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自你离开后,我已娶了几房夫郎,不管你介不介意,我都要对他们负责……殊行,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没有他们,所以,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接受他们…”
千殊行胸口一滞,忍着难受故作不在意的说道:“湘湘,你说什么呢,你是公主,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夫郎…”
“再说,即使你不是公主,我同你分开时那般不体面,你娶夫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湘湘…我不会怪你的…”
“我只想你初心不改,一如以前那般喜欢我,对我好,永远的在意我,可好?”
“好!”宋湘坚定的回应道,“我会永远喜欢你,在意你,把你放在心上!”
千殊行点了点头:“有你这话我便知足了!”
他俯身,换了个姿势,将头伏在宋湘腿上道:“湘湘,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
“那我人不好看吗?”宋湘垂眸,笑意盈盈的问他。
千殊行侧头,瞥了眼宋湘,哼哼道:“你还说呢,那秦家的公子为何找你?”
“你和他在画舫幽会,我就在外面看着你,你要如何解释?”
宋湘失笑:“我初来京都,哪里认识别家的公子,那位秦公子只是因着赏荷宴的习俗,合意于我,问我可否给他插钗于冠髻中!”
“那你是如何应的?”千殊行嘟着嘴,不甚开心。
宋湘沉吟了片刻,解释道:“我自是委婉的拒绝了他!”
“殊行,父后已为我择选了正君和侧夫,今日为辛公子插钗是父后授意的,我不能不应!”
“辛公子他…他以后便是我的右侧夫!”
“我明白的,湘湘,我不会叫你为难!”千殊行抬起头,坐直了身子,牵住宋湘的手说道,“我以后都听你的!”
宋湘心里很是欣慰,她靠在千殊行的身侧,语气亲昵道:“我已求了父后,许你左侧夫之位,只等着父后同意…”
“湘湘,万万不可,我身份卑贱,如何能同辛公子平起平坐?”千殊行面上满是忧虑,“你这样做,会让辛公子心生不喜的!”
宋湘蹙了蹙眉,语气笃定道:“我说你值得,你便是值得的,切不可妄自菲薄,你哪里卑贱了,你一点都不卑贱!”
说罢,她面不改色道:“你可是我心尖尖上的人物!”
千殊行浑身一怔,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这话你还同哪位夫郎说过?”
“只对你!”
宋湘笑了笑,心情愉悦道:“不管是爱执也好,还是私心也罢,我待你总归是不同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殊行,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说罢,她又话锋一转,询问起别的事:“那千侍郎对你可好?对你阿父可好?”
“还有孙春娘,可还有在骚扰你?”
千殊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远山般的眉头颦蹙道:“我朝以《孝经》治天下,身为人子,我原是不该说生母是是非非的…”
“可我母君她…她辜负了我阿父…停夫另娶…又以我的婚姻大事威胁阿父,让他受尽委屈,我该是恨他的!”
“那赵氏嫉恨我阿父,背着母君时时磋磨他,我若阻拦,他便故意邀请孙春娘过门,纠缠于我,我真的不堪其扰…”
宋湘眸色陡然转冷,语气凌厉道:“你放心,晚点我亲自送你回去,替你出气,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胆敢欺辱我的夫郎!”
听到夫郎二字,千殊行抿了抿唇,嘴角微微翘起,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湘湘你真好!我最喜欢湘湘了!”
“吁~”车妇喝停马车,拉着缰绳道,“三殿下,您的府邸到了!”
宋湘撩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她站在车前,等着千殊行下来。
说实话,千殊行现在有些胆怯,他迟疑了许久,才缓缓挑起帘子,在宋湘含情带笑的注视下,将自己的手交给宋湘,踩着脚凳走了下去。
宋湘勾着唇,拉着千殊行的手一路朝着前院的书房走去。
她的步伐有些急切,手心因为紧张生出了些许薄汗来。
千殊行的耳根红红的,心跳突然乱了几分,胸口咚咚咚的像是要梗到嗓子眼一样。
他都几乎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该死的,那次吃干抹净可是他主动的,现在反倒先怯场了!
不行,一会可不能让湘湘将他看扁了,素了太久了,他难受的要死!
到了书房门口,宋湘吩咐云雀道:“守在三尺之外,过来找本宫的一律打发走!”
说罢,她推开房门,将千殊行扯了进去。
门自里面哐当一声关上,宋湘背靠着门,眼神火热,呼吸着重的盯着千殊行。
千殊行方站稳了身子,感受着身侧人的目光,又往前移了几步。
“殊行!”
宋湘的声音自后面响起,紧接着,脚步声起,温热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腰身。
千殊行喘息急促,咽了咽口水,声音旖旎:“湘湘,我…我们…”
不安分的手在前身肆意游走,宋湘半阖着眼睛,微哑的声音带着渴求,她说:“殊行,我想你的紧,与我敦伦,可好?”
千殊行瞬时羞红了脸,今时不同往日,他又没有燃香,终究是面皮子薄了些,慌乱了片刻后,吞吞吐吐的回道:“我…我…”
宋湘蓦地松开了手,一改方才的冲动,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凉水入肚,她才冷静了几分,转身说道:“我方才被欲念冲昏了头脑,差点…”
柔软的唇堵住了即将出口的话,千殊行捧着宋湘的脑袋疯狂的攫取,撬开唇齿,攻城掠地。
宋湘觉得自己的舌头麻麻的,眼前的人涨红着脸,手利落的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地,愈发显出姣好的身形来。
宋湘也不甘示弱,做着同千殊行一样的事,比之千殊行的动作更快。
千殊行亵衣大敞,眸色迷离,气息紊乱,头微垂着,痴缠之下难舍难分。
宋湘半搡着他,将他引到桌子侧面的坐榻上,随后轻推一把,两人的唇齿就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