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老妈,你怎么把鸡蛋炒成这种小块的?”邵某人一边给鸡蛋块吹凉,一边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毕竟邵母的做饭手艺可比邵逸这个死宅男半吊子手艺强多了。
“你先多倒点油,把锅拿起来晃一晃,让锅底都要沾上油,烧成半热。然后打匀的鸡蛋下到锅里,不要把油全没过。不然沾不到油的鸡蛋就会粘到锅上,用铲子一铲,都成渣子了。怎么了?突然关心起怎么做饭来了?”邵母仔仔细细的把过程说了一遍,然后提了个疑问。
“没啥,就是觉得好吃。我自己也想做点吃。”邵某人敷衍了一句,突然想到,在自己这个年龄,是从来没有摸过锅铲的。问的问题似乎有点超过自己的年龄了,毕竟只有经常没事就炒鸡蛋还炒的稀碎的大龄宅男才会关心怎么把鸡蛋炒成块吧。
想到这,邵某人也没有吃的兴趣了,放下筷子,“妈,我爸呢?”
“哦,你爹去买个肉食鸡去了,一会给你炒鸡肉吃。”邵母洗了洗手,边擦手边回答。
“不年不节的谁那么大面子,还得杀鸡请啊。”邵某人抱怨了一句,然后端着菜盘子,去前厅了。
过了一小会儿,邵父就回来了。邵某人坐在客厅,心里乱乱的,也没心思去管谁来了。也许是邵某人强化的身体素质,或多或少提高了他对危险的感知度。这种焦躁不知因何而来,却让邵逸坐立难安。
“这种心慌的感觉是什么鬼啊!”邵某人起身,发现自己老爹在杀鸡,不是那种白色的肉食鸡,而且鸡冠通红的大公鸡。这种鸡其实并不适合炒菜,因为火候不够很难把肉从骨头上剔下来,肉质还有些柴,可以说与肉食鸡的口感是天差地别,吃惯了肉食鸡的人,去吃这种散养鸡,会有我是不是吃错肉的错觉,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老爹,谁要来啊?还得杀鸡?”邵逸看着老爹熟练地扭住鸡头,然后在鸡脖子划了个小口,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鸡翅膀,硬生生控出来一碗血后,把挣扎渐息的鸡随手一扔,也许是因为忙吧,邵父并没有回答邵某人的问题。
“热水烧好了,把鸡弄进来烫毛。”邵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邵父应了一声,提溜着不再挣扎的大公鸡进厨房了。
讨了个没趣的邵某人,摸了摸鼻子,估计等鸡做熟还得很久,说不定自己是吃不上了,想来这只鸡也不是杀给自己吃的,一个小时根本炖不烂嘛。安安心心回客厅拿了两个馒头,然后坐在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填饱了肚子。美美地喝了一碗汤,邵某人打了个饱嗝。打开黑白电视,发现只有无聊的午间新闻,邵某人又兴致阑珊的把电视机关了。
距离上学还一个半小时左右,邵某人格外后悔自己没拿数学试卷回来做做,不然下午就不用看莫佳佳脸色了。
其实邵某人也粗略的看了一下,发现是函数图像的内容,邵某人虽然数学学的稀烂,但是基本的知识点还是知道的。“下午厚着脸皮和莫佳佳讨她的试卷看吧,虽然不知道这货为什么一提数学试卷就那么恨我。”
春困秋乏夏打盹,精神紧张兮兮的邵某人,很快就乏了。看外面日头正盛,实在没有跑出去玩的心思。再看看挂钟,还好,才十二点十分,下午两点半的课,以自己的脚程,半个小时妥妥地够了。
其实邵某人这一觉睡得及其不安稳,梦里一直有人模模糊糊地让他快走,也不说去哪,然后邵某人就梦到了自己被一群大公鸡追,个个铜头铁额的,梦中的邵某人显然不是什么铁血战士,看见这群战斗鸡还能说什么呢,跑呗。
这一跑,后面的公鸡们追的更凶了,邵某人也想不起来自己不是什么普通人了,撒丫子跑的飞快。而追追逐逐好久之后,邵某人在一个二层小楼上看到了自己老爹。
啊,终于安全了。没说的,邵某人撒开大腿,一下甩了后面的公鸡们一大截,跑到了老爹身边。
“爹,救我!”情急之下,邵某人拉了拉自己老爹的手。
“乖儿子,是这样救你吗?”抱住邵逸的邵父,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把邵某人楼下往鸡群里一抛…
“啊…”从噩梦中惊醒的邵某人,看看背后被汗水濡湿了一大块的床单,抹了把冷汗,苦笑不已。“传说中有猛人能梦里斩鬼,魏征还能梦里斩龙,古人的血勇之气真是了得啊…果然,像我这种宅男,就算是外在力量再大,内心也不过是胆小的宅男罢了。竟然被一群鸡追的上天入地的!”
但是勇气这玩意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出来的,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多经历些屠戮,适应这些鲜血与纷争。也许自己心神不宁,和预感到平静日子不多了有关。
从蟋蟀血中取出那把灵巧短剑,熟悉坚定的感觉让他安心不已,邵某人抚摸着坚实的剑脊,仔细想想,死在自己手里的生命,也不是个小数字了,心下稍定,邵某人把短剑又送了回去,然后取出那个水晶任务令,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儿啊,快两点了,你该去上学了。”不知过了多久,邵母走进邵逸的小房间,看到正在把玩水晶任务令的邵某人,还以为他拿的是玻璃制品,也没介意,“这玩意是你同学的吗?别给人弄坏了。”
“哦,妈妈,鸡肉好了吗?”邵某人把水晶往兜里一放,暴露了吃货的本质。
“哪有那么快好。你要想吃我给你盛点。熟是熟了,不离骨,你牙口好,啃完去上学吧。”邵母似乎对邵某人这种醒了就要吃的要求并不奇怪,如果不是这么贪吃,邵某人也不会从儿童时代就是一个小胖子了。
“好嘞!”听到有吃的,什么狗屁噩梦,什么不安预感,全被吃货邵逸抛到脑后去了。
摇头晃脑地干掉了小半碗鸡肉,由于乳牙稀松,鸡肉纤维塞满牙缝了牙缝,顺手从扫把上折了个小棍剔牙,满嘴流油的邵某人,左手拿着个大大的锅盔(一种面食),就往门外跑,“妈,我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