表示出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衡城的所有企业都知道，收购了寒家对于他们代表着什么。一个于然是企业这样的大公司合作的机会，谁不想要。
没想到楚夜居然会拱手让人。这几年即使楚夜没有一如当初的因为女主和韩曜对着干，但任务还是迟迟没有成功，就是因为一切都还存在着变数。
寒夭原本想借着然是的力量让楚夜直接登顶，这样就没人会再是他的对手，他爱抢谁抢谁。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会让出这次机会。
寒夭有些气恼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既然如此，就让韩曜来亲自和我谈。”
她是真的很想骂人了，就因为楚夜的一句话，接下来她又要忙活一段时间了，“来人，送客。”
话都这样说了，蒋晓雪和楚夜自然也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借口，走到门口，楚夜却突然回头，看着寒夭即将上楼的背影，“寒小姐有没有养过一只通体黑毛的猫。”
寒夭，“没有，你想多了。”说完就直接上了楼。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韩氏多次派人上门谈判，不过都被寒夭打发走了，即使是最后韩曜亲自上门拜访，寒夭也只是派出了自己的助理。
卧室内，床上，书桌上，地上，纸张铺天盖地的洒满了整个卧室，上面或是密密麻麻的印满了资料，或是写满了不知名的公式。
而此时的寒夭正盘腿坐在卧室的地毯上，手中拿着笔不停的在纸上计算着什么。
墨云也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不时的甩着自己的尾巴，寒夭这样的状态已经维持了好几天了，不同于以往清冷的形象，最近的寒夭暴躁了许多。
“啊！”
把手中的笔一扔，寒夭就直接仰躺在了地板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墨云之能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夭夭，算出什么了么？”
寒夭躺在地上，像是被透支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有气无力的说道，“结果就是，韩曜收购寒家后，楚夜能翻身的几率为百分之十七点四三，在所有可能发生的情景下，楚夜被灭的几率为百分之七十点三。”
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寒夭也只能一步步来了，总不能把然是直接给他吧。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们圈子里的人好好聊。
一流世家的没落，二流世家的崛起，不过仔细算起来，萧家也算是根基深厚的老家族了，哪怕比起韩家也不遑多让，楚夜没想到萧祁深会找上门来和他谈合作。
两个家世相当，气势强大的男人就如同安静下来的雄狮一般商谈着合作的事。
萧祁深看着对面的男人，以前在启智中学的时候，楚夜被欺负的事迹他也没少听，不过弱肉强食，他只是一个代课老师，并不会去管。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当初那个任人欺辱的少年已经成长到了如此耀眼的地位。
萧祁深“然是企业要入驻衡城的事相比楚总也早有听闻了，不如我们联手？”
面对萧祁深的突然示好，楚夜自然事怀疑的，然是这块大肉谁不想吞下，可问题就是没人没人能吞下。“我的情况萧总想必也是知道的，楚氏虽然近几年来发展不错，不过然是这样的大企业想必也不是我能攀附的。”
萧祁深没有理会楚夜的推说之词，毕竟做生意的，没人会没有野心的，“那若是楚总收购了寒氏呢？”
听到熟悉的字眼，楚夜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寒氏我是不会动的。”肯定的回答，不带有一丝的疑惑。
萧祁深见提到了自己想要的点上，连忙乘胜追击的问，“楚总不打算碰，所以是打算让自己的好兄弟出手么？”
楚夜知道萧祁深说的是韩曜，虽然这几年在外人看来，自己和韩曜的关系的确不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和韩氏合作不过是为了还当年的人情，至于寒家，
“我不希望我和寒夭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不过萧祁深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楚氏大楼出来，萧祁深就打给了还在等消息的寒夭，“看来你这一次是给我找了一个情敌啊。”
寒夭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会在五年前一次次偶遇楚夜被打的时候上去给他补一脚。
不过喜欢么？或许只是楚夜的错觉罢了。
在他最卑微屈辱的时候，自己的存在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加上时不时的偶遇，身处黑暗的人总是渴望光明的，比起蒋晓雪的微弱得像蜡烛一样得帮助，自己的出现就像明亮的月光。
楚夜所渴望的只是月亮，不是她。
既然如此，计划就需要改变了。
两个月后，然是企业强势入驻衡城，而一直被众人争抢的寒氏则是直接被然是企业收购。对于这样的结果，众人自然都老实了，毕竟他们还想着怎样攀上然是这颗大树。
没了寒氏，自然也就没了与然是谈合作的资本，不过接下来然是却放出了一个消息，对于然是企业接下来的新项目竞标，所有的企业都有资格竞标，然是企业会亲自挑选最好的方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