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孙清扬就收到了一双绣花鞋。
夏侯辰送的。
杏色缎面绣着蝶恋花，鞋尖上缀着偌大的一颗东珠。
“天，这么大一颗东珠，就缝在鞋头。啧啧啧，真奢侈。”珍珠一看到那鞋子，就忍不住惊叹。
其实不光鞋尖上缝东珠，连那两只蝴蝶都是金丝绣的，所用的锦缎也是御用的云锦。
“姑娘，小王爷其实也还好。或许夫人说的没错，男人婚前逛青楼也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的，”
小翠的话才说到一半，孙清扬就打断了，“你喜欢这鞋子吗？”
小翠不知其意，点了点头。
孙清扬又问珍珠，“你喜欢这东珠吗？”
珍珠点头。
这么老大一颗东珠，起码三五百两。
孙清扬二话不说，拿起那鞋子，寻来剪子，咔咔两下就将那两颗东珠剪了下来，然后给了珍珠和彤云一人一颗，最后将鞋子丢给小翠。
三个婢女顿时目瞪口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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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造势，孙清扬打算在香水拍卖前举办一场试香会，将人们对香水的热情彻底激发出来。
但是她太穷了，试香会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她打算采取另外一种方式来激发人们对香水的热情——
她让人将白瓷烧制成贝壳形状，用制作爆爆珠的方式制作出了许多香水爆爆珠。
当这些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的香水爆爆珠放进白瓷贝壳中，就像是贝壳含着珍珠一样，分外精巧可爱。
她又让人做了好些个紫檀木小方盒，里头再垫上红色绒布，再将莹白的瓷贝壳放在其中，可谓心思巧妙。
当这些盒子连同请帖被送到那些潜在客户手中的时候，人人皆是爱不释手，或拴在折扇下当扇坠，或系在身上当压襟，又有直接放在手中把玩的。
孙清扬作为受邀嘉宾，也收到了这么个盒子。
她在贝壳下配一条小翠打的紫色流苏，系在裙上当做禁步，每当走动时，便是一阵阵的香风。
三日之后，香水拍卖会正式举办，地点是大都西城的一座名为西苑的私人花园举办。
这座花园原是前朝一位王爷的府邸，后来几经战乱，最后落到了一个姓付的商贾手里。
经过这位商贾几十年的修复扩建，如今成了大都第一大私人花园。
西苑最负盛名的便是那的菊花。
听说品种繁多，色彩艳丽，赶在这个时节在此处举办香水拍卖会，也算是恰逢其时了。
“姑娘，今天花家小姐和姜家小姐也会去，你可得注意着些。”出发前，小翠千叮咛万嘱咐。
孙清扬冷冷一勾唇，“我倒是想看看她们要使什么阴招。”
下车前，孙清扬低声叮嘱小翠，“今晚你就盯着姜妤身边的玉莲，给我盯死她，千万别错开眼。”
“盯她做什么？”小翠不解。
“盯着她会跟什么人接触，然后告诉我。”
孙清扬想了想，从衣袖里掏出一纸条放在她手里，“你先别看。等会儿，若是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你就找机会把这纸条给子清哥哥，不，给夏侯辰吧。”
小翠担忧道，“姑娘，难不成今晚真的会发生什么事？”
“且等着吧。”孙清扬一面说着一面拉开车窗帘子。
小翠小心翼翼将那纸条收好，还有些不放心，忐忑不安道，“姑娘，我怎么觉得有点不踏实呢。”
“怕什么，有你家姑娘我运筹帷幄，她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孙清扬拍了拍她的肩头。待马车停下，便率先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