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着他们交易？不去盯着？这怎么可以？”
白银他们得知姚言和常叔的这个决定的时候，都显得非常不理解。
众人坐在会议室里，群情激奋，都觉得常叔和姚言是中了邪了。
“常叔！要是我们一直盯着金万全，他就没办法和壁虎交易，到时候时间一久，壁虎肯定会按耐不住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肯定能抓到他的！为什么要放了他们？”白银瞪着大眼睛望着常叔。
常叔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沉默了一阵。
等大家的情绪都稍微平复下来之后，他才抬起头，有意无意地朝着姚言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和姚顾问，之后有一项计划。现在我们大家的行动都没有头绪，再继续加大搜捕的力度也只不过是大海捞针一样，没有用的，对付壁虎这种号称‘神偷’的家伙，直接硬着头皮去找，是最下下策的办法。”常叔说，“不过，我们的计划，是要在金万全和壁虎真的进行了交易，玉佛从壁虎手上切实转到了金万全手上的时候，才能告诉大家。”
张子墨举手说：“姚哥，常叔，你们这就不够意思了吧，为什么商量了计策，却不告诉我们大家？”
姚言清了清嗓子，说：“因为就现在来说，我们的计划，还抱着一种赌的成分在里边。所以，我和常叔还需要继续商量一下具体落实的时候该怎么做。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正好，这两天的高强度搜寻大家不是都抱怨辛苦劳累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休息几天，不也是调整状态么。有假放松是好事，你们却反而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但是你俩这样藏着掖着的，什么都不对我们讲，就让我们休息，那就算我们不上班，心里头也惦记着这案子，还是一样放心不下不舒服啊。”白银撇着嘴。
常叔从长办公桌尽头站起身，双手杵着桌面，环顾了一圈在座的十几位警员。
“各位，我知道这个决定让你们感觉一头雾水，可是，这是命令，服从命令是大家的天职，所以，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大家落实就行，不需要再做争辩了。”常叔摆了摆手，“散会吧，该下班的就下班，回家歇着。这两天跟着我跑遍了市区郊外，大家也都够辛苦的。”
参与会议的警员们议论纷纷地陆续离开了会议室，最后只剩下白银，张子墨，姚言和常叔没有离开。
“小张，去把门关上。”
姚言指了指会议室的门。
小张依言过去关了门，坐到姚言手边，正对这白银的位置，抬头冲白银咧嘴微。
不过白银的注意力并不在小张这里，她正皱眉跟常叔讨论着会上的话题。
“常叔，我不能理解，你和姚言的理由太强横了，我不认同。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自己去盯着金万全，并且带上弟兄们，24小时不间断地盯死他！”
白银捏着两个小拳头，轻轻地捶了两下桌子。
常叔揉着太阳穴，有些无奈地转头瞧着姚言，寻求帮助。
姚言从兜里掏出电子烟，吸了两口，试图喷出一个烟圈，失败了。
等过完了烟瘾之后，他才抬头看着桌子对面的白银，把杨昊要和他交易的事情说了。
白银听完张大了小嘴，半晌都合不上。
张子墨一把抓住姚言的隔壁，另一只手往上探就去摸姚言的额头，“姚哥，你怎么回事？对方可是杨昊啊，是那个叛徒杨昊啊！你竟然肯相信他？你是不是坐火车坐糊涂了？”
姚言翻了个白眼，将他的手拍下。
“姚顾问，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们自己来查案找人不行吗？为什么你要靠着这个怎么看都不靠谱的外人？”白银盯着姚言问。
姚言叹了口气：“白银警官，从你们初次见到壁虎，到现在为止，过了一个多星期了吧，专案组成立之后，常叔也带队找了几天，整个敦煌市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可是，除了那日我们跟着郑直在莫高窟的交易现场见到了壁虎之外，其他的时候，你们有摸到过他的一个背影吗？没有吧？”姚言看了常叔一眼。
常叔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无奈的模样。
“杨昊这个人不值得信任，所以，这一次他是以谈生意的理由来和我见面并且商量的。就说明，金万全，他，十分需要壁虎手上的玉佛，而现在壁虎因为之前约定的交易出现了警察，他对金万全这边，一定会失去信心。我想着并不是杨昊希望看见的。并且，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金万全，只要盯着他，那么壁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他进行交易，这对杨昊来说是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要来跟我做交易，让金万全能从壁虎手中顺利买下玉佛。”
“价码非常合适。杨昊是跟壁虎有着联系的人，如果是他帮忙，我们找到，抓到壁虎，就并不再是一件像现在这么困难的事情了。”
姚言说。
他说完之后，张子墨也好，白银也好，都沉默了。
会议室安静了十几分钟，最后白银站起身，也不答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白银，你这算是默认了吗？”姚言在背后问道。
她扭头淡淡地瞥了一眼姚言，“常叔不是说了么，这是命令，我们服从命令是天职。”
说完，她拉开门出了会议室，关门的时候很用力。
常叔也起身，经过姚言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头，没多说什么。
小张一脸茫然地看着姚言，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
“走吧姚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想都应该是有理由的，毕竟你那么厉害。”张子墨拉开椅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姚言说。
姚言苦笑一声，低头看了看手机，差不多到该吃完饭的时候了。
“今晚去哪儿吃？还是食堂吗？我不太喜欢那个师傅的手艺，一吃他做的面，我就无比怀念耿叔下的面。”小张双手抱在脑后，朝门口走。
“那咱们去对面街吃羊肉怎么样？”姚言说。
“那感情好，你请客？”小张眼睛一亮，回头笑问。
“想得美，我那么穷，咱俩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