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杰的死亡并未带来重大的改变,他的死亡可没彭怀仁死亡引起的关注度高。镇民听见彭怀仁的死亡会追根到底地询问死因,各种五花八门的说法流传开来。
“听说彭老爷死了!”
“真的吗?怎么死的?”
“我悄悄告诉你,别外传啊!”
这是彭怀仁死亡之后的场景,因为彭家的利益与部分镇民息息相关,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方面,人们总是千方百计地想方设法了解。所以县衙方面会给出一个明确的死因,用来搪塞镇民的好奇心。
然而轮到鲁杰的死亡,从镇民的反应来看,他们对此事毫不关心,顶多是作为饭后的谈资。毕竟鲁杰的死法带有一些“传奇”的色彩,这让人们难免对此感到新奇。
“听说鲁杰死了!”
“鲁杰是谁啊?”
“对啊,他是谁啊?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从镇民之间的对话来看,鲁杰的死无关紧要。县衙方面潦草地盖棺定论为意外身亡,这件案子就处理完成。这样的走向倒也理所当然,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死亡。
葛大人绷着一张扑克脸,冰冷冷地说道:“最近镇上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我们要加紧时间抓捕真凶,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是!”
众人都保证会加紧力度巡查平安镇,注意可疑的人。一定要追查出真正的凶手。虽然对外宣称这两起案件都是意外身亡,这套说词也着实有效。如果能逮捕真正的凶手更佳,意外身亡可不算作工绩,这涉及到晋升的空间。
光凭喊口号可没办法抓捕真凶,葛大人便吩咐下去具体的任务,让周望海他们暗中查找线索。毕竟他们已经宣布这两起是意外身亡,还大张旗鼓地搜索证据,面子上未免过于难看!
周望海抬头望了眼高悬的烈日,这么炎热的天气让人放弃出行的欲望,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这简直是像把人放在蒸笼里面,“我们出发吧!”
“是啊,县衙里面也没有证据。”
奚修白难得地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平日里最敬业的人就是他了!每当发生命案的时候,第一个到达案现场的总是他,从未听见他抱怨过。
可是面对炎热的天气,奚修白随口抱怨了一句,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劳累的命。他暗自祈祷能早日达成目标,这样他就可以离开这里。
周望海只是笑而不语,回头望了一眼他们办公的县衙,默不作声地领着奚修白搜寻线索。
其实说是努力寻找案件的真凶,但是周望海并没有明确的目标,这两起案子手尾处理的都比较利落,很难找到明显的证据。
“你说这两起案子是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周望海突兀地问出这个问题,希望奚修白能为自己带来不同的见解。
陈小绵也在一旁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着,这两起案子对她实在是太难了!她就像陷入迷宫之中,方向感彻底迷失。更为可恶的是有人还故意堵死走出迷宫的通路,让她困在原地左右为难!
当周望海他们走出县衙,陈小绵就注意到了。虽说依靠着周望海的关系,她进入县衙也没太大的影响。但是陈小绵不想进入那里面,原因就是周望海不希望让她进入里面。
陈小绵站起身从树荫下站起,与周望海他们汇合,查案可总少不了她。周望海明确反对她做的事情并不多,禁止她进入县衙是其中一项。
至今陈小绵也没搞懂这究竟是为什么?县衙里面也没什么秘密的事物,周望海怎么会情绪波动那么激烈,千方百计的地寻找借口阻止她进入其中。
“不可能,首先从作案的手法来讲,彭怀仁的案件里凶手显然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对于行凶杀人这件事情还不太熟练。从现场发现的证据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凶手杀人后手尾处理的想当不地道。”
奚修白果断地推翻周望海的猜测,这件事他最有发言权,这方面是他擅长的部分。
“而且你发现了没有,鲁杰死的时候现场没有留下明显的证据,他就真的像是死于意外。如果我们不事先知道鲁杰与彭怀仁的案子相关,可能就阴差阳错地出现误判。”
说到这里奚修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提出了另一种匪夷所思的假设,这更让人难以接受。
“如果说凶手具有犯罪方面的天赋,或许是同一凶手的可能性也存在!”
“这怎么可能!”
陈小绵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到,怎么会存在那种天才,又恰好地被他们遇到。这种几率也太过于渺小,就像是抛硬币遇到竖起来的情况。
“你不要妄下结论,你做不到的事情,可能对别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周望海纠正陈小绵的错误观点,因为他恰好见过这种天才般的人物。从前的他和陈小绵抱有相同的观点,自从目睹那一幕之后,他开始用实践检验事物的真实性。
“对对,你说的都对!”陈小绵用慵懒的语气敷衍周望海的反驳,这种事情一旦争吵起来就没完没了。她显然是不相信存在那种人,那只是对周望海的回应。
周望海也没有自讨没趣地继续争论下去,他也不喜欢无聊的以及没有结果的争论。
况且也没有必要为这点小事争吵不休,稳定的关系少不了和谐的催化,更需要偶尔的意见相左的调剂。
如果他们的感情真的好到意见都想统一,那只是他们另一个自己。那样的人生想想都觉得恐怖,两个自己同时生活在同一屋檐之下。
“我们就下来要去哪里?”
奚修白询问周望海的意见,名义上周望海是他的顶头上司。听从周望海的差遣也可以算作他的分内之事,而且他也没有明确的目标想要到哪里去。
周望海向路的两侧望去,这两个方向正是通向案件发生地点,相互在彼此的相反方向。他站在原地沉思了一小下,最终他做出自己的决定:
“我们回到案件最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