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就是传说中的杀老师吗？好厉害，真的像只章鱼一样。”
赤羽业发出好奇的声音，走下草坪径直走到杀老师面前。
“你是赤羽业同学，对吧。我听说你的停学处分到今天为止，第一天就迟到可不行啊。”杀老师的脸上露出紫色的叉号。
赤羽业笑了几声，解释自己还没有把生活节奏调整过来。
“不过老师你可以随意一点，直接叫我业就行了。总之，请多指教，老师。”
赤羽业朝杀老师伸出手。
“请多指教，我们一起度过愉快的一年吧。”杀老师毫无防备地伸出触手握了上去。
紧接着，夜暖就听见一声爆炸从触手中响起，被破坏细胞的地方顿时化作黄色粘液。
没错，就是先前被她砍掉又长出来的那只触手。
赤羽业扔掉另一只手中的饮料盒，从袖口甩出特制匕首朝杀老师刺去。
但早就提起防备的杀老师怎么会让他得手，当然是一闪躲出三米远。
“速度真的好快，这把刀也真的有效啊。”赤羽业看向自己手掌上的刀片，那都是他把特制匕首切割成小块贴上的。
“不过，老师啊，没想到你居然被这么简单的手法给骗了。而且，一下子跳那么远，胆子太小了吧。”
他慢步走向杀老师，继续轻佻地说：“我听说你是因为杀不死所以才被叫做杀老师。”
最后一步，赤羽业站到杀老师面前，对方却害怕得后退了5厘米。
这么明显的害怕表现，他可不会放过，继续靠近道：“啊嘞？难道老师你还挺容易对付的？”
第一个得手的是夜暖，杀老师本以为第二位要等几个月后才会出现，或者根本不会，但怎么都没想到居然出现得这么快。
这让它一下子慌了神。
在所有人都沉溺于居然有第二个能伤到杀老师的想震惊而沉默，夜暖的轻笑声就显得尤为突出。
赤羽业转了过头。
“你就是临时特务部派来的职业杀手，夜暖是吧？我听说是你第一个伤害到了杀老师，真可惜啊，我起初还以为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呢。”
夜暖环起双臂，冷静评价道：“如果没有我在，你的确会成为第一个。你方才对凶器使用和欺诈技巧堪称完美，是我在这个班里看到的最亮眼。”
“‘堪称’？”赤羽业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语，“你是说，我的表现还不算完美么？”
“没错。你的恶意太明显了，对目标暗杀失败后这么说话只会引起对方警惕。不过目标是杀老师就另当别论……”
夜暖耸了耸肩，转身潇洒离开，“这里终于开始让我提起一点兴趣了。”
……
下午第一节课，是一场小测试。
赤羽业自然也来上课了。
看到夜暖居然就坐在自己右边，他玩味地挑了下眉。
“真巧。”
“不巧，我故意选在这里的。”
这倒是让赤羽业吃了一惊。
但夜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好奇心也渐渐淡了下去。
在杀老师把试卷发下去后，测试正式开始。
“咣。”
“咣。”
“咣。”
一种像果冻反弹发出的声音在教室响起，持续了很久。
夜暖放下笔，无奈的目光抬向教室前方。
杀老师正在面壁用触手顶端的拳头撞墙，看起来很受打击。
这情况像极了一周前夜暖刚砍掉它触手的时候。
当时的课堂上也是，杀老师一直心不在焉的，讲课的速度都慢了很多，下课后就阴暗地躲在角落画圈圈。
搞得夜暖最后自掏腰包给它钱买一周的雪糕才消停。
至少这次肯定不是自己负责安慰心灵受伤的杀老师了。
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
前面的杀老师刚被受不了噪音的学生批评一顿不再撞墙，赤羽业那边又吵了起来。
还是搞事三人组先挑的事，一个劲地以“把杀老师弄生气”为借口挑衅赤羽业，但被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差点被杀的话当然生气。我和某个还没出手就被拦下还吓破胆的人可不一样。”
赤羽业充耳不闻寺坂龙马的跳脚，笑着转回头，正好与夜暖的视线相撞。
“你最好把冰淇淋还回去。”她淡淡道。
赤羽业眯眼笑着，同时把一直藏在桌下的手举起来，露出手中粉色的意大利冰淇淋。
妈的，那可是杀老师拿她的钱买的。
夜暖心中的拳头硬了。
负责监考的杀老师怎么可能看不见赤羽业的举动，但在发现对方手中的东西时，它惊呆了。
“那、那个，不是昨天为师去意大利买回来的吗？！”
赤羽业伸出舌头正要开吃，听到杀老师的话后故作纯良：“啊，抱歉。看到它在教师办公室的冰箱里冻着，我就拿了。”
“一句抱歉就完了么？！为了不让它融化，为师可是辛辛苦苦从寒冷的平流层飞回来的！”
“诶~所以，你要怎么办呢？”赤羽业舔了一口冰淇淋，“要揍我吗？”
杀老师气得圆脸通红，叉着腰说：“为师不会揍你，只会把剩下的都舔干净。”
说罢，它就径直走了过来。
“对，舔个精光……”
“彭——”
又是一声熟悉的爆炸。
夜暖侧过身子朝过道看去，看见一堆特制bb弹散落在杀老师脚下，被它踩个正着。
这种技巧不骗它还能骗谁，大馋蛋。
赤羽业趁着杀老师低头查看的空隙，站起来从怀中掏枪对准发射。
可惜连开三枪一枪没中。
赤羽业笑了几声，“又~被骗了。”
“兵不厌诈，我会一直尝试的哦。”他举着手枪，步步逼到杀老师面前，“我才不管会不会影响课堂呢。要是不想这样的话，你大可以杀鸡儆猴。”
但他又放下枪，掏出一个东西正好刺中杀老师。
是那个意大利冰淇淋。
他握着蛋筒在冰淇淋上反复捻转，就像一把刺刀，恨不得刺进去旋转360度开出一个洞。
“不过从那一刻起，就不会再有人把你当做老师了。大家眼中，你就只是一个杀人的怪物而已。到时候你这位‘老师’就被我给消灭了。”
他阴冷的眼神对上杀老师，就是对它的正式宣战和挑衅。
若将夜暖比喻成一条毒蛇，那么赤羽业就是一条巨蟒。
他最擅长的就是给猎物下套，等它一步步走上门后，瞬间收紧身体将它缠绕至窒息。
不到断气不放松，就是巨蟒的捕猎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