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海并没有在意陈小绵能娴熟鞍马,即使以他所知道的陈小绵不会这项技能,更贴切地描述是从未接触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周望海也没有强求知道一切。
“对彭程而言,获得家产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平安镇。当然了,如果换做是我处于他那种境地,可能会心存侥幸地待在平安镇。毕竟已经杀了这么多的人,就这么半途而废怎么都让人感到可惜。”
说着,周望海冲陈小绵讲述自己的怀疑。
这场案件发生的时间太过于巧合,案发现场也能发现杀害范师爷的罪证,凶手也给出他们一个荒诞可笑的理由,彭承居然失足落马而死。
周望海在搜集罪证的时候,偶然间在彭承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味致命的药材,这倒是和彭怀仁现场发现的倒是一模一样。现在这味药就攥在他手心里面,出乎意料的是这件事他并未告诉其他人。
“彭承也可能是知道杀害范师爷留下太过明显的证据,这才让他放弃家产离开平安镇谋求生路。当时可是很多人都见到他前往郊外,而且范师爷死前还与其发生过争执。”
周望海听完之后,摇摇头说道:“我感觉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人目击彭承杀人,他大可以抵赖死不承认。”
“是啊,是确实很奇怪。彭承为什么慌不择路地选择逃跑,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某些消息。可是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事情发展的太过于顺利,让我有些怀疑其真实性。”
难免陈小绵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之前的案件可真是一波三折,调查难度也让人抓狂。这次简单的有些过于儿戏,让陈小绵产生了错觉。
之后,周望海一脸严肃地盯着倒在地面上的彭承:“如果是凶手故意将线索摆放在我们能找到的地方,让我们能快速的破案,将这件事彻底翻页。”
陈小绵倒吸一口凉气,她被他的话震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那么这个凶手未免太过于可怕了。她觉得这些案件的背后似乎隐藏了一个人,暗中操作着这一切,他们就像棋盘中的棋子身不由己地向预先设定好的位置走去。
“这也……太过于可怕了。”
“嗯,”周望海点了点头,“确实幕后的人似乎想让我们查找不出线索,我们费尽心思都找不出有用的线索。想让我们快速地结案,线索就全部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听了周望海的说法,陈小绵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这种感觉还真是够让人无奈的。
“凶手设计这一些列的案件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做出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一定有什么原因是我们未知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为名、为利、以及恩怨情仇。”周望海低垂着头,望了眼躺在一旁的死尸,说完他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
“额,还真是这样,也确实逃不过这些基本的原因。”陈小绵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周望海确实回答了她的问题,也可以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这个答案的范围太大了,根本没有参考的价值。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也查不出新的线索,这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范师爷,凶手也意外身亡也算是一种圆满的结局。”
周望海准备放弃继续追查下去,他确实不想在和凶手这样斗智斗勇了,这样太过于麻烦。如果这么下去不知道会死掉多少知情的人,想到这里他看了眼还在锲而不舍查找线索的陈小绵。
“我们不准备追查幕后的真凶了?”陈小绵有些意外于周望海的选择,这么放弃可不是他的性格。以她对他的了解,如果有未知的事情困扰着他,想必他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追求事情的原委。
除非有一种情况会让他放弃,那就是周望海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周望海对重复的工作有些厌烦,总是提不起干劲,这也算是周望海的一个缺点。陈小绵刚想到这里,思绪就被周望海的话语打断。
“怎么能不调查呢!暗中调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凶手一定想不到我们表面上放弃继续追查下去,暗地里却继续追查事情的真相。这样以来凶手一定会放松警惕,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周望海握紧拳头,压低嗓音低声对陈小绵说道,“没错,这样做一定可以能找出藏在幕后之人。”
说完之后,周望海挤了挤眼,胜券在握的笑容出现在周望海的脸上。
“这样做也好!”陈小绵也厌倦死亡带来的线索,她真心地希望能不要再出现死亡,这么多的案件堆砌在一起,怎么想都让她有些凌乱。
虽然这些案件全都息息相关,但是这并未让陈小绵知道幕后的凶手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件最开始是从彭府开始,目前已经确认的是彭承杀害了彭怀仁、鲁杰如果没错的话是幕后黑手杀死的、范师爷也是彭承杀害的、彭承是被幕后黑手抛弃的棋子。
仔细顺着时间发生的顺序理下来,陈小绵发现了彭承一定认识幕后黑手,而且他们的关系一定十分亲密。否则以他们的关系,彭承又怎么会杀人。
陈小绵在周围来回绕圈子,她这样做,是因为有些事情还在困扰着她。刚才的分析出现了一点小事故,彭承杀害彭怀仁的动机是为了家产,这些事是他们以前推导出来的结果。
“有没有可能是彭承联合幕后黑手共同谋夺彭家的家产?彭怀仁应该是幕后黑手暗中操控彭承进行的。”
忽然间的提问让周望海没有反应过来,陈小绵问得是什么问题。等到听完后半句话之后,他大概猜到她的意思。
周望海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了让陈小绵推论不成立的问题:“彭承死了,那么彭家的家产也轮不到幕后黑手。如果幕后黑手拥有继承权,以他天衣无缝的作案手法,完全不必带着彭承这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