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过他不知道是这些人其实都是自己口中修真界的大人,而这个空间里面连天地灵力都没有,所以都被活活“饿死”在这里面。不过他们的皮肤非常坚固,得以保存下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这个奇怪的治疗雾流,基本就是意味着可以让小猿猴活到看见这个世界了,王铭心里想着。嘴角甚至扬起了笑容。
终于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他的善意,至少他这个最后的愿望是能实现了。
唯一让他苦恼的是,刚刚雾流经过全身的时候,他正在给小猿猴喂血,然后现在伤口忽然就好了,还要再忍痛割一次都不说,治疗这个伤口可是要耗费能量的啊。
果然,这才一会,小猿猴就开始挠他的手腕了,虽然眼睛还没睁开,可是对王铭这个奶爸的手腕可是熟悉得很。
王铭无奈,只好再次将手腕割开,他也已经饿的有点发晕了,不过刚刚的雾流却是将他之前损失的血液都是尽数补回来了。
王铭连自己一滴血都没有浪费,全部送进了小猿猴的嘴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小猿猴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体虚弱还是小猿猴真的在长大,王铭感觉自己有时候都快抱不住这个小家伙了。
到了第七天,王铭已经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皮包骨头,若不是雾流的神奇,他肯定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如今坚持下来也不仅仅是因为雾流的治疗,还有着自己心中的一丝执念。
本来预料三天便能睁眼的小猿猴硬是拖到了第七天还是没有动静!
而王铭已经摇摇欲醉!
也许在小猿猴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就会要死了。就像之前的猿猴闭上眼睛一样安详的闭眼。
至于小猿猴睁开眼睛后会不会为自己难过,会不会吃了自己的尸体,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经过了七天的死亡边缘,他感觉自己变了许多。
似乎是变得处事淡然了。虽然明知必死,但却又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还有一个想法,他自己都不敢真正的想出来。
那就是想变强。
强到连老天都不能拿走自己的命。
强到上天入地,无人能阻。
自己变强才是硬道理。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知道自己离死亡已经差不多了。
小猿猴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很努力的想要睁开。
王铭也注意到了小猿猴的动静,望着怀中的这个小家伙。
似乎经过了很漫长的挣扎,又似乎只是一瞬间。
就连王铭事后和小猿猴回忆起来也记不起这一个过程到底是多久了。
目光仿佛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生死。
小猿猴的眼睛就这么睁开了。
一人一猴就这么对视着。
人的眼睛里充满着对世界的留恋不舍,对死亡的平淡。
小猿猴的眼睛里充满着对世界的好奇与渴望,是那么的纯洁清澈。
王铭从小猿猴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不过,似乎还没有给它取一个名字呢,不知道要不要问问它的意见。王铭心中忽然就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仿佛忘记了生死,
对于取名字这种东西,王铭完全是一个小白,所以他首先脑海中冒出的就是诸如:小不点,铁蛋,阿黄……这种名字。
叫小不点的话,想着母豹之前的体型,王铭摇了摇头,铁蛋,阿黄好像也不适合。
这时,怀中的小猿猴看着王铭出神的模样,好像有些焦急,用爪子拍了拍王铭的胸前。
看着怀中的小猿猴子,其实王铭也知道,自己死了以后,小猿猴也肯定活不了多久,但不知怎么,他就是想让小猿猴活下去。
天地间谁能不死,也唯有这天地。
就叫它小天吧,王铭终于做出了决定。望着怀中有着焦急的小猿猴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天。
小猿猴子仿佛有灵性一般,听到王铭的声音,抬起了小脑袋,还上下晃了几下,似乎是很满意小天这个名字。但是爪子还是在不停地挠他的胸前。
似乎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王铭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胸前好像已经被挠出血了吧,但是他就是睁不开眼睛来了。
小天更加的焦急了,小爪子锋利异常,王铭能够感觉胸口有点冰凉。
勉强撑起一点力气,发现冰凉之处原来是不知何时小天已经递了一只海螺给他。
“莫非小天是要我把这个海螺拿出来?”王铭心中疑惑,此时他就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再加上胸前伤口的刺激,又生出了一点力气,将海螺拿了起来。
不知道这个海螺能不能吹响,王铭想着,自从自己得到它之后,就一直没去动,毕竟是修真的大人物的东西。所以他本来是想要等到自己也修炼了再去研究。
不过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把海螺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并没有吹多少气进去,就有声音出现了。
海螺声仿佛海浪一般以王铭为中心散发了出去,
可以感觉到,当海螺声出现的那一刹那,小天的眼神明显有些迷离,扑在王铭的身上。
王铭被吓了一跳,赶紧停了下来。
声音消失,小天的眼神也恢复正常,不过它又变得焦灼起来,拍打着王铭,似乎在催促着他继续吹下去。
海螺再次接近嘴边,此时细细感受,嘴边仿佛一片清凉,力气都大了不少。
再次吹响海螺,王铭特意加大了力度,海螺声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一阵又一阵声浪向外扩散。
小天在这海螺声中好像着魔了一般,死死的抱住王铭的手。
不过,王铭这次并没有再停下来了,海螺依旧响着,过了一会,他仿佛在声浪的间隙听到了自己的上方有着一点点动静。
王铭抬头一看,一只硕大兔子从裂缝上方向自己砸来。
是的,一只白白胖胖的大兔子,虽然兔子并不白,但在此时王铭的心里它比最纯净的白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