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下午回到清王府的时候便是瞧见敖弁刚从书房出来,面容很是倦怠。
宋清欢见了也着实是有些心疼,一路小跑着来到敖弁身旁关心道:“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嗯。”敖弁沙哑着声音答应了一声,将脑袋靠在了宋清欢的肩膀上,像是在撒娇一样,“看来你要陪我去一趟牢狱了。”
“怎么了?突然说要去监狱的?”
敖弁直起身子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颇有些苦恼:“龚骊歌一定说要见你才会供出幕后主使。”
“那就去呗。”宋清欢无所谓的说道。
龚骊歌还能吃了她不成?
宋清欢不信,于是便是跟着敖弁出府去了关押着龚骊歌的牢狱。
敖弁长驱直入,直接进入到牢狱最深处,宋清欢这才是在这昏暗潮湿的地牢里见到了浑身血迹斑斑的龚骊歌昏倒在地上,甚至有些皮肉都被挖了出来。
宋清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还是有一些不舍。
“她也就是坑了我一下,不用搞得这么狠吧。”
敖弁蹲在地上,拿起一旁的冰水就是朝着龚骊歌泼了过去。
紧紧地盯着那因为冰水刺痛伤口而翻滚起来的龚骊歌,沉声道:“我们现在追究的可不是她栽赃陷害,而是通敌叛国!”
通敌叛国?!
宋清欢前一秒还在感慨于冰水刺痛伤口该会有多痛,下一刻便是龚骊歌通敌叛国的消息惊呆了。
敖弁招手示意狱卒将龚骊歌,自己则是起身给宋清欢搬了一把椅子。
宋清欢坐下去却是感觉如坐针毡,看着刚才泼冰水的敖弁冲着她微笑,她却再也感受不到三月暖阳了。
白切黑,太吓人了。
“没想到啊,清王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下起手来是真狠啊。”被痛醒的龚骊歌见到这般画面更是出言讽刺道。
敖弁的面容再次严肃了起来,看着奄奄一息的龚骊歌说道:“如今,你可以说了吧。”
龚骊歌咳嗦着,咳出几滩血来,这才是看着两人缓缓开口:
“我,自幼长在边关,十五岁的时候便喜欢上了那时来过边疆战场的祁延龄,少年丞相意气风发啊。”
“说重点。”敖弁见她东扯西扯,逐渐感觉到不耐烦了。
“别急啊。”龚骊歌狰狞的笑着,再也不复之前那幅嚣张跋扈大小姐的模样,“他想称帝,我便要帮他。从传递战场信息,让他在数年前那场绝对劣势的战场上翻盘,到为了他蓄意勾引敖弁,就是可惜了,来之前分明在别人口中打听到了你喜欢纯真没心机的,怎么到头来你倒是娶了个最婊的呢?!”
那个“婊”坐在椅子上不敢动。
“关你什么事!”敖弁的语气越发不悦。
龚骊歌费着力气干笑了两声,才是继续说道:“最开始他让我拦着宋清欢,别让任何人成为她的未婚夫,我认了,也照做了。可他却依然不愿意带我回西相,最后可能是女儿家的妒忌吧,我干出了那种蠢事,还真是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