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家常一碗馄饨,却生生被这家伙吃的像是在更衣沐浴拜见神明的神圣感。
果然颜值既正义,长得好看,连吃一碗馄饨都是如此雅致夺目。
言芜低头,被西王影响,她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虽然平日吃饭就很优雅,但现在的她比平日里要优雅无数倍。
言芜只吃了一碗,西王也吃了一碗,剩下的还有一碗,但西王没吃。
他掏出手绢,把他自己的手和唇缓缓擦干净。
这才抬头,对言芜说:“馄饨真好吃。”
真好吃。
哪怕曾吃过无数次。
但每一次吃,都像是第一次吃般,恨不得可以这般吃一辈子。
言芜见他说的诚恳真挚,那脸上的满足表情,就好似是吃到了世间最美好的食物般,心头不由得有些好笑。
这孩子,大约山珍海味吃太多,所以没吃过这样平常的家常小菜。
“你喜欢以后我经常给你做啊。”西王对言芜不错,言芜自也投桃报李。
做个馄饨而已,并不难。
西王没说完。
他望着言芜。
有风从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处吹进来,四周的烛光摇曳。
西王的眼中被烛光的朦胧灯光映照着,不仅没有亮色,反而黯淡而又失神。
他对言芜说:“我皇兄过世了。”
言芜:????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西王,应该不是说的江行之过世吧?
西王睫毛颤了颤,垂下眼,又说:“我皇兄过世了。”
言芜:“你皇兄有几个?”
应该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吧。
西王没有正面回应言芜,而是说:“那日他回宫后就生病一直卧床不起,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先帝,这样去了,若能与先帝相见,对我皇兄来说,应也是一件好事吧?”
言芜:???
江行之那渣渣真死了?
不对,江行之要死了,宫中的丧钟怎么没响?
西王在这时候挪到榻沿,他弯腰去捡自己的靴子。
口中又说:“我皇兄去了,你开心吗?”
言芜:???
这西王喝了一碗馄饨,把脑袋给喝的瓦特了吗?
不等言芜的疑惑问出来,西王又说:“我知道你是先帝,也是我的姐姐。”
言芜:?
“我的皇兄,他这些年不仅勤政爱民,他也一直在找能让先帝重临这世间的办法,他从一个高僧那里寻到一颗引魂草的种子,据说那种子,可以把枉死且不曾投胎的魂引来重新临世。”
言芜:……
引魂草这玩意,她听过。
在末世,她就是一株引魂草,印象太深刻,没能忘掉。
她疑惑的问西王:“你怎么觉得,我是先帝?”
西王一直在低头穿着鞋子,并未曾抬头。
他说:“我皇兄一直以为引魂草没有成功,但我见到你,就知道那高僧没有骗人。”
“你是先帝,也是我的姐姐,是皇兄心心念念的人。”
言芜:“你怎么这么肯定?”
西王:“不知道,但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先帝。”
言芜无语。··.柒捌z.ò
这和因为所以的结论差不多。
她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干脆问:“你皇兄,他,他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