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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秋季啊……

花草枯萎,草木凋零,明明冬季还未至,但世间万物已经显得如此萧索了……

胡纪独自坐在书房前,望着满庭院的落叶发怔。面前的书桌上,简单的摆着几卷公文,禀报着西域边境的一些大小事务,这些他早已悉数翻阅过。

有他在南宁一日,西域王朝就决计不敢轻举妄动,故而这些军务汇报早已是千篇一律、烂熟于他心。

油灯的油添了一盏又一盏,灯芯扭曲着,极力想要散发出光和热来,以孤身的力量对抗这漫漫长夜的万里荒寒。胡纪也是这样,独自一人坐在这片被黑暗包裹的小小光晕中,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屋内屋外,只听见北风吹打窗棂的声音。

面前的桌案上,有一杯早些时还是温热的酒,此时却放的冰凉,难以入喉。

胡纪却拿起酒杯,毫不犹豫的将其一饮而尽。

他以前从不饮酒的,只因古往今来,有多少军中豪杰皆因饮酒而误了事。

可是自她离开之后,一切虽然似乎是毫无改变,却一切又都变了,变得满目疮痍,面目全非。

喝了酒,熄了灯,胡纪站起身来,却不是要去床上入睡。他拿过外衣披上,径自走出屋外,来到府内的马厩。

群马踏着干草,早已睡得深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伴随着不时挪动的马蹄,一片安静与祥和。

却也有那么一匹马,高傲的昂着脑袋,没有一丝疲倦的模样。它打着响鼻,亲切的望向走来的胡纪,两个孤独的生命在此刻相互对视,无须他讲,它,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主人会来。

胡纪抹了抹马儿光滑柔顺的鬃毛,牵起缰绳,慢慢的从马厩退了出去。

一人一马,迎着苍白忧郁的月亮,轻缓又不失矫健的往着城外山林走去。

此时子时刚过一半,正是两日交替之时,南宁城内万家灯火皆已熄灭,空旷的街道上,除了清脆的马蹄声,再无他音。

守城的士兵们却仿佛早有准备,他们凝望着街道尽头,沉默不语的等待着,心中默念着时辰。

终于,远处缓缓出现了胡纪的身影,披着月光,如同沙漠里的一颗北斗星。

士兵们彼此看了看,只说了两个字:

“来了……”

城门悄无声息的升起,胡纪加快了速度,一人一马如同箭矢一般飞快的穿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和停留。

他此行,只有一个目的。

……

城外,落梅山上,胡纪牵着那匹马,沿着宽宽的山径一路上行。

十里山径,两旁原本是光秃秃的,除了杂草和乱石,再无他物。但现在,却种满了桃树,虽然此时此刻早已凋零成泥,却不难想象,在那绿意盎然的春季,十里繁花盛开的光景。

每一株,都是胡纪亲手栽下。

山径的尽头,一座幽静的坟墓静静的躺在那里,除了坟土、墓碑、以及棺椁,一切从简。

并非是胡纪执意如此,只因他,不是亲王,甚至被剥夺了姓氏,他的女人,入不了祠堂。

这也是胡纪第一次为自己的背景权势感到悲伤,也成为他此生永远的遗憾。

枚熙兰的墓,还是像之前那样,幽净,清雅,如同她这个人一样,温婉贤淑。

胡纪走上前,将一朵刚采来的野花轻轻放上,他伸出手,摸了摸冰凉的墓碑,轻声道:

“熙兰,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来看你了……”

此后,他再也没有多说一句,沉默着,在坟前坐了下来。

晚风轻轻拂过他的肩头,如同一双温柔的手,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轻轻拢起他的发丝。胡纪闭上眼,静静感受着。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时,已是满眼泪光,星星一般闪烁着、跳动着。

“熙兰……”

胡纪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忽然,他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脚边的两颗石子不知何时已到了他手中,如同两点流星,打向一旁茂密的树丛。

树丛一阵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鼓捣出动静来,但很快归于平静。

“什么人?”

胡纪冷冷的说道。

空气仿佛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良久,传来了一声女人的轻叹。

听到这个声音,胡纪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得十分奇怪。

紧接着,树丛后面慢慢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带着一身清雅淡素的绣花长裙,以及一抹浅浅的笑意,缓缓出现在胡纪的面前。

胡纪望向那人,忽的呆住了,耳边仿佛有一声炸雷爆裂开来,紧接着的,就是双耳重重的嗡鸣声。他一个不稳,踉跄的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不……不可能……

怎……怎么会……会是……

尽管借着惨白的月光,他无法将那人的容颜看得太清楚,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她……真的是她……

这身衣服,这抹微笑,简直和他们二人初见时一模一样,再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那个让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曾与他同床共枕、一起度过最美好的时光,最后,又与他阴阳两隔的……那个女人……

回来了……吗?

“熙……熙兰?”胡纪呆呆的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艰难的问出了这几个字。

枚熙兰看着胡纪,秋水一般动人的眸子轻轻流传,随后,她颔首点了点头。

“我……我是在做梦吗?”胡纪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

很疼……

不是在做梦……

可……可是这……

要知道,那天,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下葬入土的……

“怎么会这样……你回来了吗?”

胡纪步伐不稳的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颤抖着,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脸。

她却不让他如意,径自转过身去,快步走向树林的深处。

“熙兰……你要去哪里?”胡纪恍然如大梦初醒,连忙大声问道。

枚熙兰却不理睬她,独自一人,往山林的深处跑去。

胡纪往前追了两步,却又再度停了下来,扭过头,看向身后枚熙兰的坟墓,依旧是那么幽静。

他是个意志力十分坚强的男人,有些事情虽然让他悲痛的肝肠寸断,却很难乱了他的心智。

故而面对这个奇迹般死而复生的女子,他犹豫了,犹豫到底要不要追赶上去。

她却似乎心有灵犀,小跑了几步,也忽的停了下来,回过头,嘴角还是带着笑意,却已不是先前那般可爱的笑容。

胡纪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这个笑容,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那是她病死在床头,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微笑。

看似坚强,实则满是悲凉和绝望。

因为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没能等来那个白马银甲的男人,来拉住自己的手。

即使他已经站在门外。

也正是这抹苦楚的笑容,使得胡纪内心,那最后一道防线,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我已经……失了你一次……

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再失去你了!

胡纪咬紧牙关,再也无暇想更多,全力以赴、追了上去——

“熙兰!”

“等等我!”

枚熙兰却是微微一笑,再次扭过头去,提起裙摆,往深处跑去。

于三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本就是胡纪常做的事情。此时又气血上涌,脚下更是生风,情感爆发的力量让他的身形简直快如一道闪电。

但就是如此惊人的速度,却仍然是追赶不上前方的人影。

枚熙兰足踏清风,衣袂飘飘,宛如天上仙子一般,远远的跑在前面。

“等等我!”

无论胡纪如何运气、提劲,却始终无法拉近和她之间的那段距离,明明不到二十步,却远如天涯。

她就像一团天边落下的云摆,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都触摸不到。

一滴泪水,从胡纪的眼眶滑落,飞速向后掠去。

他声嘶力竭的大吼:

“不要再……丢下我了啊!”

求求你……

一次就好……

然而此时的胡纪,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心魔之中,全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爱的那个女人,枚熙兰,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女,哪里会这般缥缈神速的轻功呢?

可就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居然却一直没有察觉出来。

待二人远去,枚熙兰墓穴的树丛前,却再度走出两个人来,皆是黑衣斗笠,看不清容貌。

其中一人看了看二人离去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璋王殿下啊璋王殿下,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感情用事的一天啊……”

“大人,这样甚好,”另一人也陪笑道,“如此一来,贵妃娘娘的计划,便得以万无一失了。”

“是啊,真没想到啊,居然如此顺利,”先前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一直担心,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想不到那千面郎君果然是名不虚传,仅凭书画上的人像,就能将一个死人模仿得这般惟妙惟肖……”

他伸出脚,踢了踢枚熙兰的墓碑,脸上笑容更盛。

“大人,小的还是有点担心……”另一人左右看了看,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璋王胡纪,毕竟是军旅铁血之人,这些东西毕竟是神鬼之事,会不会进行途中被他给识破啊?”

“呵呵,你不用在意那么多,就算他后来反应过来,在大军压境之前,也决计赶不回南宁的!”

那人冷笑着,抬头看向西沉的明月,叹息道:

“男人一旦感情用事起来,可是比女人要倔上数百倍不止的……”

……

当肖?从床上睁开眼时,虽然屋外风雪依旧,但已是大白天了。

“好家伙,一觉睡了两天啊!”身旁打盹的齐泽辉也猛然惊醒,见好友醒来,不禁大喜道:“你可担心死我了你!”

“我……我怎么了?”肖?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

“施主似乎是气血紊乱,有些走火入魔了,故而晕了过去,”了尘师父笑着从侧屋走了过来,“多亏齐施主发现了你,将你送了过来,贫僧已用银针刺穴,理顺了郁结的气症,现在已无大碍了。”

“多谢方丈大师了……”肖?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他挠了挠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你啊你,可担心死小爷我了,”齐泽辉嗔怪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你说说你,安心睡觉就好,找了一本破书瞎练啥呢?多亏是在少林寺,有高僧在此,不仅不嫌弃你昏过去还拉屎拉尿的,还能给你救过来!要是换了别处,你必然已经死……呃,那个,反正……下回注意点!”

他猛然意识到可能不对,将后面半句话吞了回去。

“齐副舵主谬赞了,救世济人,本就是我少林弟子的本分,”了尘方丈微微一笑,“齐副舵主,现在肖施主刚脱险不久,还需要静养,你我二人先出去吧。”

“也好也好,板扎你就好好休息吧,吃的喝的已经给你放在床头了,夜壶也给洗干净,你好生躺着,我就先出去了——”齐泽辉指了指床头的面饼和温水,一边唠叨一边站起身来。

“好好好。”肖?笑了笑,点了点头。

“对了,”齐泽辉刚走几步,忽的又转过身来,拿出一物:

“这本书是你的吧?沾了点血沫子,但应该不影响你看吧,收好收好——”

肖?一愣,因为他手上那本书,正是他修炼的《太阴太阳九抟无极功》!

若是他已翻开了,怎会没看见第一页铁胆雀留下的那些字?

可是齐泽辉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大大咧咧的把书往肖?怀里一塞,转身便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肖?这才想起,自己这好兄弟,他娘的根本不识字。

“喂,阿辉!”肖?想要叫住前者,将一切都告诉他。

“哎呀呀,有事你休息好了再说,不急不急!”齐泽辉摆了摆手,哼着歌儿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屋门。

肖?无奈的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只好又躺回床上试图入睡。

但是刚刚睡了两天的他,要想再次入睡,何谈容易?

他左右看了看,见屋内再无他人,便掀开被子走下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嗯——

随即他抓起一只面饼,一边在屋内转圈活动筋骨,一边大口大口的啃吃着。

吃着吃着,他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肖?停下脚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稳健轻松的双腿,眼里渐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床头,他原本赖以生存的拐杖,此时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杖身上扭曲的花纹,似乎变成了一张滑稽的脸,在冲他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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