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荡漾难得地脸红了一下。
转身就要带上酒店的房门，却被杭生挡住了。
“那里还有我的早餐。”
楚荡漾白了杭生一眼，没有坚持关门。
两人一起坐在楚荡漾房间里的桌椅上，享用杭生带回来的早餐。
“楚警官，其实你和简婕没什么太大的过节吧？我感觉你们俩的关系还不错？”杭生拿馅饼的时候问道。
“的确不大，如果下次见面以后，她的衣服也能变成那样的话，我俩之间就没什么过节了。”楚荡漾用眼神示意地上的礼裙。
“啧。”杭生不予评价，变着口风问道，“方便说下原因吗？”
“以前没发现，原来杭警官你还挺八卦的。”楚荡漾喝了口粥，头也不抬地说道。
杭生以为对方是不想回答，刚准备作罢，却又听楚荡漾说道。
“你是怎么看她的？”
“怎么看？就昨晚那一面来说。。还可以吧，除了酒品。”杭生同时在心里补了一句，你的酒品也半斤八两。
“你还能记起她长什么样吗？”楚荡漾突然冒出这样没头脑的一句话来。
“这怎么会忘了，我昨晚又没喝多。。”杭生说了一半就卡壳了，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不记得简婕的模样，或者说，昨晚见面的时候，他就没有看清过简婕到底长什么样子！
只有很漂亮这种笼统的印象。
“是不是记不起来了？”楚荡漾笑了一声说道。
“这也是降临能力？”杭生有些好奇。
“简婕管这个叫副作用。啧，所有见过简婕的人都不会记得她的样子。即便是你这个没被她迷住的人也不例外。她简直就是为了吃干抹净而生的。”
杭生注意到楚荡漾最后这句话说出口时有咬牙的动作，不禁好奇道：“怎么回事？楚警官你被她。。吃干抹净了？”
楚荡漾瞪了杭生一眼，随后道：“不是我，是于组长。”
“于组长！？”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杭生意料，“你不是说于组长的前女友是杨组长吗？于组长。。移情别恋了？”杭生在最后刹住了车，没把始乱终弃这个词说出口。
“杭警官。”楚荡漾抬起头，“你要是还想听下去，就把你八卦的思维关上，好吗？”
杭生把两根油条同时塞进嘴里，表示洗耳恭听。
“简婕最开始成为降临者小组一员，是于组长特招进来的，和你一样。”
“那个时候解老师还在组里，41也还没加入。简婕负责的职责和41差不多，潜入，搜集情报。当年我们组在整个东三省业绩排行第一，全国排行都是前五。。”楚荡漾的目光陷入追忆。
杭生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却发现楚荡漾不说了。
“嗯？然后呢？”
“然后？解老师牺牲了，简婕跳槽了。”
“啥？”杭生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讲故事能省略掉一部小说的。
“反正杭警官你八卦的能力不低，中间那些你自己脑补就好了，开头和结局我都告诉你了。”楚荡漾喝光了这碗粥，把目光投向窗外，“这是哪？”
杭生寻思你自己的东西能把你带多远，你心里没数吗？清了清喉咙道：“这里是郊外。”
“哦，”楚荡漾拍拍手，把桌上的早餐盒子一推说道：“快点吃完，我开通道回去。”
“楚警官的通道能开这么远？”杭生脸上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说道。
“什么意思？”楚荡漾皱着眉，“只要是我去过或者看过的地方，我感应一下就可以开通道了。就算距离不够直接回降临者大楼，我也可以先去附近的地方连续跳转，最后。。。”
楚荡漾也僵住了，因为她说话的时候尝试感应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感应到。
“这到底是哪？”
“郊外啊，”杭生把窗帘完全拉开，“不过不是D市的郊外，是S市的。”
。。。
楚荡漾完全没有来过S市，所以在这里她的小通道毫无作用。
放下电话以后，楚荡漾用木然的表情看着杭生。
“于组长什么时候来接我们？”杭生问道。
“于组长说，正好我们上次的假期没有休完，可以直接在S市旅游休假，消费回去他报销。”
“啥？”杭生震惊了，于组长也有说走就走的旅行梦？“休假旅行也没有来隔壁市旅行的啊。”
“于组长说，反正我们现在赶回去也赶不上授勋仪式了。现在回去至少要被媒体和别的一些人缠上几天，还不如在S市待着。”楚荡漾一脸这种说法很正确的样子，迈步朝前方走去。
“你去哪？”杭生跟上。
“你知道S市有什么好玩的吗？”
杭生摇头。
“嗯，我也不知道。”
“那你这是往哪走？”杭生感觉莫名其妙。
“总比站在那一动不动要强。”
。。。
“诸位，杭警官和楚警官他们刚刚完成任务，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给他们两个放了假，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等他们回来再谈。”
于组长对面不少人露出失望的神色，靠近些的人则是点头说着“应该的应该的。”然后同样失望地往外走去。
这些人的身份可以概括为两大类：来采访的和来抛橄榄枝的。
没错，你没听错，就是有人敢来降临者大楼，对身上有公职的降临者抛橄榄枝。
其实这种情况已经算是很平常的事了。降临者们身负能力，作用各不相同。有的时候一种能力在不同人的眼中有不同的作用。
所以有一条规定就是，如果降临者发现自己的能力更适合别的工作，他可以以此为由提出辞职，这一点无论在哪都是适用的。
提出这一条言论的人，或许最开始的确是切实希望降临者能更好更快地融入平民的生活中，但之后被包括资本在内的各种势力投机取巧，拿来当挖人的尚方宝剑。
于组长自己就曾受到过跳槽的邀请，所以对今天出现这样一幕早有预料。打发走来会场挖人的各方势力之后，于组长刚想离开，却看到会场的角落里，有两个人迟迟没走。
于组长眯眼一看，发现这两个人里有一个自己认识。
维想集团的那个开发者头头，研究员刘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