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有钱就算生活好,生活幸福。
慕娥抱着小说,揉揉眼:“以前老师讲《长恨歌》,里头有句“商人重利轻别离”,读书的时候只觉得要背诵好麻烦,后头才晓得,商人是真的重利。我在他们眼里的分量可能没有一个鸡蛋重。”
慕娥看着上头的内容,把小说放下:“颜姐姐,施蕴美还是出车祸了,他们还是会找过来。”
长颜挺悠闲的:“找过来就找过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现在才十六岁,法定结婚是二十岁,就算他们想联姻,但时间还不允许。更何况施家只算是这个阶层的末流,四年,再怎么走运,也做不到跻身一二流。”
除非施家出个绝世天才,绝世天才刚好在这段时间发力。
慕娥呆了呆:“仅仅是末流就这么有钱了?”
长颜把书装好,准备去学校了:“那是你没有在这个圈子里混过,你自小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骤然变成千金小姐,自然觉得这很有钱很有钱了。施家是半路杀出来,能混到末流就属于运气加实力都不错的,不然不能称为豪门,只能叫暴发户。”
“自身没有付出多少的劳动就能获取这么多的钱财,早在你的历史书与政治书上就告诉你了。披了层皮而已,钱还是跟以前一样,积聚在不缺钱的人手中。”
慕娥还在想:“那得多有钱?想象不出来啊……”
长颜好笑道:“轻易的就叫普通人知道他们的生活有多奢侈,是要出事的。你不是看小说吗?昨儿我瞥了几眼,里面描述,女主插翅在一个庄园里插翅难逃,你就把这个庄园的大小对比到A市的三分二大,这算二三流。”
慕娥仅有的脑容量开始想象,具体多大,她算不出来:“都这么有钱了,还要挣钱呀!”
长颜语气不怎么轻快:“满足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像顶级的家族,他们会求权。也就是目前的社会性质制约了一下他们,不然,普通人的日子会更难过。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适可而止,留一线生机,不把你扒光了吃肉怎么行呢?”
“可无论是钱还是权,核心都是人,把人逼的没有活路,再大的饼,再好的骗术都将不顶用。”
慕娥紧张了起来,然后又松口气:“还好我已经嘎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心翼翼道:“颜姐姐,我该学什么?”
长颜见听盏装死,就说:“精神力锤炼,可反哺灵魂。”
“谢谢颜姐姐。”慕娥小声的说了一句。
加班加点下,亲自坚定结果出来了。施蕴美果然和施元良、李燕容都没有血缘关系。
施敏瑜直接去找施元良,把查出来的结果摆在施元良面前:“那天和妈在同一家医院生孩子,生的且是女孩的有四户人,这四户人都有可能抱错。我看了这四个女孩现在的照片,觉得很可能是这个叫慕娥的女孩子。”
施元良直接看向慕娥的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眉毛眼睛像你妈,鼻子像我。单凭这一点还不行,让王诚去取根头发,先别让慕娥知道这事儿,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再告诉你妈和慕娥。”
施敏瑜应下了,着手去安排。
于是乎,在长颜上学的时候,王诚带上一个助理上了门,几番话将夫妻两人哄的团团转,助理就趁机去长颜房间,在长颜的床边取了几根头发。
期间,没有惊动慕建军与何秋夫妻两。
长颜回来后,慕建军提了一嘴,抱怨了一下。长颜就猜到是施家派人来了,估计已经去过她房间。
过个几天,怕是要上门了。
周末放假,宋莹约上她一起去玩。长颜想了下,答应了。
宋莹拉着她去看小姐姐去了。
“大娥,长风街最近有个汉服活动,有好多漂亮小姐姐。还组织了特别多的活动,我们一会儿租一套汉服,然后做个造型,我算了算,大概花七十块钱,还是值得的。”
宋莹一脸激动。至于长颜……就平静的非常了。她在修仙界就有很多东西,什么漂亮的衣服非常多。
宋莹选了一件桃红色的襦裙。长颜见状就随便拿了件绿色的。化妆的小姐姐给她们做了发型,上了妆。
“哇!哇!大娥,你看那个小姐姐,红衣服那个,太漂亮了!”
“嗯,芙蓉不及美人妆。确实漂亮。”
“那位紫色的也好看,皮肤也太白了吧!”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你眼光不错,紫衣姑娘很美。”
宋莹拉着她像做贼一样的藏在红漆木后:“你看那个白衣小哥哥,好帅!”
长颜瞥了一眼,直接夸:“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谁家的儿郎出来勾人心魄?”
宋莹直勾勾的看了一个又一个美女帅哥。
长颜站在一旁,有些无奈,她留了一抹心神认真的敷衍宋莹,又继续琢磨法阵了。
宋莹玩的高兴,一会儿去猜灯谜,一会儿去看跳舞,咔咔拍照。炫了一杯奶茶,板栗。
跑累了,就挂在好姐妹身上:“完了完了,我不想回学校了。大娥,你最近变了好多,话少了,人也……嗯,文雅,嗯,矜贵了好多,对,就是矜贵。”
宋莹其实想说没个烟火气的。没说出来。
长颜微笑着看着她:“莹莹,人是成长的,成长意味着变化。”
她接着糊弄宋莹:“你听过那句话,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还是很难受。真假千金那个梦,实在让我难受。”
宋莹也就不想这么多了:“一个梦而已,没事的。”
长颜电话响起,是何秋打来的,她的语气显得纠结又有几分客气:“小娥,你在哪儿?”
长颜回了句:“外面。”
何秋催促:“小娥,家里来客人了,你赶紧回来。”
“好。”
哪怕是旁观者的视角,慕娥也感受到了紧张和恐怖:“她们来了,之前,我妈就是这样说的。”
长颜好笑道:“你放松些,要面对这些的是我,你怕什么。”
慕娥想一想也是,然后非常诚实:“我还是怕。”
认回亲爹亲妈后的四年多,是最痛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