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范师爷就这么埋葬了吧!也不用选则良辰吉日,就这么随意地掩埋吧!范师爷也没有亲属,我们就辛苦一点替他收尸就可以了,也算作同僚一场。”
葛大人已经见惯了同僚死在他的面前,对于范师爷的死亡已经变得麻木不堪。无论凶手是谁,都改变不了范师爷死亡的事实。
“还是按常规的流程处理吗?”
周望海随口问了一句,说道这里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同僚的死亡都是有固定的处理模式,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奚修白在一旁一头雾水,他现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常规的流程指代的是什么?
周望海似乎见到奚修白迷茫的样子,扭过头拍拍他的肩膀,冲着他说道:“走吧!”,周望海也没有解释他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也没像以前会主动讲解奚修白不懂得事情,去告诉他常规流程是什么。
“等等我,你们慢一点!”陈小绵见到现场只剩下她和葛大人,她总有点瘆得慌,让她害怕荒郊野外一旦发生点什么意外,求救都找不到人。
葛大人倒是慢悠悠地离开这里,他一点也不担心周围潜在的危险,倒是让人看出他这时候镇定自若的神态,让人感慨他的临危不惧的风度。
范师爷的尸体就这么随意抛弃在那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尸体可能会不翼而飞,被野兽吞食地干干净净。大型野兽吃掉最多的一部分,体型小的吞噬残羹。
走道上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几人扭头一看,只见是刚才旁观的镇民在那里散播范师爷死亡的消息。他们的表情似乎很兴奋,但是注意到周望海他们的身影之后,收敛自己的笑容,对范师爷的事情不再谈论。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陈小绵冲着周望海问道,他们行进的路线不是县衙的方向,也不是他们家的位置,并且随行的人中还有奚修白,这个时间也不能回家。
“不远了,马上就到了。”周望海摆摆手,他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地在前面带路。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们走到了平安镇地段不错的住宅区,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小有身家的人,以范师爷的身份地位能住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到了!”周望海冰冷的来了一句。
“这里是范师爷的家?”
奚修白显然猜到这里是范师爷的家,即使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件事情。
“对。”周望海简短地回答道。
“我们到这里做什么事情?而且葛大人交代你的事情还没有完成!”陈小绵有些担忧地问道。
周望海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着对陈小绵解释道:“我们不正是在做葛大人交代的事情!你怎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
“那范师爷的尸体呢?难道就这么随意地丢地在荒郊野外,我也没看到你雇佣其他人为范师爷收拾尸体啊!”
“葛大人不是说过随意掩埋,这样的处理方式也符合葛大人的意思。我们应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这样才符合葛大人的要求。”
“想必是没有人会在意范师爷的尸体处理情况,该搜集的证据都已经找到,也不需要继续保留范师爷的尸体。我们会把凶手抓捕归案,以告慰范师爷的在天之灵。”
陈小绵有些好奇周望海所谓更重要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让她参与这种县衙同僚死亡的事件。周望海从来都是找个随意的理由支走她,避免她见到处理的过程。
站在范师爷家的门口,周望海试图推动一下紧闭的大门,但是门被死死地锁住,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般人离开家里都会锁好门窗,不给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
“看你的了,小白。”
周望海说完句话打了个响指,这样的动作,让陈小绵觉得周望海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就这么肯定奚修白能打开门锁。
奚修白有些不知所措,他确实是会开锁这一项技能,曾经特意向专业的人士系统的学习过。技多不压身,多会几项技能总是没有坏处的。
其后,周望海一直注视着原地不动的奚修白,这让奚修白不得不采取行动,刚要开口解释自己不会开锁,就被周望海的目光逼退回去。
“唉,我来吧!”
奚修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到门前摆弄两下,轻轻推了一把大门就这么打开了。
这期间陈小绵也装模作样地上前观看,但是陈小绵几乎连奚修白的手法都没看清。并非是陈小绵观察的不够仔细,其实陈小绵也对这方面也有过研究,之所以没看懂手法,存粹是因为奚修白的动作太熟练。
奚修白开锁的手法就像是随意拽了一下,简直要比拿钥匙开锁还要轻松,这让陈小绵的自信心受到巨大的冲击。她曾向人请教如何开锁,也虚心的求教,但是却被告知她没有天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太厉害了吧!”陈小绵发出真心的赞叹,崇拜的看着奚修白。
见陈小绵的话题似乎要向这方面的事情偏移开去,奚修白赶忙把话题给扭转了回来。“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进入院落里面,耽误葛大人的事情就不好了。”
“我们进去吧!”
周望海没有对这件事表现得太过惊讶,他本来就知道奚修白会开锁这件事。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周望海自己也能打开门锁。开锁是生活中常用的必备技能,他又怎么可能没有涉猎。什么都懂一点,生活才更美好!
范师爷的家布置的略微寒酸,这简直对不起这样的地段,院落中摆着常用的农具,锈迹斑斑的农具存放的时间有点长。从农具没有沾染泥土来看,这只是装饰用品。
庭院只有一口井以及有些年头的水缸,四周可以用整洁来形容,家徒四壁用作形容这里怎么也不合适。范师爷的家产还算足够丰厚,只能说是范师爷足够的懒惰。
水缸中也是干涸许久,见不到阴湿的痕迹。平常人家的陈设在这里都看不见,反而像是荒废许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