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放尊重一些,毕竟男女有别。”
隐约地传来了花若竹的声音,周望海他们面面相觑,这显然是故意找麻烦的人。他们准备出面关照一下花若竹,毕竟她给足了他们的面子。如果这种小事都不出手,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平安镇里面县衙能摆平很多事情,周望海作为县衙的一份子,这份面子还是有的。可能有人不知道奚修白是谁,毕竟他刚入职不久,镇民还没熟悉他。
可是平安镇里的人们都认识周望海,他不知不觉都已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这让他有些伤春感秋。
当他们站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他们的脚步忽然间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听到范师爷的声音。范师爷正和花若竹纠缠不清,这下子他们陷入左右为难的时刻。
周望海站在房间门口迟迟未推开房门,他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思索了一下与范师爷见面之后应该说些什么,还有帮助谁的问题。
最终周望海下定决心,带着他们走出房间,寻着争吵的声音方向走去。或许是因为周望海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的步伐较平时快了许多。
“好巧啊!”
周望海率先和范师爷打声招呼,让他注意到自己。
正在争吵的两人默契地同时陷入沉默,然后相互说些客套的话,他们完全不像是刚争吵过的样子。这倒是让周望海有些尴尬,就这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面对周望海的招呼,范师爷这才想起回应他,随口答了一句“是啊,好巧!”
现场方伟站在花若竹的身前,隐约地护住她,警惕地盯着范师爷。周望海的到来才让他松了口气,但是这也没有让他放松下来。
“我有事先走了,别忘了查案的事情,这件事葛大人挺重视的。”
范师爷扫兴地离开这里,或许是目的没有达成的缘故,范师爷的嗓音也突然变得低沉下来,整个人的姿势也有些垂头丧气。但是范师爷即将离开这里的时候,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方伟一眼。
周望海对他也说了句“再见”,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方伟是认识范师爷的,他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反而是强势地瞪了回去。他知道惹怒县衙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
然而,眼下却不应该沉浸于刚才发生事情的时候,既然花若竹没有开口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有向他们求助。周望海随口找了一个借口,提前返回房间之内。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可以前来找我!”
周望海沉稳的声音传到花若竹的耳朵里,他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提了一嘴。慢速地向房间移动,然而让周望海失望的是花若竹并未向他求助。
“哦,我……”
花若竹的声音微不可闻,抬起挽留周望海的手又放下,她没有选择告诉周望海事情的真相,而是自己独自承担。这也是可能周望海已经转身的缘故,他没有看到花若竹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们走吧!”
“你说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才让他们之间争吵起来?”陈小绵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总有一种想知道一切的冲动,身边的人全都在瞒着她。
“不该管的事情不要随意插手!”
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并未被外人听见,他们刻意地压低声音,不让外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讨论。这和刚才的争吵有异曲同工之妙,刚才除了花若竹控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地怒斥了范师爷一下,其余他们什么都没有听清。
周望海仿佛还在思索刚才发生的事情,对桌子上面丰盛可口的饭菜也不感兴趣,刚想开口询问刚才别人的意见。
恰巧方伟也正好走进房间,这让周望海即将开口的话憋回来,当着别人的面议论人家,总感觉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抱歉,刚才有事情耽搁了一下,为了弥补我们的过失,免费赠送给你们一些甜点,希望你们能喜欢,祝你们用餐愉快。”
方伟现在不复与范师爷对峙的强势模样,反倒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除了讲述他应该讲的话,他并没有胡乱地说些不应该说的话。
而周望海也不好开口询问刚才发生的事情,方伟是目睹全过程的人,他一定知道争执的起因,否则他们之间的争吵不可能当着方伟的面。或者这件事情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周望海知道,他们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呢?
听完方伟的话,周望海沉默地盯着方伟看了一阵,目光中藏着疑问。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对方伟说声“谢谢!”,这倒坚定让周望海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如果仅仅是避开他,那么这件事一定与他相关。周望海暗中琢磨,嘴里面说着让陈小绵不要多管闲事,可是他自己却非要管这件事。想到这里周望海自嘲地笑了笑,他还真是心口不一的男人。
等到方伟离开之后,他们也并未谈论那件事,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复存在。周望海默然不语,他在思索自己究竟该从哪里入手。他们一定不会告诉自己答案,这样做只能自讨没趣。那该如何插手这件事,又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问题。
酒足饭饱之后,周望海起身准备结账,他们走下楼向花若竹的方向走去。周望海远远地瞧见花若竹单手拄着下巴,坐在柜台的前面,眉头轻皱。再也不复初见面时的淡定表情,显然范师爷的事情还在困扰着她。
直到周望海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她才注意到他们即将离开这里。花若竹客套地来了句“欢迎再来!”,这让周望海他们面面相觑,他们现在不是应该结账吗?
“一共多少钱,再来也应该把这次的账先结了,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我们会再光顾这里。”周望海对她打趣地说道。
“哦,真是抱歉!”花若竹显然反应过来了,他们还没有结账,懊恼地敲打自己的脑袋,然后展颜一笑。她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经营酒楼本就不是她的愿望,只要能勉强糊口就已经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