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顿了顿,无奈继续:“不过我挺好奇它这尾巴的,轻轻碰了一下,一碰那根尾巴就掉了。”
言芜:……
她刚刚也是轻轻碰了一下,被她碰过的那根长毛不会掉吧?
好担心啊。
万一掉了,小宝岂不是要难过死了?
三根毛变两根勉强还算好看,这要是变成了一根。
独毛挺立,唉,想想那画面就好看不到哪里的样子。
不过,她只是轻轻的,轻轻那么一碰。
应该,不至于吧?
话说,江行之当初的轻轻的是轻轻的碰,还是轻轻的拔?
言芜好担心啊,抱着那么一点点希望,小声地问江行之:“那,那刚刚那根?”
江行之望着她,神情怜悯……
言芜触到他这种目光,心头那点子希望就有点幻灭。
果然,不等江行之回答,小宝哭嚎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大了。
“掉了掉了,呜呜呜麻麻我的尾巴又掉了一根,呜呜呜又掉了……”
言芜:……
她的心在这一刻都要掉了般,又是心虚又是心碎。
她缩了缩身体,挨的江行之的躺椅更近了点。
就好似这能帮她遮风挡雨般。
虽然她很为小宝伤心难过,但实在没勇气上去承认这就是她的锅。
江行之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复杂心情,说:“一分钟。”
显然,他对于小宝这种爱哭包的习性已经了解的非常透彻了。
小宝这么炮弹般冲撞着嚎哭了一分钟后,就和没事人一样。
迈着它的两只小jiojio,走到言芜身边,巴巴地瞅着言芜:“娘亲,我困困了,想睡觉。”
别说它困,就是它此刻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内疚心虚的言芜也一定会想办法给摘下来。
她闻言立刻张开张双手:“我抱着你睡觉?”
江行之欲言又止。
言芜好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扭头笑着对他说:“江叔,别担心啦。”
江行之点星般地漆墨望着言芜,他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嗯。”
小宝已经开心的像是个炮仗一样冲进言芜的怀里。
言芜双手刚将它抱住,头一晕,眼前便成了一片漆黑。
她身体软软地朝地上倒去。
已经料到就是这个结果的江行之及时俯身伸手,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然后放在他的床上。
小宝有些怯怯地瞅着江行之,巴巴地跟在江行之身后,“我就要娘亲的一点血,一点点,不会伤害娘亲的。”
江行之:“必须要你娘亲的血?”
小宝点头:“麻麻和娘亲的血,都不能缺的。”
江行之:“嗯。”
小宝这才开心,立刻跳上床,猫进言芜怀里,闭眼。
小家伙漆黑漆黑一团窝在她怀里,明明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却还是伸手,搭在小家伙的脊背处,这是一种守护者的姿态。
江行之站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一人一鸟。
他目光,渐渐温柔,就如暖风煦阳,又似璀璨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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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芜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有白色的雾气弥漫,近处勉强还行,远处什么都看不真切。
身体更是疼的令她直抽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