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渊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母妃的意思，母妃说，她后来一辈子都被关在皇宫这个牢笼里出不去，过得很不自由，她希望等她百年之后，能不进皇陵，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太上皇被一连串的真相打击得整个人瞬间颓废，“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父皇您也知道，母妃出身武将世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进了宫之后很不习惯，要不是因为喜欢父皇，母妃不会同意进宫的，只可惜后来......母妃终究是后悔了。”
太上皇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么多年，他禅位以后，一直逍遥在山水间，就是寄希望于佟氏能托个梦，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太上皇觉得佟氏是生气了，总有一天佟氏会消气的，可现在冷不丁得知真相，知道佟氏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一直以来的信念瞬间被击溃，整个人也崩溃了。
“她就这样抛下了我一个人，再也不回头。”太上皇喃喃自语。
看到太上皇这样，莫离渊和年雅漪心里也不好受。
只是，当初的伤害已然造成，现在就算想要弥补，也是于事无补了，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也许之后的弥补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有个心理安慰罢了。
太上皇没有再理睬莫离渊和年雅漪，转身念叨着就离去了。
年雅漪看着太上皇满是悲伤的背影，开口说道：“这样让太上皇离开，会不会出事啊？太上皇看上去打击不小。”
莫离渊却不觉得这点事情就能够击垮父皇，安慰道：“放心吧，父皇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事情不足以让父皇颓废，父皇可能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而已，毕竟母妃是父皇真心喜欢过的人。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父皇早晚有一天都会知道，你如果不放心，我会派人跟着父皇。”
年雅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还是派人跟着吧，刚刚太上皇那个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安。”
莫离渊点头答应。
......
第二天。
等莫离渊下朝回来之后，暗卫前来禀报，“皇上，太上皇的马车连夜去了陵园，似乎是先皇贵妃的陵墓所在。”
莫离渊顿时明白了太上皇的去向，挥手让暗卫下去，也没有再让暗卫跟着。
暗卫退下之后，年雅漪出来问道：“怎么样，太上皇还好吗？”
“父皇没事，暗卫来报说是父皇连夜去见母妃了，大概是为了弥补吧，也或许是有很多心里话想要跟母妃说，我早就说了，父皇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垮的。”
年雅漪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这就好。太上皇昨天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实在是担心会出事，既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莫离渊见年雅漪那么关心太上皇，心里既感动，又觉得有点酸溜溜的。
“对了，叶家人的惩罚出来了，叶家父子连降三级，外加在家里反省，听说叶家在找合适的人家把那个女的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