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灭我口?”同时,季乐的大脑也飞速转着,思考着从治安部总部逃出去的概率。
如果他不暴露能力,能逃出去的概率大概只有零吧。如果使用虚拟重构的能力,瓦解军火库箱景,就算他逃出去了,也会立刻被通缉吧。
“哈哈,灭口当然不会,你想得太多了。”克雷格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笑。“这样是不符合规章制度的,因为你并没有犯罪犯法,就算知道了这么多也没泄密,所以我们是没办法对你做什么的,乌托邦系统也在监控着这一切。”
季乐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这意思是,只要他泄密了,对方就有理由定罪灭口了?
这话怎么越琢磨越可怕?
“所以你们要怎么处理我?”
“虽然你现在还不能当探员,但给你个文职工作完全没问题。你就在我们部门当个事件整理员,平时负责联络我们这些外派的探员就行。”
到头来还是得进治安部,如果不外派的话,只在总部工作,倒也安全。
“我没有拒绝的权力吧?”
“是的。”
“把我放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也是便于监视我?”
克雷格没想到季乐这么直接,点了点头:“你这脑子安装不了脑内终端也很麻烦,所以还是呆在我们总部更好控制。”
“那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你这接受得倒是快啊。”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现在是无业游民,被菲利普公司解雇后就一直没公司敢要我,还好有朋友偷偷接济了我一下,不然最惨的情况就是去捡垃圾。”季乐的话中真话和假话参半,面对眼前的黑衣治安官,他说起谎来完全没有压力。
克雷格点了点头,这人倒是很坦诚,说得和他调查到的情况基本一致。
“那我什么时候来上班?来上班就能发我工资了。”季乐催促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你休息一天,后天上午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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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要去治安部工作,我们赶进度的时间就被压缩了,而且你在上班的时候干别的,也很容易被发现。”眼镜李忧虑重重。
“不用担心,你们几个,还有我的虚拟重构系统,应该可以屏蔽掉任何有关乌托邦系统的探查。而且就算同样是箱景,克雷格军火库也无法让你们显现,这说明就算是特别专案组的人也发现不了我们的秘密。”
“我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干活,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又是文职,不用外出,白天的时间应该也很充裕。”
季乐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这是被叫到治安部之后最好的结果了。
走出治安总部大楼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季乐看了一下时间,眉头紧紧地皱着。
“今天又没办法按照正常时间睡觉了,打乱了我的生物钟,有点难受啊。”他突然想到,如果之后去治安部,要值夜班就相当难受了,这会彻底打乱他的作息。
虽然现在可以让ai进行全自动化的监控,但还是要留一两个人值夜,来处理那些复杂的突发情况。
季乐叫了一辆出租,坐落后排,透过车窗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
这个城市,就算是进入夜幕,也一样灯火通明。大家就好像不睡觉一样,在夜晚展现出另外的模样。卸掉压力,尽情在夜中的城市释放自己,不少人都选择这样的生活。
到家后,季乐倒在沙发上,然后将新来的歌姬放出来。
朝颜警惕地看着四周,又看了看季乐,她无法理解她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季乐有什么目的。
“放轻松,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季乐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缓缓地喝了下去,然后痛快地低声“啊”了一下。
眼镜李和白波站在季乐的旁边。
“我们在你的箱景中发现了一座神——”眼镜李开门见山地问,但是被季乐打断了。
“先不谈这个,你是叫朝颜吧?大剧院箱景的主人,人格动物是海豚,我已经知道了你大概的情况。”
“你们是谁?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我是死了吗?”朝颜脱口而出。
“你是已经死了,你的意识数据残留在游戏副卡上,如果不是我拿回来,你永远都出不来,也不再会有完整的意识。”季乐回答。“我也不隐瞒什么了,你所使用的的副卡的主卡在我这。”
“不可能!那张游戏卡是协会给我的,他们说主控制权在协会那,怎么可能在你这,除非你就是协会核心。”
“协会?”季乐想到在朝颜的箱景中看到的那个神庙,还有之前偶然见过的那个叫做全视者协会的邀请信。“全视者协会吗?”
“你知道它?你是协会的斗士吗?”朝颜的目光中带着狂热。
季乐摇了摇头,朝颜眼中的狂热慢慢黯淡下来。
“如果你们的协会告诉你,他们是游戏卡的主控制者,那他们就是在说谎。目前,你的副卡已经被我回收,你的记忆和人格也只能依附在我的系统上。”
“那我现在算什么?还算活着吗?还是幽灵?我好恨啊,明明都快要达到目的了,结果却被那个带军火库的家伙搅局……我现在应该算传说中的怨灵吧。”
“这不重要,你是协会的斗士?”听到这个词,再结合朝颜之前的行为,季乐也大概猜出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大概就是利用游戏副卡,来向这个世界的规则发出挑战的人吧。如果那个协会中的人都像朝颜这样,那么季乐对那协会倒是没什么恶感。
“加入全视者协会的人都会被称为斗士,因为我们都是敢于反抗的人。”朝颜一说起这个,又来了劲。“你不觉得这个世界过于病态了吗?大家没办法抒发自己真正的感情,被迫将真情实感隐藏起来,强迫自己变得冷淡。除了对世界科技发展有益的事,其他有关人类文化的发展完全被视为无用的,一切都是数据和利益导向的,人们的感受被践踏,不再有梦想,只有被安排……”
朝颜像个邪·教头子那样,富有激情地演说着,眼中带着别样的神采。
“我知道了,好了你别说了。”季乐阻止了对方的小演讲。“但即使是这样,你所采取的行动也太急于求成了,要让大家醒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这么说,你同意我们的看法了?”朝颜抓住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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