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带我三弟去府城?”风云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松了口气道,“去府城好,去了府城我三弟的心境也能开阔起来。”
随后,她又面色不爽的警告道:“宋湘,出了门后可不许欺负我三弟,要是让我知道你虐待我三弟,我可饶不了你!”
宋湘笑眯眯的承诺道:“好好好,我保证绝不欺负你三弟。”
风眠垂着脑袋听着,平静的心湖里微微荡开一抹涟漪。
“风眠!”
宋知熠负手从院外进来,见到一侧的风云英,急忙退后一步,拿袖子挡着脸道:“小妹,你有客人在啊!”
“既如此,那我晚点再过来。”
风云英闻声向院外看去,稍稍瞟到了一点宋知熠的面容,要说不惊艳那是假的,听说宋家的两位公子长的都不错,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公子留步!”
“二姐!”风眠急了,以为风云英要去干什么坏事,谁知刚起身,就听到她语气散漫的说道,“宋公子稍安,在下这便告辞。”
“啊?”宋知熠闻言愣了愣,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对着风云英的方向说道,“既是小妹的朋友,女郎便多留一会吧,不妨事的!”
“不敢打扰主人家。”
风云英笑着,对着宋湘说道:“我先告辞了,你说的人明日我便送来。”
宋湘微微颔首,跟着她出了院子,芋头和风云英的女厮跟在后面,相互聊着天。
等宋湘带着风云英看不见了,宋知熠才放下胳膊,去找风眠。
…
宋家二房。
宋莺坐在主位上,威风凛凛的说道:“武金叶,你好大的胆子,跑来我宋家撒野。”
“呵!宋掌家,我劝你说话别太志得意满!”武金叶自顾自的坐在侧位上,丝毫不惧的说道,“我武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真没怕过谁,宋掌家说话之前不妨先掂量掂量,看看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可以不说,别说的太快闪了舌头。”
“武金叶!你!”
武金叶招了招手,武金树慢悠悠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宋掌家,你的好女儿宋韵糟蹋了我弟弟,这事你如何处置?”武金叶微微一笑,带着威胁意味说道,“若是你与宋韵一样翻脸不认,那我们就去衙门里,让县令大人判判。”
宋莺听见武金叶要将自己的女儿告去公堂,心里终于生出一丝害怕来:“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何必劳烦县令大人。”
“哦?”武金叶的嘴角勾起,眼里带着一丝兴趣道,“不知宋掌家要如何商量此事。”
宋莺沉思了片刻,微微松口道:“就让韵儿娶武公子为侧夫,你看如何?”
“侧夫?”武金叶眉目一挑,破口大骂道:“宋掌家未免也太看的起宋韵了,想让我弟弟做你女儿侧夫,你怎么敢的啊!”
武金叶大手拍了桌子一下,起身拉住武金树就要走:“弟弟,这里不是讲理的地方,我带你去县衙里面找县令大人说说理去!”
宋莺一听急了,霍的起身,伸出手说道:“武小姐留步!”
武金叶得意的转身,面色陡然一变:“宋掌家留住本小姐,所为何事?”
宋莺搓了搓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武小姐先坐下,我们再谈谈。”
武金叶坐了下来,面色不渝的问道:“宋掌家,你可不要拖着我,还是快点拿主意吧!”
宋莺恨铁不成钢的瞟了一眼宋韵,认命的说道:“那就让韵儿娶武公子为正夫吧,不知可好?”
武金叶讥嘲一笑道:“早该如此,不就好了吗?”
宋莺气的怒火升腾,却不敢发作,只能顺着武家姐弟说道:“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择日我们会遣媒人上门说和。”
“哼!既如此,那我们便不久留了!”武金叶起身,负手边走边喝道:“告辞!”
宋韵气的咬牙切齿道:“母君,你怎么能应下这门亲事?”
“混账东西,我不应下能如何?”宋莺方才压抑的怒火一下子全发泄到宋韵身上道,“叫你不要出去鬼混你不乐意,现在惹下这样的祸事你还有脸说!你可知道那武家倚仗的是什么?”
“那武家家主和县令大人都是有过命交情的,你惹谁不好惹上武家?”
宋韵颇为委屈的说道:“母君,是那武金叶设好了套让我钻的,我是被陷害的!”
宋莺气的骂道:“混账东西,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给我滚回去反省!”
宋韵跺了跺脚,又气又委屈,随后带着哭声转身跑了。
一侧的女厮恭敬的说道:“家主,东平坊那边又过来催了。”
东平坊那边,是宋莺外室的住所,这个外室与宋湘的养父王寻长得特别像,宋莺觊觎姐婿王寻这事,宋家除了王寻,还无人知道。
宋莺没好气的道:“让他等着!”
女厮应喏了一声,准备退去外面打发那边的人。
宋莺又叫住说道:“真是不叫人省心,他又在闹什么?”
女厮躬身道:“侧夫主说他有些害喜,想吃点新鲜的酸杏,还说您不过去的话,他便亲自来找您…”
“真是翅膀硬了,连我都敢威胁了。”宋莺心气不顺,对女厮也没有好脸,“这个时节上哪去找新鲜的酸杏?存心惹我生气是吧?”
“小的不敢!”
宋莺叹了口气道:“罢了,出去跟那边的人说,我一会就过去!”
“等等,你去找个媒公过来,明天让媒公带上韵儿的生辰八字和请婚书去武家求亲。”
“喏!”
…
宋湘送走了风云英后,就差芋头去二房打听八卦,而她自己则回了书房查看风云英带来的银票,足足六万两。
“没想到风云英还挺大方的,唉就是可惜了原主了!”
宋湘在心里默念道:原主你可别生气,怪只怪你命不好,又胡作非为,才被老天收了去,这些钱你只当是为了家人和心上人弄月吧。
她环顾了一圈书房,从银票匣子里拿出了三万两,又将剩下的放在了一处隐匿的地方,然后才开始专心收拾要去府城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