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潮湿的牢房。
郝文静盘腿,无聊的坐在里面的又湿又脏的草垫上。
“喂,我说,是不是也给我换个好点的环境啊。”
看着外面背对自己的看守,郝文静非常随意的说着。
然而外面穿着斗篷的家伙们却对郝文静的这番话视而不见。
“……”
郝文静皱着眉沉默了。
这帮家伙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面对酸雨的侵蚀,这些家伙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
任由那些酸雨滴在身上而面不改色。
如果是自己这样的话,那自己还能理解。
毕竟恢复系的人对于这点小伤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但总不能全员都是恢复系的能力者吧。
要真是这样,那他们的身上也不至于到处残缺不全了。
毕竟作为恢复系的人,郝文静非常的清楚这种断指、断肢的伤真算不上什么。
可很显然他们并不是全员都是这种能力者。
那为什么能这么一脸平静的接受酸雨的洗礼?
真让人想不明白……
“唉……”
郝文静叹了口气。
随后站起身,走到了大牢门口。
双手抓住大牢的铁栏杆。
将头伸出栏杆之外,看着两人的侧脸。
“喂,我说的话你们有没有听到。”
实际上这种大牢对于郝文静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出去。
但这样的话那就显得有些无趣了。
既然都打定主意要装俘虏了,那演员的自我修养自然是要保持的。
而当郝文静将头探出去,这才发现这两个牢房看守根本没耳朵。
或者说耳朵被割掉了。
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连耳膜都给戳破了吧。
啧啧。
这帮人还真是疯狂啊。
不过靠着这种方式来当守卫,倒也还挺保险的。
至少不用担心被关押的犯人的声音给影响到。
比如说现在,郝文静那略带抖S的毒舌对于这俩家伙就完全不起作用。
这让郝文静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就……挺憋屈的。
本来只是想要玩玩,结果你却让我输的这么彻底……
焯!
折返回去的郝文静只能重新盘腿坐在草垫上生着闷气。
不过她倒是也不急。
距离自己所说的攻击时间还早。
而且他们既然是以活捉自己为目的的话,那么就肯定不会就这样将自己关着不管不顾。
反正这种被关押这种体验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也算是长长见识了。
就这样,郝文静难得的展现出了自己的耐心,安安静静的在牢房内坐着。
甚至还小睡了一会儿。
当然是在将小二给放出来躲在自己身后才睡的。
等到大约外面应该是傍晚的时候,这才有人从外面走进了这间地牢。
郝文静微微睁开眼看着来人。
门外的来人和其余郝文静见到的这个城市的那些人不同。
年级看起来至少有六七十岁。
虽然穿着的衣服款式差不多,但却是白色的。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几名穿着同样款式的黄色斗篷的人。
不知道怎么的。
这一幕不免让郝文静想到之前自己玩的《零系列》游戏里面的那些进行仪式的神官或者刽子手。
这些家伙该不会是信仰什么邪教的家伙吧。
不对……
说到底,这座城市本身不会就是什么团体的大本营吧!?
还别说。
这很有可能啊!
毕竟是末世。
这种上蹿下跳的牛鬼蛇神海了去了。
前世郝文静甚至都没出过国都遇到不少。
那就更不要说在这种原本信仰就很盛行的地方了。
“这就是今天对我们的圣城造成严重破坏的俘虏吗,看起来还真是羸弱啊……”
白衣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地上的郝文静问到。
好家伙!
我特么直接好家伙。
这一开口,郝文静甚至都不用确认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那么接下来是什么,该不会是想要将我当成祭品来血祭一下被我破坏的【圣城】吧。”
盘腿坐在地上的郝文静一抬手。
就像是在说别人一样,开玩笑的说着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情。
“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白衣老头非常和蔼可亲的摇摇头。
听他的语气就像郝文静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血腥话语一般。
其中甚至带着些许的不屑的嘲讽。
“也是啊,这种古老的梗,估计就算是现在的老头都不会随便玩了。”
郝文静点点头。
这种就算是现在的游戏、小说都很少会用到的老梗。
现在就算是有人想要使用。
估计也会稍微编排的更好一些才行。
“那当然,只是一座城市而已,这种有形的东西早晚有一天都会毁坏,这并不是说很么值得悲伤的事情。”
白衣老头闭着眼缓缓的、非常平静的说到。
“嘘——还真是一句富有哲学的话啊。”
在听到老头的话之后,郝文静吹着口哨回答道。
还别说。
这老头的话非常的对郝文静的胃口。
有形的东西就算是再坚固也总有被时间摧毁的那一天。
就比如说玻璃瓶。
算是所有东西里面降解时间最长的。
但只要花个四五千年也会也会慢慢破碎消散。
“所以你的生命只能献给那至高无上的神明,只有神明才配享有你这种拥有异能的职高灵魂。”
“呃……”
上一秒郝文静还在夸赞对方。
但下一秒老者的话就让她破防了。
该死的!
这种大喘气还真是没在预料之中啊!
差点没被老头这个烂梗给噎死的郝文静不由的有些幽怨的白了一眼白衣老头。
唉……这些反派还真是没有一点子新意啊……
郝文静在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你是想要怎么样,就这样让你身后的那些黄袍将我叉到某个祭祀用的神台上,然后叉死?”
还以为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活的郝文静有些失望的说到。
毕竟刚才还在吐槽老梗。
没想到才一转眼,就映念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真是没点新意。
呸!
“放心,祭祀的准备已经做好了,现在就缺你这个祭品而已。”
老头说的非常的轻松。
轻松到就像是屠宰场的人按下按钮,成批量的杀掉一只小鸡一样。
而郝文静则是撇撇嘴。
随后摆摆手抬头微笑的仰视着白衣老头。
“那至少也要让我在死之前知道自己是被谁献给了什么神明吧。”
“我觉得作为当事人,我想我应该有权利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