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审查一直进行了七天!
每天,都是三个地瓜干儿,民兵来谈话。
寒烽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既来之则安之。
党组织上和八路军民兵部队政治审查越严格,越是好事情,说明警惕性高啊。
万一这儿来了真正的鬼子间谍特务,还真的经不住这种狂轰烂炸,死缠烂打,终究会露出马脚的。
寒烽在接受审查的时候,趁机将南边的形势都讲了。
民兵们对他讲的,很感兴趣,当然,感兴趣是一回事儿,相信不相信又是一回事儿。
审查时候,对他的态度都很谨慎,只有那个老民兵,满脸麻子,动不动就跳脚,说每天三个地瓜干儿,真是浪费。
寒烽要求结束审查,尽快加入战斗。
民兵排长张守武笑着说:“不急,不急,既然你参加过那么多战斗,一定很有经验,你就给我们说说鬼子的战术特点,弱点等等,”
指导员庞海,提醒寒烽,不要讲什么战场上坦克大炮什么的,因为,对所谓金陵军击败鬼子,国府军坦克横扫日寇,完全不相信。
寒烽也只有讲了。
这些民兵,一个个衣食住行,非常朴素艰苦,精神却很好,信仰坚定,乐观积极,真的是老八路啊。
不过,寒烽真的很无聊!
很无奈。
寒烽正在给审查的民兵排长张守武讲着大龙河畔的战斗,突然,老民兵冲进来,凑近张守武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守武顿时紧张起来:“快,立刻发出消息,掩护群众转移,没想到,敌人这一次前来偷袭!兵力还这么多,还有谁,你,二喜子,马上向上级汇报!放信鸽!”
屋里的民兵纷纷出去了。
寒烽大喜:“排长,我可以参加战斗吗?”
排长认真凝视着他:“不行,你还不是民兵,不能参加战斗!”
这些人很快出去了。
房门被关闭,外面落锁。
寒烽通过透视,看到墙壁外,院落里,排长张守武和几个士兵在说话,人家还故意大声说话:“排长,我觉得,这个韩风,十个鬼子特务,最差也是国府军特务,否则,他前脚来,鬼子就来偷袭了?”
张守武排长说:“不要鲁莽,我们还没有确认!所以,这一次,我们先撤退,等鬼子走了,再回来看看!”
寒烽暗暗好笑。
因为透视之下,别说整个院落,山村,就是周围二十余里,都尽在眼底!
由于有了初级预警能力,寒烽的视野,甚至能增加了两千多米!
这周围二十余里,根本没有鬼子来!
他就躺在土炕上呼呼大睡过去。
刚睡着,叮铃,系统激活了。
一个妩媚的少女声音:“唉吆喂,放着钧座的名声不要,自己苦巴巴跑来山沟沟里当土八路,小萝莉米雪,还有海棠花,赵倩雪,黄嫣然,皇甫俊彦等等,四大红颜玉人呢。是不是很后悔啊?”
寒烽看到一张天真无邪,纯洁优雅的脸,带着戏谑和嫉妒!
“呵呵,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寒烽也不甘示弱。
“你?哼,好好享受你的土炕吧,人家修炼去了!”
一切消失了。
寒烽正在摇头苦笑,啪,土炕上掉下一本书。
线装书。
文字古奥,颜色发黄,幸亏,在旁边有注释。
寒烽好奇啊,迅速拿起来,认真观看。
很难很难,就是注释,也是古拼音啊。
正在着急,忽然,一阵清风拂面,沁人心脾,脑海里突然翻腾出无数奇怪的东西。
更为奇妙的是,古书上的文字迅速翻转吧变换,居然变成了整齐有序的现代简化字!
《谛听功》,修真必备基础,可以助力听觉,经过勤学苦练,可以达到一百倍高度,是为谛听基础精进之不二法门!
有意思。
寒烽就迅速阅读起来。
内容虽然很多,却不复杂,修炼方法不多,后面注释很多。
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又迅速进行操作实践。
砰砰砰!
枪声!
不,寒烽侧耳一听,嚓,明明是爆竹,真正的爆竹,将山竹丢在火堆上焚烧,模拟枪声。
透视眼一看,嚓,排长张守武带着老民兵和二喜子等人,在山村边缘故意玩儿的!
他继续看书,继续修炼。
其实,就是一些调息之法。
但是,普通人士无法修炼的,修炼也没有效果,这是兵仙或者散仙才能修炼的。
一会儿,他就彻底掌握了。
呼,一阵无明业火燃起,将古书焚烧,一点儿灰尘也不留,全部消失。
正在这时,屋门开了。
排长张守武,政委庞海,老民兵,二喜子等人,都来了:“你听到枪声没有?”
寒烽点头。
张守武问:“你为什么不逃跑?”
寒烽说:“我相信组织,相信八路军和民兵队。”
张守武严肃地点头,伸手跟寒烽握手:“很好,从今天起啊,你就是我们真正的民兵战士了,也是我们的同志了,韩风同志,欢迎你!”
韩风,是寒烽向大家说的名字,毕竟,没有姓寒的吧?
寒烽的意思,是龙卷风突击队队长说的。
黑色剃刀,不是寒冷的刀锋吗?不是面对烽火,冷酷面对吗?
寒烽大喜!
热烈握手。
所有人都握手,都向他表示祝贺。
张排长还说,给寒烽接风洗尘!摆酒宴.。
中午时分,真的有酒宴,不过,是一碗茶水,用酒碗盛着!
嗯,中午给寒烽三个地瓜干儿!
其他人呢,都是一个地瓜干,因为这东西也不多,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干活儿,没有打仗,就这么勒紧裤带过日子。
这儿的县城,已经被鬼子占领了,建立了伪军维持会,这儿是太行山腹地,可是,八路军才刚发展,一切草创,非常艰苦。
民兵队也不愿意增加百姓负担。
“排长,小石头同志不行了!”一个战士跑过来说。
张排长顿时站起来走了,其他民兵也都走了。
寒烽跟着,到了村中一个院落里,看到低矮的石头堆砌的房屋里,黑洞洞的,家徒四壁,一个年轻人躺在炕上,遮掩着破破烂烂的黑色被子,屋子里弥漫着很不好闻的馊味。
一个老妈子,两个孩子,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媳妇儿。
一片哭声。
张排长查看了一下。
炕上的小石头,骨瘦如柴,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