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早朝,李澈将原来的两日一次,改成了三日一次,美其名曰是为朝廷百官的身体着想。其实,只是李澈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三日一次早朝,李澈才有机会休息一下。当然不是为了偷懒,只要凡是军机重事,皆可越过朝堂,直接上达天听,并不会延误大局。
当日。
李澈励精图治,处理了所有奏折。
刚准备闭目养神一会儿,谁知御医主云碓,让宝贝女儿云姝雁送来一只精美木盒。
打开一看,瞬刻间了然于心。
不得不说,云碓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太医院交到云碓的手里,自己可以放心了。
李澈手握木盒,坏笑道:“云姝雁,见到朕不跪拜可是大罪啊。”
云姝雁无畏无惧,坦然说道:“皇上如果真的想处置民女,那么悉听尊便,民女无话可说。”
“你爹已是御医主,你该自称臣女。”
“没区别。”
李澈将木盒搁置一旁,一脸凝重的说:“朕感觉身体疲倦的很,过来给朕把把脉。”
云姝雁面露厌恶之色。
昔日某天,李澈仗着秦王的身份,逼迫自己给他诊脉。其实李澈根本就没病,之所以装病为的就是占她便宜。
今日的李澈如法炮制,根本没病。
再者说了,你们见过哪个病人生病了还气色红润,眼睛色眯眯的?
摆明了,就是在戏耍云姝雁啊!
“违抗朕的意愿可是死罪,到时你爹恐怕也要受你所累,朕可不愿意如此人才就此陨落啊。”李澈啧啧作怪,惋惜至极。
云姝雁气不过说了一句:“你别太过分了!”
“过来!”
语气沉重,眼神不善。
迫于无奈,云姝雁只能小心翼翼过去诊脉。时不时眼神偷瞟,密切关注着李澈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不小心就让李澈占去便宜。
近距离观赏美人,也别有一番滋味。
“如何?”
云姝雁气鼓鼓哼了声,说道:“皇上身体康健,生龙活虎,不曾在任何疾病,请皇上宽心就是。”
“如果没病的话,为什么朕每次看见你就会心跳加速?”李澈目不斜视,眼中尽是轻浮之色。
明知李澈在调戏自己,云姝雁还是没志气的臊红了脸。
“皇上看见女人就只会甜言蜜语,出言戏弄,难道皇上从前都是这么哄骗姑娘芳心的吗?”云姝雁不悦微微蹙眉。
不知为何,云姝雁就是看不惯李澈风流的行事惯风。
李澈忍不住一笑,一本正经解释道:“如果你非要说骗的话,那朕真的没有骗过人。”
“朕的后宫妃子当中,不是因为先帝赐婚便是两情相悦,全是被朕八抬大轿抬回来的,至于妃子和美人,那也不是朕连哄带骗的。”
全神贯注听着李澈的解释,云姝雁莫名感到心在悸动,说道:“皇上没必要和臣女讲这么多的。”
“当然有必要了!”李澈郑重其辞,说道:“朕不希望被任何人误会,哪怕是有,朕也会付出行动为自己证明。”
云姝雁别有深意看了李澈一眼,随之转身走了。
目无皇帝,应是重罪。
但李澈不怒反笑,完全没有追究。
徐富见此状况,也只能随李澈而去。
不多时。
太傅和锦衣卫指挥使鬼一回来了,两人一看见正襟危坐的李澈,毫不犹豫双双跪地参拜:“臣参见皇上。”
“让你们办的事情怎么样?”
只见慈眉善目的太傅脸色红润,容光焕发,兴冲冲地说:“启禀皇上,紫云阁方面表示愿意投效朝廷!”
“哦?”李澈眉头紧蹙,心里不高兴。
才去游说第一次,怎么就投效了?
紫云阁不是自恃天下第一,能不能有点骨气?
你们态度强硬一点,才方便朕灭你满门啊!
太傅虽然年老体迈,但丝毫不影响他做人圆滑。小心翼翼察言观色,见李澈还迟疑不决。
灵机一动。
毕恭毕敬,选择继续进言。
“紫云阁三方长老皆同意效忠朝廷,如今三方弟子已从各地聚集,准备前往京城为皇上效力。”
“想为朕效力,可不件轻松差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太傅神色自若,连连说道:“能为皇上效力,那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谁敢挑三拣四,老夫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李澈一笑置之,蔑笑道:“待在京城那群紫云阁中人,是否也效忠了?”
“呃……”太傅笑容一滞,面露难色。
锦衣卫指挥使鬼一面无表情,一五一十解释道:“臣已经彻查清楚。”
“那天劫法场,领头的人正是紫云阁现任大师姐,目前除了她以外,其他弟子皆表示投效朝廷。”
紫云阁还有什么大师姐?
难不成……池颖儿还是她的小师妹?
李澈疑惑不解,一头雾水。
鬼一深深看了眼李澈,继续说道:“属下奉命抓捕一切抗旨之人,祝向愉宁死不从,属下便要将其擒拿归案,奈何轻视了祝向愉,不小心让她给逃了!”
逃了?
李澈不屑一笑,不以为然。
且不说京城地广物博,一时半刻没有合适的落脚点。光是祝向愉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她能逃到哪里去。
唯一可能的地方,便是闯入皇宫!
冒险一搏,伺机而动。
“将紫云阁所有投效的人,暂时安置在秦王府,嘱咐王府管家给她们点苦头吃,好好灭灭他们的傲气再说!”李澈漠然置之。
由此可见,李澈是发自内心对紫云阁没什么好感。
“臣遵旨!”太傅和鬼一异口同声,退出御书房。
毫无征兆一笑,令徐富毛骨悚然。
下一刻。
李澈不怀好意的眼神注视着徐富,笑道:“徐富你说,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徐富尴尬一笑,说道:“奴才是阉人,哪里懂得男女之事,皇上您这一问,岂不是在作践奴才吗?”
“说的有道理。”李澈哈哈大笑,说了句讳莫如深的话:“有些人既然想要自投罗网,那我们就等着她来。”
“看看她究竟能忍多久!”
徐富微微一笑,忽然明白了内涵。
拿过身前的精美木盒,李澈取出一颗乌黑漆亮的药丸,笑的没心没肺,起身拂袖。
“摆驾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