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她往前头跑了,快拦住她,千万别让她跑进楼里。”
……
“不好,她跑进楼里了。”
……
傍晚时分,南月大都有名的青楼,怡红院的后院霎时间炸开了锅。
老鸨子红姑晌午花巨资买来的姑娘逃了,从柴火间跑到了前面接客的楼里。
这可了不得。
惊扰了客人是其次,若是让人知道楼里参与拐卖少女之事,那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快进去,抓住她。”
老鸨子红姨捂着被砸出血的额头,气呼呼地呼喝,心下庆幸这会儿楼里只有几个熟识的老客户。
老客户嘛,对于这种事也都见怪不怪了,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红姑第一时间召集了打手将怡红院的前门后门堵死,然后挨个房间地搜查,自己则坐镇一楼大厅。
楼里的姑娘们不明就里,见红姑如此大动干戈,便嬉笑着询问,“红姑,这是怎么回事啊?来了江洋大盗了吗?”
问话的是楼里正当红的翠霞姑娘,她肤白貌美,妩媚动人,一双白皙而修长的腿不知让多少男人甘拜下风。
有人闻言轻笑,“江洋大盗有什么可怕的,还不是一样拜倒在翠霞姐姐的大白腿下。”
这话是真,南阳有名的大盗小白龙是翠霞的老相好,楼里姑娘都知道。
红姑扫一眼说话的那个姑娘,眼神凌厉,“都别在这儿杵着了,去各自的房里找找。”
众姑娘撇撇嘴,散开了,唯独翠霞没有动。
红姑瞥一眼歪着身子扭坐在圈椅里绞玩着手绢的翠霞,没有吭声。
翠霞好是好,唯一的不足是年纪大了。
美人迟暮,对于卖笑为生的她们来说,真的太可怕了。
红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一个娇俏的面庞来——
那个她花巨资买来的小丫头片子,正值豆蔻年华,端的是貌美如花,比风华绝代的夜来还美三分;体态风流,似月宫嫦娥。更重要的是,还是个雏儿。
如此尤物,若好好调教,来年的花魁大赛上,必将艳冠天下,而怡红院也将成为南月第一青楼。
“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红姑喝令手下人。
就在前一刻,孙清扬慌不择路地闯进楼里,一口气跑上楼。
也不知跑到了第几层,就听到红姑召集打手地毯式搜捕。
慌乱之间,她一头撞进了一间虚掩的房间。
屋里一片昏黑,男女调笑声传来。
孙清扬常年习武,眼力过人,只见屋内帷幔重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暧昧的靡靡气息。
眼睛适应过来后,视线更清晰了。
一张大床挂着层层水红色的薄纱帐,烟烟蒙蒙营造出暧昧的氛围。
床前地面是随手乱弃的衣裙,有男的有女的。
除了衣衫,还有各种道具,鞭子、绳子、造型奇特的物件,五花八门。
床帐内男女的调笑声不止,正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闯入。
孙清扬听闻身后脚步声渐近,就想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捂住她的口。
她只闻得一股浓浓的药味,然后就让人拽到了门后。
门被撞开了,两个手持木棍的打手冲了进来。
由于动静过大,打搅了床上嬉戏的男女。
“什么人,给我滚出去。”床上的男人怒喝。
这时,门口传来了老鸨子红姑慌张而满含歉意的声音,“花公子息怒,楼里来了窃贼,大伙儿害怕他伤到您,这才急着来看看。”
那帐子里的花公子冷冷道,“此处并无什么窃贼。”
红姑谄媚笑道,“既然您这边没事,我这就放心了。”
她说罢,转头就给了那两个打搅花公子好事的打手一人一巴掌,算是给花公子赔罪了,然后真挚道,“我们这就走,您继续继续。”
临出去时,还不忘叮嘱里头的姑娘,“媚儿,你尽心伺候公子,好让公子消消火。”
红姑与打手出去了,并且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床帐子哗啦一声扯开了,一身白肉的花公子从床上下来,一脸阴沉。
显然,花公子的雅兴被搅没了。
花公子身后是半果着的媚儿姑娘。
媚儿姑娘真没辜负她的名字,妩媚娇艳,眉眼含羞带俏,上半身只穿了件水粉色兜衣,因胸前的山峦太过丰腴,兜衣几乎要兜不住,行动时,摇摇欲坠,那对雪白好似随时要跳脱出来。
“花公子,”媚儿姑娘哀怨地呼唤,声音婉转而深情,末尾的那个音好像带了钩子,要将人的心连同魂魄给勾走。
心浮气躁的花公子回头看她。
因为好事被破坏,她的目光幽怨,一张俏脸染了情谷欠,红透了,似熟到极致的果子,无比诱人。
这叫谁受得了。
花公子把持不住,扑了过去,一手扯去那兜衣……
媚儿姑娘娇笑连连,“公子好坏,弄疼奴家了。”
那娇嗔柔媚得足以叫人销云鬼蚀骨,更要命的她还说话带喘,娇滴滴的那种。
就是柳下惠在世,估计也得倒,何况是花公子。
两人很快滚做一团,忘乎所以地做起了快乐事。
画面实在太精彩太刺激,躲在门后的孙清扬瞪大的眼都忘记眨了,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