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龄即将走出门去,却在拐角处见到了气喘吁吁的宋清欢。
“怎么了?”赶忙走到宋清欢的身边,关心道。
宋清欢赶忙摆了摆手,着急的问道:“南柏呢?”
“应该还在屋子里。”
“带我去!”
祁延龄见得宋清欢那迫切的模样,也是赶忙把她往屋里带。
屋内的南柏已经听完了所有人的答案,身影落寞。
“老先生,等一下!”宋清欢被祁延龄带着进入厢房之中,挽留着南柏。
“哦?”南柏看着明显是跑过来的宋清欢,有些好奇她到底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宋清欢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南柏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能解那幅画。”
“哦?”南柏却是不怎么相信,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了,他并不认为宋清欢有这个能力。
“老先生,能否把那幅画拿来。”
已经失望了这么多次,南柏也不介意再浪费一点时间了,南柏招招手便是叫人拿画。
那副画最终还是被架着来到了宋清欢的面前,她伸出手在画作上摸索,如她所料般不是一般画作的厚度。
邢莲不止画了一棵柏树,也在信上说了他将所有的柏树都送给了南柏,而南柏也绝无可能只从那些柏树中单独抽取一幅品鉴,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这画绝不是一层!
“老先生,冒昧了!”
宋清欢伸手便是在边角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厚度,撕了下去。
答案即将揭晓。
“唰!”
“你干什么?!咳咳!”
宋清欢突如其来的过火举动,令得原本在等待的南柏气急攻心,忍不住疾咳起来。
她就算找不出答案,也不该毁了这副画啊!
一旁的祁延龄以为宋清欢独有见解,可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把话撕了。
然而震惊还没有结束,在宋清欢撕下的那片区域竟然是有人形浮现出来。
宋清欢无视着周围的一切,反正南柏一个老头正愣着也没办法拦住她,祁延龄作为她的拥趸根本不会阻碍她。
画中的柏树飘落,一道丰神俊朗的少年身形逐渐浮现。
祁延龄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南柏却是清楚的知道。
那可不就是年少时的他自己嘛。
南柏步履蹒跚的逐步走到那幅画的前面,忍不住颤抖的抚摸着那年轻少年的面庞。
然而他的眼神一转,便是看到在少年身后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一个同样俊朗的少年弹琴以待。
“这是……”
宋清欢自觉的退到一边,看着南柏眼色暗沉,说道:“邢莲。”
“你怎么知道的?”南柏转过身子来,眼角带泪。
“先生请看。”
宋清欢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就已经带到身上的信件和绢布递给了南柏。
诉南柏。
南柏看着信件上的署名,双手便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
兄台如琼枝玉树,星夜飒风入我心怀。
为君弹一曲,他人求凰,我求凤。
……”
你以为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种心思,可我以为我不配用这种心思玷污你我之间圣洁的感情。
我将心意埋葬,过着平凡的生活,企图忘记你。
可最后......依旧是负了你!
此时,才是真正明白了那绢布上血红的字迹。
断柏生幽莲,莲枯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