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进去之后不久，就领着更多的人出来了。
除了之前跟在她后面的那群侍女之外，还有惜灵凡，以及一群雪女。
夜倾寒在蹲点这几天，并没有见过那群雪女的影子，想来应该是很久之前就住在里面了。
惜灵凡出来后，东张西望。
似乎在寻找夜倾寒。
等到一行人走近的时候，夜倾寒传音通知了她。
让她不要表露出异常，自己知道怎么做。
惜灵凡‘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老婆婆走在最前面，她有着升仙境后期的实力，想来应该是雪谷的一名资深长老，可能也是本次‘祭灵’仪式的负责人。
中间，是惜灵凡和那群雪女。
仔细数一下，雪女的数量应该是十八个。
最后面，是捧着衣服的侍女们。
有十九个，正好对应惜灵凡和十八名雪女。
呜！
最后一名侍女，发出轻微的‘呜’声。
“怎么了？”
身前一人，立刻低声问道。
但她没敢转过头来查看。
如果引起古婆婆的注意，少不了一顿训斥。
“没，没什么。”
最后一名侍女匆忙应了一声。
“银霜，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前面的同伴，略感疑惑。
“呃，可能昨晚没睡好吧！”
夜倾寒一边回答，一边暗道，原来她叫‘银霜’啊！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真正的‘银霜’打晕收进了‘庇护所’中。
这样，雪谷就是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她。
夜倾寒捧着托盘，极力模仿其他人的样子，尽量不露出破绽。
但内心却感觉别扭不已。
“凡姨，我混进来了，取代了一名叫做‘银霜’的侍女。”
夜倾寒向惜灵凡发送传音，给她通个气儿。
“好。”
惜灵凡表示收到。
古婆婆带着一群人，绕过一座山峰后，来到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这里已完全看不到雪谷的景象。
入眼是几座阁楼，围着中间一片空地，像四合院似的。
推门进去，里面雾气缭绕。
夜倾寒歪头一看。
竟是一处天然温泉。
他感受一番，连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古婆婆转过身，冲着惜灵凡等人说道：“距离‘祭灵’仪式开始只剩三天了。”
“这三天，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
“雪圣大人是高贵圣洁的存在。所以，你们要沐浴斋戒三天，才有资格去见他。”
“现在，所有人脱光衣服，到温泉里浸泡两个时辰。”
说完，古婆婆撤到一边。
那群雪女培训已久，早已熟悉流程，当即就开始脱衣服。
只有惜灵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站在最后的夜倾寒，则皱了皱眉头。
他当然知道惜灵凡犹豫的原因。
还不是因为他。
其他人不知道队伍里混进来了一个男人，她可清楚得很。
在这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她真的鼓不起勇气。
“雪灵女，你在等什么？”
见惜灵凡久久没有动作，古婆婆带着一丝严厉问道。
“我……”
惜灵凡讷讷不知所言。
“倾寒，闭上眼睛。”
“你要敢睁开，别怪凡姨不客气。”
惜灵凡向夜倾寒传音威胁道。
“好的凡姨，我保证不看。”
夜倾寒说完，瞪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惜灵凡背影。
惜灵凡深吸一口气。
然后玉手缓缓搭上腰间的丝带。
唰唰唰！
干净利落，就变成了白白。
夜倾寒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银霜，你怎么了？鼻子不通气？”
“啊，奥，可能是，昨晚吹风受凉了吧。”
夜倾寒一边应付，一边感慨：凡姨身材太完美了。
那种‘轻熟’的韵味，不是小柔柔、月儿和晚晚能够相比的。
那群雪女早就缩在了温泉中，此刻全都艳羡地望着惜灵凡。
不愧是雪灵女，得天之宠，非她们能比。
噗通！
惜灵凡受不了这么多目光注视，赶紧跳进温泉中。
将身体藏好后，她立刻看向侍女群的最后方。
只见一名长相秀美的小丫头，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呼！
惜灵凡松了一口气。
这个应该是倾寒假扮的。
他还算听话。
十九人静静浸泡，古婆婆和侍女们就这样耐心等待着。
很快。
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上来更衣吧。”古婆婆说道。
“闭眼。”
惜灵凡给夜倾寒发送一道指令后，才直起身来。
这次，夜倾寒没法偷奸耍滑了，在凡姨的注视下，只能老老实实把眼睛闭上。
十九道‘白白’一字排开。
这种场面，夜倾寒只在某种电影中看过，恨不能亲眼见证啊！
他正思绪翻飞，便听见古婆婆说道：
“银霜，你来服侍雪灵女。”
啥？
银霜和雪灵女两人都惊呆了。
“古婆婆。”
惜灵凡慌忙叫了一声。
“怎么了？”古婆婆挑眉问道。
“我，我不要她服侍。”
“为何？”
“她，我，我讨厌她。”
“为何？”
“没有为何。”
两人眼神交汇，展开一阵激烈交锋。
最终，还是古婆婆妥协了。
在‘祭灵’仪式快开始的时候，让‘雪灵女’不痛快，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金叶，你替银霜来。”
“是。”
银霜前面，那个之前一直跟她说话的女子，将自己的托盘放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接过银霜手中的托盘。
夜倾寒这才注意到，他盘中的衣服，样式跟其他人不一样。
显然是专门为‘雪灵女’定制的。
还真是巧。
整个过程，夜倾寒都低着头，表现出一副被‘雪灵女’嫌弃之后，诚惶诚恐的样子。
正好不至于让惜灵凡太窘迫。
很快。
惜灵凡就穿戴整齐。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换上一身定制款后，愈发显得仙气飘飘。
其实，她原本就带着一股出尘之气。如今，在愿力的加持下，就更加神圣不可侵犯了。
雪灵女穿完，轮到那群雪女了。
夜倾寒捧起金叶的托盘，随着队伍走到一具‘白白’面前。
此刻，他不由想起曾经帮小柔柔穿衣服的场景，这真不是他的强项啊！
夜倾寒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先观察其他人。
然后再有样学样。
慢是慢了点，但总比露出马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