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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从来都不是一个迷信的人,直到现在也不是。

然而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以及联系到他过往的那些经历,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

如果一个人今晚就要死了,那他应该做些什么来消磨时间呢?

肖?不知道,他没有大侠们放纵坦荡的胸怀,做不到在临危之际仍然能赏花饮酒、风流快活。于是他想了个最简单的法子——找个地方慢慢的喝酒,自顾自地喝到明天便是,我自岿然不动,一醉方休,等到稀里糊涂、不省人事之时,再且看那卦象到底是应验还是不应验?

即使他现在并没有太多食欲,但理智告诉他,睡了一天,总是该去吃点东西的……

此时已是日头偏西,寿州城的上空一派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完全看不出来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路上,稀里糊涂地就已穿过了城门,来到了主街之上。

说来也巧,那些守在城门处的官兵和铁牛帮帮众只顾着集中精力去排查出城的人,对进城的人反而有些大意松懈,再加上肖?衣着朴素,神情低调,居然完全没有被人发现。

他茫然的在街道上行走着,有弯他就拐,有巷他就钻,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一条从未见过的小胡同里。

通过一幅已是发黑油腻的招旗,进了一家阴暗潮湿的小客栈,随后一言不发的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发起了呆。

若是换了个热闹点的场,他这般沉默低调的行为是必然要被店家忽略的,好在这家店实在是太过偏僻俗气,里面不过只有四五个食客在喝着闷酒,于是打着哈欠的跑堂很容易就发现了他:

“请问这位小哥,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一碟花生米,一壶酒,半只烧鸡。”肖?趴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好意思,”跑堂的揉了揉鼻子,耍了个鬼滑头道:“咱们这儿烧鸡不卖半只,要不给您来整只的?”

肖?一怔,没有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一只我怕是吃不下,还是不要了吧……”

“不要了?”跑堂的小伙眉头一皱,讨价还价道:“要不这样,我给您换只小点的,少收点,保准您能吃得消——您看可好?”

“不,不要了。”肖?慵懒地摇了摇头。

跑堂的顿时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因为这样一来,最值钱的鸡是卖不出去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能值个多少钱呢?

于是他的态度立刻敷衍了起来,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明明没有什么可忙的,愣是好半天都不将东西端上桌来。

肖?心里明白,却不愿与他过多争执,不躁,不急,不催,终于磨到连店家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将花生米和酒壶酒杯端了过来。

肖?虽不是老酒虫,但当他将杯中浊酒喝下肚去的第一口,就发觉里面兑了水,且兑得实在太多,根本再没有半点酒味。他捏了捏杯身,终究还是笑了起来:

“不是吧,店家,一壶几文钱的酒而已,至于兑这么多水吗?”

跑堂的小伙倒也不客气,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毫不客气地回嘴道:“瞧你那落魄的模样,我怎么知道你付不付得起酒钱?”

落魄?肖?闻言,不禁觉得十分好笑:“我说小哥,你这里又不是那些专供琼瑶美酒的金楼玉宇,若非是落魄之人,怎么会到你这里来呢?罢了,我也不与你生气,酒钱你先拿去,给我换好酒上来,多的勿找了——但切不可再往里头掺水了!”

他身上虽没了那些金元宝,但是之前典当玉佩留下来的银两还是有的,当即就拍出二两碎银出来。

跑堂的将信将疑的接过银子,咬了一口,这才又换了一副谄媚奉承的模样:“好嘞,您稍等啊,咱这就给您换酒去!”

不到片刻,一碟炒得金黄酥脆、热气腾腾的花生和一壶酱香浓郁的烈酒就端了上来。

喝啊——辛辣的感觉从胸腹直冲头顶,撞得人晕晕乎乎,只吐白气,这才是江湖男儿想要的烈酒!

烈酒入喉,小腹的疼痛和咳嗽的感觉顿时减轻了,肖?只觉得十分快意,很快就将一壶酒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店家也是眼疾手快,转眼间又是倒了满满一壶。

他原本还有那么一个念头,既然老先生说了不能避祸,不如等入了夜,自己主动去找铁盛标或者花娘子,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但是现如今已然越喝越上瘾,一壶接着一壶,已然是快意的微醺,全然没有半点醉态,这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使得肖?已然将一切计划都抛诸脑后,只自顾自地沉浸在晕乎乎的快感里。

不知不觉,夕阳已完全沉浸下去,小酒馆里也点上了油灯。一入了夜,酒客果然渐渐多了起来,一时间,冷清的酒馆里也叽叽喳喳、吆五喝六的热闹了起来。

肖?摇头晃脑的走到门外稍远的地方,伸手脱下裤子,对着满是青苔的墙壁放起水来,嘴里还愉快的吹着口哨。

胡同的另一头有两个人并肩走过来,黑漆漆的夜色下看见有人在撒尿,倒也是没怎么奇怪。反倒是二人与肖?擦肩而过时,被后者一个激灵就认了出来——

铁牛帮的人!

为什么如此肯定呢?因为其中一个汉子的鼻子上还贴着一大块膏药,正是肖?和齐泽辉二人的杰作。

好在光线昏暗,那二人并未起疑,自顾自地就走进了酒馆里,一路上骂骂咧咧,好似十分不快。

此时的肖?,十分酒已然醒了七分,当即想也不想就提了裤子跟了上去。

这二人似乎是这家酒馆的熟客,一进门,就被跑堂的小伙恭恭敬敬地请到了楼上的雅间——其实就是空间略大点多了个木门而已,气味还是一样的脏臭。

肖?冷笑,这铁牛帮的人也倒是节俭,当即也排出几两纹银,装作喝醉了的模样嫌弃楼下太吵,也被跑堂的屁颠屁颠拿了酒菜请到楼上,肖?假装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的就进了那二人隔壁的那间。

待糊弄走跑堂的,肖?立刻从装睡的状态中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见四下再无他人,当即蹑手蹑脚的栓好屋门,紧接着屏气凝神,将耳朵贴在了坑坑洼洼的土墙上。

果不其然,隔壁二人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透过这堵薄薄的土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听见的第一句就是那汉子破口大骂:

“他娘的!本来今天帮主刚刚把那批货出手了,大家伙正高兴着呢,没想到再去鸾凤楼时,那姓花的婊子却已经走了!真是扫兴,三千两的银子啊,就这么打水漂了……”

什么?花娘子已经离开寿州了吗?肖?听得一震,幸亏自己今天没再去鸾凤楼,不然不仅要白跑一趟,还要在万象阁的地盘上与铁盛标一行人撞个满怀。

看来他们口中的“那批货”,就是花娘子感兴趣的东西吧?

“哎,我说哥你也不用太操心这个,反正那钱也是我们帮主平白得来的,没了也无所谓!”另一人说道,“最可气的还是那两个小子!若不是那日他坏了帮主好事,想必哥哥你们几个帮主的左膀右臂,也能跟着沾上那花娘子的光呢~啧啧啧……”

接下来,肖?皱着眉头听了一大段那二人对花娘子身材美貌的淫邪之词,正要放弃时,这才又听见那汉子道:

“……妈的,虽然那两个小子可气,但是也逃不过今晚了!”

“哥,你有那两个小崽子的消息了?”

“那当然,不过这件事帮主还没让我们几个把消息透露给你们,今天哥哥借着酒劲给你说了,你可不能嘴快说给别人啊?”那汉子打着酒嗝道。

“自然,自然!”

“好,你听好了,”那汉子压低了声音,“经过一整天的排查,总算查到其中一个,就藏在九街末尾一家小客栈里,虽然不见另一个人,但想必也是在那里,错不了的!帮主啊忌惮那两个小子的本事,就命令我们不要声张,却已经在那栋屋子的四周布下了炸药和火油,等时辰一到,当即点火,不费一兵一卒,只需‘轰’的一声,就让那小子变成一滩烧焦的肉块!哈哈!”

“厉害厉害,帮主这招真是高啊!”

“那是自然,面对这两个小子,就不能手软!”那汉子貌似喝了一杯酒,随即“哈”了一声,咂咂嘴说道:

“算算时辰,应该很快就要动手了吧——”

嘭!

隔壁屋子忽然传来的巨大踹门声将两个帮众吓了一跳,他们急忙丢下酒杯出门去看,却已发现楼上楼上都有不少食客和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正骂骂咧咧的揉着身子,但是造成这一切的那人却已不见了身影。

“哥,这是怎么了?”

“呵呵,不知道,”汉子挠了挠头,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估计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喝多了撒酒疯吧,噫,他娘的,吓老子一跳——来来来,继续喝酒喝酒!”

……

九街,九街,得立刻赶紧去九街!

肖?张皇失措的在街道上飞奔,一路撞翻了不少行人和小贩,但他却来不及说一声抱歉,只得加快了速度,往九街的方向狂奔。

虽然他心中对齐泽辉的作为还是有些生气,但是若要后者拿命来换,肖?是决计不愿意的。再怎么说,他们二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这些年也吵过闹过打过不少次,有一次闹得过火了,两个人足足三个月都没有理睬对方——尽管如此,可一旦真正涉及到对方的安危时,无论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另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不计前嫌、挺身而出!

肖?此时只可惜自己没有璋王胡纪那样的一匹银鬃白马代步,也没有“阎罗剑”柯研那般缥缈若仙的轻功,只能凭借一双肉腿横冲直撞。

很快,九街的街道已然出现在眼前了,肖?翻身上房,从街头的屋顶一直窜到街尾,果然!在最后一栋房屋的四周发现了许多引火用的柴火,他心跳愈发急促,几乎都能看到那些被藏在下面的火药了!

可恶,真是可恶!肖?环顾四周,果然见到了两三个铁牛帮的暗哨,不禁咬紧了牙关,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动手了,齐泽辉这厮,指不定还在房内睡大觉呢!当务之急,就是马上将他从房屋内带出来。

不然这火药一旦点燃,引发的爆炸可不是开玩笑的!

情况紧急,不由得多想,肖?当即退后了几步,紧接着趁铁牛帮的人不注意,一个助跑飞跃,直接从二楼一扇打开了的窗户钻了进去。

客栈里头漆黑一片,不见他人,肖?环顾四周,不见掌柜和小二,心中愈发确定这计划的恐怖,当即低声呼喝起好友的姓名,一扇门一扇门的推开,一间屋一间屋的寻找。

这层……没有……

这一层……也没有……

这个家伙,想必真的又是睡死过去了,这么大声的喊他,他居然也听不见!

肖?急得火急火燎,几乎要将满口牙齿给咬碎了,却终于在四楼的走廊上,看见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那里的光芒在黑暗的客栈中,是唯一的方向。

就是那儿了!肖?大喜,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腿就踹开了门,大吼道:

“阿辉!别你大爷的睡觉了!快起来!”

然而下一秒,他却怔住了。

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连张床铺桌椅都没有,更别提一个活蹦乱跳的齐泽辉了。

肖?心里“咯噔”一下,呆呆的站了两秒钟,下意识转过身去就要离开这里。

嘭!屋门轰然关闭,一声机括声想起,已从外面严严实实的锁了起来,随着走廊里的脚步声飞快远去,他这才发现,这房门的一面,竟是被人用精铁加固过的,而从外面看,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端倪。

肖?现如今已然意识到了什么,上前疯狂的拍门、捶门、踹门,然而精铁毕竟是精铁,若是换了其他的高手或许还能硬生生撞开,但肖?毕竟只是个普普通的毛小子,以他目前的功力,是决计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因为身处街尾,虽然窗户没封,但是所对的屋外却是异常空旷,没有其它的房屋,只能斜斜的看见街道另一边的屋子,却也足够远。没有水池河流经过,没有树木,没有草堆——没有任何可以缓冲跳跃的地方。

肖?不会轻功,这十几丈的高度,若是贸然跳下,足以将他摔得血肉模糊、半死不活。

一缕冷汗,缓缓从他的脑门上滑落下,他退了两步,下一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已明白,自己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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