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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说话的时候面色平淡,东赫就这样的看着她,刚才坐在那个下棋的时候,她的眉眼间都是笑意,最可悲最让他气愤的是。看看东华,再看看面前的这个女人,两人就连笑意似乎都是那么的相似。

他的脸色难看。望着他们这样。他的脸色怎么好看得起来?

画楼见东华不说话,沉声说道:“对了,我忘记皇上来这儿是来干什么来了?伤好了吗?”

陆翊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形式很不对劲,缓声说道:“慧妃娘娘,皇上担心您的安危,所以才连夜赶来了。”

关于陆翊说的话语,画楼并不会说有什么样的意见。此时此刻的分派很是明显,他站在东赫的身边,他是东赫的人,他所说的话,不可能忤逆着东赫来,所以,画楼不会有争对他的想法。系吉木技。

只是听了这句话之后,画楼缓缓的抬眸望着东赫,微微勾唇:“皇上,是这样的吗?”

东赫的眼眸幽深,里面漂浮着无数的怒气,只是他除了面色阴冷,说出来的话语竟然都是平静的:“就算是朕把所有的一切交给了你,你也不应该来这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画楼听着东赫的这句话,微微的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来:“劳烦皇上挂心,一切都好,只是幸好那天晚上皇上的那一掌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不然得话此时此刻我应该是命丧黄泉了吧。”

说道这儿。东赫的脸色很是难看:“我们能够单独聊聊吗?”

东赫说单独聊聊,画楼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灿烂,微微回眸,东华也是笑意盈盈的望着她,随后画楼跟着东赫走出了屋外。

所有的侍卫都站在庭院那儿,庭院外面的幽静小路上,画楼和东赫都静静的走着,一直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画楼忽然开口说道:“皇上要说什么就说吧,我们已经走出来很远了。”

东赫顿住了脚步,似乎还凝了凝心中的气息。

“你再怪我。”东赫的话语缓缓的说出来,画楼呵呵呵的就笑了起来,笑得东赫的手指都缓和的握成了拳。

过了很久之后,画楼才缓缓的抬眸望向他:“皇上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怪,听着陆大人的意思,皇上担心着我,所以才来找我,可是找到我只会却想着一掌结束了我的性命,皇上这么为我,我怎么会怪呢,我应该跪在地上向皇上叩拜,然后高呼皇上万岁,多谢皇上恩典吗?”

东赫苦笑,他说了一句废话,照着她的性子,能够不怪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只是如今她这么阴阳怪气的把那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觉得格外的刺耳。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东赫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平静,也很平常,画楼的笑意渐渐的凝固了下来,只是眼中都剩下了淡漠。

“皇上听不习惯我可以不说。”画楼淡淡的回道。

东赫一阵沉默,他在帝都的时候就是担心着她会在这儿染上瘟疫,所以才找来,没有想到东华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着让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知道的,那一掌,我并不是冲着你。”

画楼微微的蹙眉,到底是冲着她还是冲着东华,最后还是落在东华的身上了。

“皇上解释得很好听,也很是悦耳,你说的对,我知道你那一掌用尽了全力,就想着能不能一掌就把安王爷打死,可是皇上却是拿我做诱饵,皇上怎么会那么笃定安王爷就会舍身救我?若是他不救呢,那么我不说什么心脉受损,恐怕是当场毙命吧!说到底,我在皇上的眼里心里,都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细细数来,你利用我很多次,因为我只是寻求一个避风港,所以我一次一次的承受着,人活在这个世上总会是有舍才有得,我愿意那么做来换取自己的一时安宁,不过皇上这一次恐怕还不像以前一样的抱着观望的态度看我能不能多备利用几次,而是想着,沈画楼回来了,一掌打死我算了!是这样的吗?东赫!”画楼的红唇一张一合,她的眼睛望着远方,她穿着一身的白衫,站在那树荫之下,两人站着的位置稍微的侧着,东赫就这样望着她的身影,微风吹过的时候吹起裙摆,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出来,而她却是格外的消瘦。

一直以来,她看什么都会看得很透彻,只是她不说,不说的时候她就隐隐的忍着,如今是真正的恼怒了吧,所以才会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说出来也好。

只是他自己却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回答她,因为她字字句句都说的是事实。

“怎么,皇上不说话是默认了吗?”画楼缓缓的望着东赫问道。

东赫静静的望着她,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身侧,两人并肩而站,他的目光也飘向到远方。

“这世间的避风港那么多,你为何偏偏选了皇宫?”东赫缓缓的出声问道。

画楼微微的蹙眉:“谁知道,或许当时只是一时间脑子热。”

“如今冷静下来了吗?”

“皇上什么意思,准备仁慈的放我出宫吗?”画楼唇角微勾,带着嘲讽的笑意。

东赫没有看她,淡淡的说道:“你想太多了。”

“那皇上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试探?”画楼的声音冷冽而决绝,这一次回宫,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一个了结。

东赫苦笑着,许久都没有说话,他该怎么回答她的质问?或许因为句句属实,便无言以对。

“皇上说是来这儿找我的,却是带着沈四小姐来的,我和她之间,一个是正主,一个替身,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难道皇上看不清楚吗?况且,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皇上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这儿的和我无关,不要用那莫须名的帽子带在我的头上,无以承受。”

“是,你说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只是为何老四和周嫤他们都看不清,处处维护着你?”东赫的这句话格外的冷冽,让画楼的心都漏了半拍。

画楼浅浅的笑着,随即说道:“他们哪能比得上皇上的尖锐眼光?自然是会有看叉眼的时候!”

虽然话语出来,但是画楼的心中却是暗忖不已,东赫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东赫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年少太子了,他多疑,也冷冽,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不管是大事小事,他都是带着一定的目的去做的,不会说无缘无故的做什么。

如今他说这些话,肯定也不会只是和她闲聊几句。

东赫听着她的话语淡淡的笑着,那笑容说不出来的感觉,画楼的心微微一滞,但愿只是她的某种幻觉,还依旧是当不得真。

“你觉得他们处处维护你只是因为看叉眼了吗?”

画楼微微的蹙眉:“我除了在皇上的眼中只是一个替身之外,其他人的脑子应该是比较清醒的,应该不会和皇上一样,再者,难不成我和沈画楼长得像就连交几个真心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东赫没有回答,画楼顿了顿之后冷厉的说道:“若真是这样,那我也是无话可说了,不过此时此刻,皇上还在乎这些做什么?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她不怪罪皇上的薄情和负心,是因为她的心中有你,那么你呢?就对她一点点的愧疚和不安都不曾有吗?”当画楼问出了这句话之后,东赫的眉头紧紧的蹙起。

随即他望着画楼淡淡的说道:“你说也奇怪,醒来的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除了哭诉曾经对她狠心的那些之外,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说了,反而是你,无数次的提起,无数次的问,朕恍惚的时候会觉得你才是真正的沈画楼了。”

画楼的心随着东赫的话语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丝毫都没有改变。

等着东赫说完话语之后,她也缓缓的勾唇,淡淡的看着东赫,眸光潋滟媚眼如丝,笑容越发的灿烂,还带着银铃般的笑声:“皇上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该觉得开心还是该觉得不妙。”

“为什么?”

“以前利用她的身份在这个宫内生活,可是我从未想着真正的变成她,再者,以前你那么的猜测我的身份,却从来没有觉得我就是沈画楼,我和她之间天差地别,如今真正的沈画楼回来了,皇上反而说觉得我更像是沈画楼了,难道皇上根本就不想要她活过来,以及是不想要她进宫来,想让我们争个你死我活,然后两败俱伤?”画楼缓缓的说出来,东赫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

见东赫不说话,画楼定定的看着他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是这样的吗?”

半晌之后,东赫缓缓的回眸望着她,沉思了片刻才张口说道:“你不但人和她长得像,就连性子也是一样的很像。”东赫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画楼给打断了:“不过她没有我嗜血,也没有我残忍,是这样的吗?皇上?”

东赫苦笑着,许久没有说话。

画楼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画楼微微蹙眉,开口说道:“皇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东赫看着即将转身的画楼,终究是把有些想要说的话语咽回了口中。

只是沉声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帝都?”

“我还不知道,不过皇上办完事情就回去吧,在这儿鱼龙混杂的也不安全,再者,皇上的伤也好了,这样的话正好回去也可以处理政务。”画楼静静的说完之后,东赫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宫了?”

听着东赫的话语,画楼顿住了脚步:“皇上说的是什么话,回宫我自然是要回去的,只不过是想要等这儿的难民好了之后,我才想回去。”

画楼淡淡的说完,转身离去,东赫站在那儿,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衣袖中的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尖都在手心中留下了月牙白的印记。

他的眼神淡漠,深不见底,画楼走在前面,顶着东赫那目光,她的脚步渐渐的加快,东赫到底还是怀疑她了吧,但是怀疑归怀疑,他又那儿能够有证据证明她就是沈画楼。

只不过,在东赫身边的那个女人呢?

她到底会不会露馅画楼就不知道了,若是露馅了,那也是她的命,与画楼再也没有关系。

陆翊他们都站在庭院中,见到画楼缓缓的走进去,微微的皱眉,陆翊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些微的歉疚,画楼微微勾唇,看着他问道:“你们来了,帝都的人知道的吗?”

陆翊看着画楼缓缓的说道:“不知道。”

“所以是现在的满朝文武都不知道皇上已经不在宫里了是吗?”画楼望着陆翊蹙眉问道。

“是。”

画楼微微的勾唇,压低了声音看着陆翊淡淡的说道:“不管你们来这儿是来干什么的,但是尽快的回去,你们可不要把周妃娘娘给害惨了。”

“你什么意思?”

画楼眉头紧紧的皱着:“什么意思?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在宫内,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陆翊的心思微微的下沉,画楼的话语都说到了这儿,他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可以算是白痴了。

画楼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谁知陆翊开口说道:“皇上是来找你的,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不回去,我至少还要看着这儿的瘟疫有好转,我才回去,你一会儿最好和皇上说一下,今天晚上就快马加鞭的赶回去,陆翊,等待着你的东西,估计已经在路上等着了。”画楼说完嘴角都含着笑意。

过了一会儿之后,东赫也缓缓的跟随着走了进来。

画楼站在东华的身边,东赫缓缓的走到了他们的跟前,眼神在他们的身上左右偏移,随即说道:“那你在这儿一切小心。”

画楼望着他回道:“皇上,你在回去的路上才是要一切小心,我希望我回到帝都的时候还能见到皇上是活着的。”

东赫望着她那双似乎是会说话的眼睛,微微的苦笑着,她其实什么都清楚,也是什么都知道。

有些时候,东赫宁愿她不知道那么都,也不清楚那么多。

东华和东赫四目相对,东华看着他微微的蹙眉说道:“皇上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要是在这儿出现了意外,恐怕就不像是在帝都那样的觉得幸运了。”

东赫的目光狠戾,淡漠的说道:“多谢皇叔操心了,皇叔也是要保重才是。”

“本王自然是会好好的,毕竟你以前常说本王是祸害,祸害遗千年。”

后来东赫他们都准备离去的时候,画楼忽然开口说道:“皇上请留步,我刚到这儿的时候被人下毒,人我已经找到了,还麻烦皇上把他们带回帝都去。”

东赫皱眉看着画楼,只见画楼朗声说道:“带上来!”

随后被人压着过来的是沈涟漪和剪秋,东赫和陆翊见到的时候,都是心中一惊,这儿当真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就连这两个女人,这都已经到这儿来了。

沈涟漪见到东赫的时候,一边哭着一边喊道:“皇上救我,我没有给慧妃娘娘下毒。”

东赫微微蹙眉,看着画楼说道:“这就是给你下毒的人?”

“是,皇上看着不觉得眼熟吗?”画楼冷声问道。

东赫微微蹙眉,冷眼看着沈涟漪和剪秋,淡漠的说道:“朕从未见过这两个人,既然是得罪了你,那么就交给你处置了,你想杀还是想打,随便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听着东赫的话语,画楼沉思了片刻,东赫这是不打算救沈涟漪了吗?全部交给她处置。

就在画楼准备说话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女人,沈涟漪哭诉着喊着要东赫救她,可是这个时候,东赫不管她了,画楼想不明白的就是东赫为什么要这样做,正巧了,此时此刻,梓香来了。

就在那儿僵持了半天之后,梓香缓缓的走了进去,站在东赫的身旁,沈涟漪看着梓香的面容又看看沈画楼,再看看东赫,似乎谁也不会救她。

画楼勾唇浅笑着,缓缓的抬眸望着梓香,开口说道:“沈四小姐,你看这个女人你觉得面熟吗?”

梓香眼眸渐渐的变了变,盯着看了片刻之后,淡淡的说道:“慧妃娘娘这是要作甚,拉两人来这儿跪着,这是犯了什么错了吗?”

“也没有什么,就是给我下毒,被抓回来了,我看着挺像皇后娘娘的妹妹的,但是也不确定,我和她们接触得不错,你应该是记得的,她是沈家三小姐吗?”

梓香看着沈涟漪的样子,此时的沈涟漪很是狼狈,完全没有了曾经沈家三小姐的风光模样,一直过了很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怎么会是沈家的三小姐?她那样的人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这儿的,又脏又乱,还有瘟疫,她怎么会来,慧妃娘娘看叉眼了。”

听着梓香的话语,画楼忽然就笑了起来,只听东华冷声说道:“既然也不是什么沈家三小姐,那就拖下去,等到过几天的回去的时候经过军营的时候扔进军营去。”

画楼自然是知道扔进军营去做什么,只是沈涟漪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而身边的剪秋可就明白的多了,她跪在画楼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慧妃娘娘饶命,奴婢知错,慧妃娘娘饶命!”

画楼缓缓的蹲下来望着她,淡淡的笑道:“你求什么,我又没有说要杀了你们,没有听到吗?安王爷说了,送你们去军营。”

最后看着求画楼没有用,沈涟漪最后还是喊住了沈画楼说道:“你就真的这样的狠心吗?”

梓香缓缓的回头,那笑容让画楼也是格外的舒心,她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了沈涟漪的面前,目光阴冷的盯着沈涟漪说道:“狠心?比起狠心,我哪能比得上你们?怎么也比不上你们亲姐妹!比不上沈青蔷,你不上你!你说我狠心,难道你眼瞎吗?看不到我脸上的伤痕吗?别不要脸!”梓香说话的声音很轻,画楼站在一旁,嘴角始终含笑。

她不知道她笑什么,只是觉得莫名的开心,随后梓香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画楼淡淡的说道:“慧妃娘娘,我仔细的看了一下,是有点像三小姐,不过始终不是,你就自行处置了吧。”

画楼望着梓香,那双眼睛似乎有着看透一些的魔力。

“既然沈家四小姐都说了不是沈涟漪了,那么本宫就应该好好的拷问一下,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了?”画楼说着的时候朝着身后的侍卫微微的示意,只见侍卫上前就把沈涟漪和剪秋都拖下去了。

东赫和陆翊以及梓香他们离去之后,东华站在画楼的身侧,缓缓的牵着她的手。

东华的神情温和,只是眸光中的温度都还没有缓和过来,他轻轻的牵着画楼那若有若无的纤细手指,转身进屋的时候,他的力度渐渐的紧了紧。

关上屋门之后,画楼并没有发现东华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朝前走去,谁知东华拉着她的手微微的一带,就把她拉了回来,画楼转身之后,望着东华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东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把她拥入怀中,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脖颈处。

他紧紧的抱着,画楼缓缓的伸出了手环住了他的腰,什么话也没有说。

就这样的无言相拥,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东华的情绪有些微的波动,那是因为画楼没有察觉,而东华看着东赫的眼睛,还有神情,他有太多的不明白压抑在心底。

在东赫的眼神中,他和画楼的事情,早已经是一目了然,但是他依旧是一言不发,一句不提,就这样的放任。

东华太了解一个男人的心理,有关女人,有关权利,很多的东西不是可以让的,当然,尽管东华不愿意承认,此时此刻的画楼,还是东赫的妃子,就算是没有实,也是有名在那儿放着的,东赫这样放任应该只有两种心态,一种就是画楼在他的心中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另一种就是成全。

但是为什么要成全?为什么?

东华不明白,而画楼似乎也是淡淡的望着这一切,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出发回帝都了。”东华淡淡的说道。

画楼微微蹙眉,过了很久之后才说道:“那我们等到瘟疫的情况稳定一些,去一趟五佛寺好不好?”

东华搂着她的腰,望着她的眉眼,这副样子,不是沈画楼的了,只是她的心还是沈画楼:“好。”

离城邑很近的五佛寺,其实有不少的人都会去那儿求姻缘,传说在五佛寺院里住下能够看到流星的人最后都在一起了,不过传说只是传说,流星那么少,遇见的人少之又少。

东赫带着他们回到总督府准备上路的时候,梓香看着东赫的神色晦暗不明,微微的皱眉。

“皇上,咱们该出发了。”陆翊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东赫望着陆翊,目光阴沉:“陆翊,刚才,朕和慧妃说她才更加的像是画楼,你觉得像吗?”

陆翊在心中暗忖,不过他还是轻声说道:“像。”

“所以你们就都在心中护着她?”

“不是。”

“那是为什么?”东赫问这一句话的时候,望着陆翊的眼神格外的凌冽。

“因为她也值得我们相待,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是,仅此而已。”陆翊沉声说道。

东赫淡淡的看了陆翊一眼,随即回头望着站在那边发呆的梓香,呢喃了一句:“慧妃说的不错。”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的朝梓香那边走了过去,把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缓缓的说道:“晚上的天气凉,以后出门的时候要多带几件衣裳。”

梓香缓缓的回头望着有些反常的东赫,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了。”

“走吧,一会儿天黑了。”

东赫说着缓缓的牵着梓香的手走了过来,陆翊看着东赫的样子,微微的皱眉,这似乎不太像是东赫的作风。

这么多天他都不曾给过这个女人一个好脸色,虽然每一天都不曾有什么特别的发生,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你能够看出来,没有任何的温度。

那天晚上上路之后,原本计划要走的路被东赫临时改了,所以就绕着走了另一条路。

东赫说着急慧妃在这儿出事,所以赶来,如今画楼没有跟着他们回去,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的就同意了,陆翊之骑在马上,他越来越看不懂东赫的心思的。

此时的皇宫中,周嫤正在庭院中练剑,她派人围住了养心殿,任何的人不允许探视的,沈青蔷去了一趟之后,被挡回来了,所以沈青蔷接着就去了永寿宫。

永寿宫内的司太后,已经被画楼软禁了不少的日子了,原本就是不让任何人进去,只是那个时候沈青蔷受伤,东赫也受伤,而如今,慧妃和皇上都不在。

当他们阻挡着沈青蔷的时候,沈青蔷的目光狠戾,话语严肃的说道:“在这个皇宫内,本宫还是皇后!”

那些侍卫看着沈青蔷缓声说道:“还请皇后娘娘见谅,慧妃娘娘吩咐的就是皇上的命令,皇上不下令,任何人不让进!”

沈青蔷看着眼前的人,目光微微的紧聚,她吃了闭门羹,随即转身去了钟粹宫,去到钟粹宫的时候,周嫤正在练剑,她的动作凛冽,丝毫都不像是寻常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武士服,长长的墨发被挽起,只是上面没有任何的发饰,她脚上的木屐在石板上发出了响声。

她站在钟粹宫的门口,这么久以来,她是了解周嫤的,她谁也不放在眼里,此时的周嫤看到了她也就像是没有看到的一样,依旧练剑,只见苏元缓缓的走到了门口,朝着沈青蔷缓缓的福了福身子说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沈青蔷看着苏元淡淡的说道。

苏元起身之后看着沈青蔷问道:“皇后娘娘的身子可是好些了?我家娘娘每天到这个时辰都要练剑,还请皇后娘娘稍等。”

沈青蔷没有说话,缓缓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就坐在了钟粹宫院内的石椅上面,已经是近黄昏,苏元站在沈青蔷的身旁,示意宫人快速的去给沈青蔷泡了茶端出来。

周嫤和苏元两人是周嫤冷脸,而苏元却是似乎待任何人都是没有偏见,不管周嫤是否看那个人顺眼不,她都是一视同仁,只是周嫤也从未怪罪过她。

而画楼和茹央则是很不一样,茹央没有苏元的那张笑脸,画楼也是一个有时候会打太极的人。

一直到了夕阳都渐渐落下的时候,周嫤才练剑结束,停下来的缓缓的走了过来,在沈青蔷的对面坐下:“皇后娘娘怎么又空过来了?”

“现在这宫内,感觉一下子就冷清多了,刚才本宫本想去看看皇上的身体好了点没有,只是去了之后养心殿的外面都被人围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沈青蔷看着周嫤缓缓的问道。

周嫤则是对着苏元说道:“给我倒杯茶来。”

“是,娘娘!”苏元离去之后,周嫤才缓缓的望向沈青蔷,淡淡的说道:“是皇上的意思,不让任何人进养心殿。”

周嫤说完之后,苏元也端着茶盏走了出来,周接过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只听沈青蔷冷声说道:“皇上的意思,皇上让人围着不让他出来吗?”

沈青蔷的这句话意思很明显,就是她怀疑周嫤他们软禁了东赫。

周嫤目光阴狠,猛地抬眸望向沈青蔷,厉声说道:“就算是皇后娘娘,说话也要负责任,还是说您听不懂我们说的话?皇上说想要清净,但是皇后娘娘却是要娶探望,他不让人进去,可没有布让自己出来?再者,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吗?画楼回来了。”周嫤恶狠狠的看着沈青蔷,比起气势,沈青蔷恐怕是在当几年的皇后她也比不过周嫤。

周嫤生来学武,况且还有是带着千军万马打过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狠戾,哪是沈青蔷能够比拟的?

说道沈画楼,沈青蔷的脸色很是难看。

周嫤微微的勾唇:“皇后娘娘是否用膳了,没有用膳的话就在这儿一起吧,我也还没有用膳。”

说完之后,周嫤让宫内的人开始传膳。

“皇后娘娘,虽然你不能出来,但是你在景阳宫也是知道的,我很少去养心殿,我和画楼是惺惺相惜,所以没有理由我会喜欢你,并且是在你和皇上那么算计她之后!况且,如今的画楼我已经见到过了,她的性子完全变了,皇上和她之间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在我看来,这宫内没有任何人可以插手,包括皇后娘娘你!”周嫤的话语中虽然是说画楼,但是她也是隐隐的说着东赫不让任何人探视是因为画楼的挑唆,她也没有办法。

周嫤说着的时候,在心里想着画楼,要是她听见了还会做何感想都不知道。

“就像你说的,我们谁都没有资格插手,但是那也是我和皇上和她的事情!”沈青蔷说完之后,周嫤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原本人家是两人行,最后因为你变成了三人行。”

“周嫤,你有什么资格来谈论这件事情,你说的没错,你和她惺惺相惜,所以你就不喜欢我,我没有要求你喜欢我,但是麻烦你在指责我的时候搞清楚真相!”

“真相是什么?”周嫤厉声问道。

“真相就是我和皇上两情相悦,是沈画楼给先帝爷请旨从中拆散了我们!”沈青蔷的话语出来,周嫤目光阴冷的看着沈青蔷,冷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真相,沈青蔷,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当年虽然不在帝都,但是你和陛下商量好了,本身先帝爷赐婚就是有着目的的,当时的画楼她有着太皇太后的相护,尽管那个时候的太皇太后已经死了,但是太皇太后交代了家族要护着她,交代了先帝要护着她,你和皇上不过是因为依靠着沈画楼,能够拉来一点点的势力,再者当时的画楼在先帝爷的身边,能够帮皇上很多,不是吗?”周嫤的话语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沈青蔷倒抽了一口气。

“可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我和皇上没有想着要利用她,是她自己的选择!”

“对,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要选择嫁给皇上,但是皇后娘娘,你不知道她和皇上成亲之后,对于他们来说你才是那个插足的人吗?是你在中间让他们过得不安宁,若是你不在后面那么纠缠,皇上不爱她吗?你敢保证,皇上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还有,你在她的腿上下毒,在她怀孕之后,你安排人刺杀她,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孩子是何其的无辜!”周嫤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点一点的凌迟着沈青蔷的心。

“周嫤,说话要凭良心,是她先容不下我的!”

“她怎么容不下你了?本来这件事情是你们的,与我无关,今儿个既然说起来了,那么我也想听听皇后娘娘的话语,她怎么容不下你了?”周嫤说着的时候,传膳的也都上来了,苏元摆放好了碗筷,而周嫤却是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沈青蔷,想要听着她怎么说!

沈青蔷想起了曾经的岁月,她的眼里也都是委屈。

“她会容得下我?那些年,你看到那府内除了她还有哪一个女人存在?但是是想要对皇上动一丁点儿的心思的人,到最后都是不知道去了何方?若是她知道我和皇上的事情,她会容得下我吗?我那么做也是为了皇上好,为了不让他为难!”沈青蔷说完之后,周嫤也缓缓的笑了起来,很少见到周嫤笑,只是此时此刻她笑,是因为她觉得好笑。

“皇后娘娘,我们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你这样的胸襟,希望有人来和你分享你相公的宠爱,不管是我还是画楼,我们都希望这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而皇后娘娘您不一样,你喜欢人多,喜欢让你相公每天都有别的女人伺候着。”

周嫤的话语说出来,沈青蔷的脸色一阵红紫。

看着她的脸色,周嫤淡淡的说道:“就如这个皇宫内,皇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你的景阳宫了吧。”

而周嫤说完,沈青蔷也缓缓的看着周嫤说道:“大家彼此彼此,何必要半斤笑八两?”

“不,我和你始终是不一样的,我不会期待着皇上来,但是你日日夜夜都在期待,沈青蔷,你不觉得你活得很可悲吗?”周嫤也不喊她皇后娘娘了,直接喊着她的名字。

“是啊,你和我不一样,你的心给了别人。”沈青蔷最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周嫤的脸色惨白,而在昏暗的夜色中,沈青蔷看着周嫤的脸色变换,终于缓和了自己的神色站起身来:“晚膳我已经用过了,你就慢慢用吧。”

沈青蔷终于戳了周嫤的痛楚得意的离去,完全就忘记了自己来是因为还以周嫤他们软禁了东赫。

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什么事情什么人能够戳到周嫤脸色变样,沈青蔷只是一句话,就让周嫤脸色惨白。

苏元看着沈青蔷走了之后,缓缓的望向周嫤,她望着面前的晚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缓缓的端起了碗,拿起了那双筷子,就一个吃了起来。

只是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从脸庞一颗一颗的滚了下来!

苏元是这宫内的人,不是周嫤自己带来的,她不知道周嫤的过去,只听过一些她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中都是值得骄傲的,她如今,还是第一次看到周嫤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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