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不过是些速溶的东西而已,虽然确实有些难搞,但也不至于开心成这个样子吧。”
看着在后车斗上手舞足蹈的企鹅人,郝文静微微叹了口气。
毕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郝文静也没有拿出什么好东西。
速溶的罐装咖啡粉。
几十度的杂牌威士忌。
上面的商标,郝文静还特地用水泡了泡,将商标撕掉了一部分,还涂上了一点点泥土。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从什么地方打捞起来的一样。
让人挑不出毛病。
“哈哈,奥黛丽女士,清点和检查看样子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要不先进去喝一杯咖啡?”
企鹅人笑看着郝文静,挤眉弄眼的说道。
“是长老你想要喝吧。”
“被看穿了吗?说实在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喝咖啡了,还真有点馋。”
“那就走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行,我让人去取点热水来。”
两人就这样聊着天,向着长老的树洞走去。
——
待得两人入座,一名兽人端上来了热水和两个原木杯子。
企鹅人迫不及待地的用勺子从罐子里面取出咖啡粉,倒在杯子内。
然后倒入热水,开始搅拌着。
“嗯——香!咖啡豆的味道!”
两只手捧着杯子。
企鹅人闭着眼享受着从杯子内飘出的带有咖啡气味的水蒸气。
宛如一个瘾君子一般。
郝文静倒是不着急。
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喝咖啡的她就这样一手拿着木勺搅拌着自己面前杯子里的咖啡。
一边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企鹅人。
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未知’。
所以并没有去打扰企鹅人享受这一‘美好的时刻’。
只不过就不能快点开喝吗。
这才是我想要看的好不好!
房间内很安静。
企鹅人在享受咖啡的香浓,而郝文静则是在享受‘人类观察’的乐趣。
双方谁也没有打扰谁。
而等了大约三分钟之后。
在郝文静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的情况下,企鹅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毕竟这种外来的东西,小心还是小心为妙。
只有看到郝文静都喝了,他企鹅人才敢喝。
而郝文静又是猫舌头。
所以这才放凉了三分钟才喝。
只见他慢慢的低头。
而郝文静则是带着期待慢慢的瞪大了眼。
‘咕噜’!
企鹅人抬起手,张开嘴,将咖啡直接倒进了自己的喙里面。
“呃……”
看着那些咖啡从鸟嘴的沟壑中滑入口腔。
郝文静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原本她还以为多少会从嘴角漏一些出来。
表演个内思域大口喝着啤酒的时候那种‘粗犷’的喝法。
或者是像鸟类一样用舌头去舔食什么的。
但显然对方并没有这样。
“是不是失望了?”
放下咖啡杯的企鹅人看着郝文静嘎嘎的笑着。
“说实话,有点。”
面对企鹅人的询问,郝文静不带一丝遮掩,非常直爽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想要说什么?”
“什么?”
郝文静奇怪的看着企鹅人。
“你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企鹅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都到了这种时候,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
结果对方居然还想要装疯卖傻的卖关子。
这让企鹅人对郝文静有了一个更深的‘理解’。
“啊!哦……这件事啊……”
见对方都进入了正题,郝文静也不躲着藏着了。
从裤兜里面拿出了中年队长丢给她的几个摄像头放在桌面上。
然后郝文静笑看着企鹅人。
“这是……”
看到这几个摄像头之后,企鹅人眼神变得冰冷。
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但他不知道郝文静拿出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哈哈,不好意思,在买东西的时候,我直接就暴露了。”
郝文静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摸着头发,颇为尴尬的看着正盯着自己的企鹅人笑了。
“暴露了?”
“对啊,就是知道了我是在给你们购物这件事情。”
郝文静无奈的耸了耸肩。
“不可能!怎么会暴露的!?”
听到郝文静这话,企鹅人明显有些激动。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给我的那些子弹有问题。”
“那群穿着黄色作战服的家伙才一看到子弹,就说是被你们袭击的人使用的。”
“我这刚一进城就被关了进去,简直不要太倒霉。”
郝文静一脸抱怨的看着企鹅人。
将自己‘失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子弹?”
企鹅人眉头一皱。
这么说来之前的时候确实杀掉过追击自己等人的一个小队长。
记得当时他用的武器是霰弹枪来着。
该不会是给郝文静的那几发霰弹有问题吧!
在企鹅人的努力回忆当中,总算是‘搜索’到了这个记忆。
只不过在这个原本存在的记忆上,多了一层模糊的暧昧。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将自己几个月,甚至是半年前的某一天,吃过什么东西给回忆起来的。
而郝文静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故意给对方的记忆套上了一层薄薄的‘滤镜’。
让对方误以为确实是自己的‘错误’才造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从而能听自己接着往下说。
只要知道她这三天都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情,就应该知道她这话完全就是在瞎掰。
但对于说谎和呼吸一样正常的郝文静来说。
这根本就不算是事儿。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企鹅人放低了自己的声音,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阴冷。
对于郝文静的那个说法,企鹅人长老在思索一阵之后,非常勉强的通过了自己内心的那道枷锁。
毕竟郝文静现在确实给自己将最需要的东西给运过来了。
当然。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将这几个摄像头给拿了出来。
那么就说明对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他们是这么说的,将这些无线摄像头安装在你们营地的周围,以便观察你们的动态。”
“虽然我不能确定那些人是打的什么主意。”
“但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来看的话,那些人想必是想要对你们进行观察吧。”
“就像是动物纪录片上面那种‘生态观测’一样。”
“不过托这个想法的福,我也能得以被从监牢里面放出来就是了。”
郝文静一脸轻松的说着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谎言。
一点没有将对面一脸阴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企鹅人长老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