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很不错,空气显得格外清新,阳光照耀在平安镇为这里披上一层淡金色的薄纱。周望海站在街道上眺望着浅蓝色的天空,太阳徐徐地从东方升起。
微风轻拂周望海的脸颊,扑鼻而来的是植物的清香,且夹杂着一丝食物的诱人香气。周望海伸展双臂,活动一下僵硬的筋骨,迎接崭新而美好的一天。
周望海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表现得与平常无异,以一种积极乐观的心态面对生活。死亡从来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等待着真凶漏出马脚的那一刻,他必须先保证自己没有破绽。
“嗨,周捕头早上好!”
街边早点铺的大娘正收拾着餐桌上客人吃剩下的早点。她感到有人影遮挡住她眼前的光线,抬起头扫了一眼,瞥见周望海之后,立即热情地叫喊到。
周望海微笑着点点头,来表达自己的善意。说起这位潘大娘,他的妻子陈小绵就是这位潘大娘给撮合成的。他们夫妻二人没有什么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一个愿意娶,一个愿意嫁,就这么结为夫妻。
古代需要征得父母的同意,讲究个门当户对。但是他们两个人省略掉这些麻烦的事情,都说自己是一个孤儿。这样成亲这件事也简单不少,他们看着对方的模样不错,就这么草率的成婚了。
如果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他们的结合只不过是利益交织的产物。可悲的是作为演员,在人生的舞台上扮演着角色,却入戏太深而渐渐忘记自我。
周望海告别潘大娘,走在街上和相识的人东扯西扯地寒暄着,他无聊地在镇中摸鱼闲逛。这也是周望海每天的工作——独自巡逻,用葛大人的话来讲:
“平安镇一个巴掌大点的小地方,巡逻任务一个人就可以胜任了,这样也可以合理的节约钱财。”
因此每天周望海都是悠哉悠哉地浑水摸鱼半天,然后再去衙门签到打卡。
周望海无力地吐槽道:“唉,从古至今都有打卡这一项堪称恶劣的事情,这真是让人无奈啊!。”
太阳高高地爬起,温暖的阳光洒在周望海的身上,他感到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他不情愿地从树下爬起来。
这里是周望海考察了好久,才选定这么一个堪称完美的补觉地点,当太阳的光线照射到他的眼睛时,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准备前往衙门报道了。
夏天利用日光的照射,可以很好地把握好报道的时间,即使时间上略有偏差,随便扯点谎话就可以轻松糊弄过去,葛大人是不会介意迟到这件事的。
衙门内,周望海满不情愿地拿起笔,胡乱地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周望海伸出左腿,用腿勾过来一张靠椅,转身向后一靠,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面。
周望海双眼无神地盯着朱红色的横梁,含糊不清地问道:“喂!小白,咱们的葛大人和范师爷又去哪里了?”
小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唯唯诺诺地回答道:“哦,葛大人应该在家里修习日夜颠倒神功,昨天葛大人说自己功力达到突破的紧要关头,需要更刻苦的研习。今天可能晚点来衙门。至于范师爷听说最近新开业一家酒楼,一大早到那里去体察民情了。”
“小白啊,我感觉平安镇以后就要靠你拯救了!”周望海扭过头充满希冀地注视着小白,这个县衙里唯一靠谱的人就是小白,周望海认为自己一个行将朽木的病人,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谈何来拯救其他人,所以他没把自己算在内。
“啊!”
奚修白不知所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这时应该说些什么。他是最近从其他地方调到这里的新人,现在正处于熟悉环境的阶段。平安镇应该不需要他来拯救吧,他自嘲地笑笑。
奚修白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更注重用实际行动表现自己,敏于行而纳于言。周望海负责带小白熟悉他们日常的工作,经验丰富的人带着新手是一项传统。
平安镇县衙总共四个人,葛辞霖是这个县衙的县令、范闵是县衙的师爷、周望海从捕快的职务晋升为捕头、奚修白是新任的捕快。
麻雀虽小五张俱全,这些人手已经足够处理平安镇的事务,这里可谓是以民风淳朴着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总而言之平安镇的治安非常好。
即使宝藏的谣言四起之时,周望海他们也勉强处理好平安镇的日常事务。更上一级的行政部门,得知平安镇可能埋藏着宝藏,特意派遣奚修白帮助他们处理公务。
周望海可以确定奚修白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务,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平安镇里的人,上到年逾古稀的老人,下到进学的孩童,谈论起平安镇的宝藏都可以说的头头是道。
各个版本的宝藏消息五花八门,这也是平安镇一大特色——盛产宝藏的消息。如果你对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不满意,还有专人为你编造合乎情理的消息。
这个真假难辨的消息带动了平安镇的经济发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平安镇衍生出以宝藏为中心的一系列产业。
平安镇的镇民也乐得看到这样的结果,经济的持续繁荣才是他们所盼望的,那份虚无缥缈的宝藏离镇民实在太过于遥远。曾有人猜测那份宝藏是虚构出来的,就是为了促进平安镇的发展,但这条消息很快就消失了。
天气说变就变,眨眼间晴空万里的天气消失不见,乌云遮蔽天空,看样子一场大雨避免不了。
周望海看着阴沉的天气,担心自己淋得个落汤鸡。这个天气也难得的落个清闲,巡逻的工作也不需要继续进行。他可以待在衙门里打磨时间,阴雨天人们都会选择休息。
外面果然淅沥淅沥地下起中雨,这场雨持续到周望海工作结束还未停止,他只好冒雨跑向家里,浑身上下淋得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