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沦落人,就得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相互帮助。
这么一想,言芜的罪恶感便减轻了很多。
她把还昏迷着的凌虚子放在了一旁的草垫子上,她自己则泡在了池子里。
不得不说,发泄一通,神清气爽啊。
言芜一边泡澡一边啃着浆果。
突然觉着这日子其实也挺惬意的。
但很快,凌虚子“嘤咛”一声,醒了。
言芜和他目光对上,顿时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无比坚决的说过,绝对不会对他干什么。
但现在,她什么都干了。
唉!
言芜愣一瞬后,立刻调整表情,内疚歉意地望着凌虚子说:“那个,这事情是我不对,我真的很抱歉,没想到会……”
但是,现在我用了你,以后你也可以用我,咱们就相互当对方的工具人吧!
只是不等言芜说完。
凌虚子打断言芜的话:“我很开心。”
言芜:……她其实觉着干也干了,说这种道歉的话没半点鸟用,就虚假的客套一下而已。
道歉完毕,该干还是得干。
毕竟整个深渊里,就凌虚子这么一个雄性生物。
她没得挑。
然而万万没想到凌虚子竟然这么回答。
本来没什么内疚,只觉得尴尬的言芜。
这一刻,对上凌虚子那认真的、深情的眸光,不知道为什么,就真的有些内疚了。
她总觉得这一刻的凌虚子,望着她的时候,就像是卑微的仆人跪在满是蒺藜的地上。
明明膝盖都被扎出了血,却还是在仰着头讨好地、怯怯而又忐忑地望着她。
这念头来的荒谬。
但一下子激发了言芜刚消失没多久的欲。
她游到灵虚子的旁边,扒拉着水池沿,微微仰起头,然后伸手,捏住凌虚子的下巴,亲了上去。
一吻毕,才问:“还行吗?”
凌虚子没回答,但随着她一起滚进了水中。
言芜的发情期完毕后,凌虚子的也紧随着来了。
两个人没日没夜的用这种事情做消遣。
日子到后来,竟然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言芜慢慢就发觉,这话本子里讲的日久生情,极有道理。
她和凌虚子之前那是想看两厌,相互恨不得把对方踩在脚下使劲的践踏一番。
但如今,两个人就算甜腻腻的每天在一起,也总是想多看对方两眼。
越看越觉得对方好看。
言芜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每次凌虚子落在她身上的那目光,真是多情又柔情。
啊,这家伙从一只刺头蛇变成了一条时时刻刻都想缠着她的蛇。
而且那双眼睛里一直一直倒映的都是她。
言芜戳他腹鸡,“不是说蛇有两根吗?你怎么只有一个?”
凌虚子抓住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掌中,声音无辜又带着几分谆谆善诱:“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仔细再找找,说不准,真能找到一根呢?”
言芜戳他胸口:“你这条蛇,越来越坏了,谁教你的?”
凌虚子:“你啊。”
那语气那眼神,真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言芜:……
一鸟一蛇的两轮发情期过了后,言芜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