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江太太眼里,江行之就是一匹不服管教需要好好压制的野马。
而言芜,是柔弱无助的牧马人。
言芜乖巧柔顺地坐在江太太的身边,一脸认真又虚心的听着。
其实内心已经有无数草泥马在疯狂奔腾。
她觉着江太太对自己的儿子有点误会。
而且这误会她好像没法解决。
算了,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吧。
左右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江太太说着说着,瞧到面前小姑娘侧着的脸颊柔顺而又乖巧。
她觉得自己指望这小姑娘去反抗自家那个冷面阎王般的儿子,就是指望母猪上树。
在心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觉着这事儿,还是得自家男人出面去警告儿子。
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可不要被儿子给折腾出了毛病。
因为明天结婚会比较忙,会从早忙到晚。
所以今天言芜可以嘛事都不干好好休息一天。
她和江太太谈完江行之,就打算去画画漫画压压惊。
然而江太太刚走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是江行之站在她门口。
江行之不是去了江老爷子的院子里和小宝玩耍吗?
怎么跑回来了?
言芜有些惊讶地望着江行之:“江叔,有事?”
江行之点头:“带你去个地方。”
他脸上的表情挺严肃的。
就令言芜立刻变得认真。
以往江行之带她去过的那些地方,不是杀戮就是各种危机重重。
这次,想必也是一样。
她立刻说:“这里没有我的防弹服。”
江行之:“不用穿防弹服,走吧。”
他既然这么催促,想必时间有限。
言芜连睡衣也不打算换了,正要朝门口走去,江行之又说:“你换套衣服。”
言芜点头:“好。”
她进衣帽间,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换了一套运动服。
出门对江行之说:“江叔,可以走了。”
江行之瞟了眼她的深蓝色运动服,点点头转身先朝楼下走去。
言芜紧跟在他的身后。
今天依旧是江行之自己开车,言芜坐在副驾驶位置。
她问江行之:“是什么任务?对方是些什么人?需要我配合着做什么?”
江行之:“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言芜侧头就能看到江行之的脸上紧绷着,连唇角也都抿成了一线。
想必这趟任务,对方很难缠。
不然江行之也不会连具体的信息都不清楚。
言芜越发紧张。
紧张之余,又有点小兴奋。
瞟了眼江行之穿着的一身的白色西装,言芜惊讶地发觉,江行之今天竟然带的是领结。
这领结还是很鲜艳的红色。
她第一次见江行之这么穿。
这一身白色的西装以及那点睛之笔般的领结竟然柔化了江行之那锐利又凌厉的五官。
令他的气质好似与从前不太一样。
如果从前他是一把在黑暗中出鞘的剑,杀气凛然也煞气十足。
那么现在,他就像是阳光下的一把闪烁着光芒的银剑,虽然依旧杀伐气息十足,但也瞧着格外地让人觉得闪瞎眼。
言芜连看了好几次江行之。
她觉得,这次的任务应该是在所谓的宴会上。
不然江行之不会穿的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