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你的帕子,我的帕子,我可不喜欢沾上别人的血。”姬宸钰道。
“所以,小时候你说你帮我把帕子丢了,就是这么丢给别人了?!”子夜恍然大悟的确定道。
姬宸钰道:“嗯,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用帕子吗?正好那小孩哭的我心烦,就直接把你的帕子丢给她了。”
“不过,倒是没想到,她还挺喜欢你的帕子。”
子夜翻了个白眼,喃喃道:“什么喜欢我的帕子,人家明明就是看上了那个‘送’帕子的人!”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姬宸钰横了子夜一眼道。
“噢,属下是说,主子你今天的‘美男计’用的可真厉害!唉~就是不知道幽乐宫的那位,听到了会有什么感想?”子夜意有所指的观察着姬宸钰道。
姬宸钰闻言,眸光微闪,正了正神色,道:“冬霜有没有情报传上来?”
子夜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哎呀!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百般信任自己的人?!”
“听冬霜说,齐大小姐听到御花园的事,不仅一点不高兴的反应都没有,反而反过来安慰冬霜,说什么‘陛下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
“‘除非陛下不要我了,否则,一定对陛下不离不弃’!”
“主子!你说这齐大小姐究竟看上你哪点了?!这才多久啊!就对你不离不弃了!”子夜很是好奇的抱着臂,打量着姬宸钰。
“咳!”姬宸钰耳尖微红,缓了缓心头的异样,瞟了眼子夜道:“你要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我倒是可以教你几招!你可别让我等的太久就是!”
子夜:“......”这是嘲讽他没有对象的意思?!
“薛贵财的事怎么样了?”打趣了两句,姬宸钰回归正题的问道。
“主子猜得没错,自从贾侍郎参与进了案件,一直在想方设法给薛贵财开罪,且毁灭证据。”
“不过,有常寺卿在,这些事没那么容易。而且,还有我们的人暗中保护证据,贾侍郎就是在原地打转!”
“皇城的民愤似乎更高了,应该就在这两天,薛太后这边,就要兜不住了!”子夜也恢复了正经的汇报道。
姬宸钰点头道:“嗯,继续注意,外公那边可有回信?”
“祝太傅,只让送信的人带回来一句话,说:‘他心中甚慰’。”
“主子,你这么多年的筹谋,就连祝太傅都不曾告诉,惹得祝太傅对你失望透顶,想不到,现如今,祝太傅还是愿意站在你这边的。”子夜道。
“他是我外公,本就是一家人。皇城就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子夜,冠礼那天,记得挑两个功夫好的暗中保护外公!”姬宸钰看着寝殿,跳跃明亮的烛光吩咐道。
“是!”
......
坤宜宫。
“太后,御花园陛下直接点明了欣小姐未来皇后的身份,可是向您示好的意思?”
“而且,据说,皇帝当着众人的面,对紫菱大加赞赏,惹的欣小姐很是不满,回去就狠狠教训了紫菱一顿,听说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照理说,欣小姐受了这样的委屈,就该来坤宜宫哭诉的才是,今天到现在都没来,是不是有些太不合理了?”
伺候薛太后宽衣睡觉的徐嬷嬷,一边给太后宽衣,一边分析道。
薛太后冷哼一声,道:“是哀家小瞧皇帝了!”
“这一出御花园游园,当真是一石三鸟!”
“不仅离间了薛欣和紫菱,薛欣和哀家;还让薛欣成为后宫首敌,搅乱后宫的水;给风家的那个丫头来个‘欲擒故纵’,她背后风家的势力,就是他的了!”
徐嬷嬷迟疑道:“这......太后,皇帝荒废这么多年,能有这份心计吗??”
“会不会是我们多想了??”
“若是哀家多想,倒也无妨,就怕不是哀家多想了!”薛太后冷声道。
“薛欣这丫头,到底是哀家高估哀家这个亲侄女了!”
......
第二日,朝堂之上,拖延了几日的薛贵财之事,再次被提及,有更多的朝臣站了出来,主张让薛贵财伏法!
皇城百姓用鲜血书写的万民请愿书,被常光禄带到了朝堂上。
长达十几米的长长的满是鲜血的万民请愿书,看着让人寒意森森。
薛太后震怒了。
“贾侍郎!哀家不是让你协助常寺卿,一起彻查此事吗?!这么如此之久,还一点结果都没有?!!”
贾侍郎扑通一声,直接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的回答道:“太后,臣冤枉啊!”
“薛世......薛贵财之事,这两天,又有几位受害者百姓带着证据递状纸。此事涉及范围太广,涉及人数众多,处理起来,实在需要时间啊!”
“太后!薛贵财之事,原本就是一桩证据确凿之事,现如今,迟迟不能结案,民间怨声载道,不能再拖了!”
“臣,死谏!判薛贵财斩首示众!”
常光禄一脸豁出去的跪倒在地,紧接着,大半的朝臣跪了下去。
“臣,死谏!”
最后,整个朝堂,只剩下了一个薛侯爷没有下跪。
薛侯爷看着满朝跪地的朝臣,心里只剩下了绝望,眼白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薛太后怒急攻心,有气无力的只说了个“准”字,同样晕了过去!
最终,薛贵财还是被判处了死刑,于第二天在广场之上,斩首示众!
为了防止薛家派人将薛贵财‘偷梁换柱’,姬宸钰暗中也将牢里的薛贵财,看到死死的,不给薛家任何机会救下这个大余毒瘤!
薛贵财被斩首那天,刑场站满了观刑的百姓,薛贵财人头真正的落地之后,人群中,爆发出震耳的欢呼声。
......
喜乐宫。
刚出门,正在思考如何获取皇帝关注的薛欣,冷不防听到角落两个‘嚼舌根’太监说话的声音。
原本还满心粉红泡泡的心一沉,当即就冲到俩太监面前,揪着其中一个太监的衣领就道:“该死的狗奴才!你们造的什么谣?!!”
“我哥可是侯府世子,当今太后的亲侄子,怎么可能被斩首?!!小心我让太后拔了你们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