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咧嘴,问言芜:“它在我头顶撒了泡尿,我就把它吃了,你吃吗?味道还不错?”
说话间,他将手里死死抓着的还在挣扎的小鸟递给在言芜的嘴前。
周围一切好似都还是黑漆漆的,但江行之这狰狞而可怖的五官却非常的真切清晰,且还近在咫尺。
言芜脸色惨白,她抿着唇死死咬着牙齿不张口。
可江行之却用另外一只带血的手掰她的嘴巴。
他手上的血腥味扑进言芜的口鼻中,令她胃里一阵翻滚的想吐。
言芜憋着气使劲摇头想要避开江行之的手,可江行之的力气无比大,将她的下巴掰的紧紧的。
江行之咧着嘴露出血淋淋的还挂着小鸟翅膀的牙齿:“吃点,很香的,等吃完了,你再多生几只,咱们烤的吃煮的吃炖的吃。”
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气从江行之的口中笼罩在她的脸上。
他张着嘴,那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嘴中的血腥味越来越腥臭。
言芜觉着自己的头好似都要被江行之的嘴巴吞进去了。
……
言芜被这个噩梦生生吓醒。
等她再睁眼,天已经亮了。
梦里的江行之形象大变,简直就像是吃人不眨眼的丧尸。
她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依旧没能从梦里那种惊恐害怕中平静下来。
幸好,幸好只是个梦。
言芜洗了个澡,这次她学乖了,没再挑衣柜里的那些小裙子小礼服,而是穿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
下楼的时候,整个主楼静悄悄的,还真没人,不过餐厅里昨晚的残羹剩饭都已经被收拾干净,处处一尘不染,想必是已经有人打扫过了。
言芜瞧了瞧客厅里的钟表,早上六点多。
她干脆出门跑步。
这个院子特别大。
言芜就在院子里的健步道上跑了一个小时。
热的满头满身的大汗,这才回房。
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江行之,正在拿着报纸,似乎在那里坐了很久。
言芜没想到江行之竟然回来了。
她一愣,忙和江行之打招呼:“江叔,早上好。”
江叔?
特意刮了胡子又做了个脸部面膜菜回来的江行之,完全没想到言芜一进门就会喊他“江叔”。
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言芜又去瞧他头上。
小家伙似乎是感应到了她视线,立刻从翅膀下面把小脑袋伸的长长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瞅着言芜,激动叫:“啾!”
言芜看到小家伙全须全尾的,精神一看就特别好,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
笑眯眯的朝小家伙打招呼:“早上好啊小宝。”
小家伙就扑扇着翅膀,又是一声:“啾!”
江行之非常敏锐地发觉了,言芜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声音带着几分小心小意的讨好。
可和他头顶这只鸟打招呼的时候,声音亲昵而又温柔。
天差地别。
他抬眼,问:“去跑步了?”
言芜点点头:“嗯,跑了一会。”
江行之:“去洗个澡,换套衣服下楼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