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王曼荷和沈俊武就带着保镖们匆匆赶到,看到凌乱的现场,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阿晟,你没事吧?”
“我没事。”罗晟对两位朋友的关心,抱以宽慰的微笑,“这些雇佣兵都是三脚猫,根本不堪一击,他们应该是郑光启派来故意激怒我的。”
“那你没有上当吧?”王曼荷紧张的问道。
“多亏了小美姐及时阻止我,不然的话……”罗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吗的,这个郑光启,真是个老狐狸啊!”沈俊武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他知道你击败了白及松和王天德后,就一直按兵不动,不跟我们沈家和王家正面对抗。”
罗晟微微点了点头,“对付这样的老狐狸,不能着急,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慢慢来。”
保镖们把被废掉的雇佣兵抬了出去,钱英和罗明又收拾了一下东西,一切都准备妥当,可以随时离开这里了。
小美的伤势并不算严重,但医生们还是对她做了最细致的治疗,罗晟不想撇下小美一个留在医院,于是就跟罗明和钱英一起等待。
过了两个小时后,小美自己走回了房间,“阿晟,我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罗晟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家人离开医院,坐上沈家特意安排的防弹豪华轿车,在两家保镖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开往沈家。
车队在空中快速行进,罗明钱英小美都是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磁悬浮豪华轿车,兴奋的不停赞叹,刚才被攻击的惊吓也都一扫而空了。
家人是罗晟的一切,看到自己的家人安然无恙,罗晟也是打心底里开心。
一旦进入沈家的势力范围,郑家就拿他的家人彻底没有办法了,而罗晟也便能安心的到外地求学了。
至于已经结仇无法调解的郑家,罗晟并不着急对付,一来自己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沈家和王家跟他的关系再好,也不能要求他们为了给自己抱私怨而赔上全部家底,二来,沈家和王家实力刚刚得到扩充,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巩固才行。有了沈家王家在资本运作上对郑家的限制,也算是给郑家制作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郑家在来阳星的根基毕竟培育了好几百年,不是那么轻易能铲除的,虽然郑肃和郑观云已经被废了,但郑家还有郑观风和郑光启两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从刚才雇佣兵来袭击的事情就能看出,郑光启老谋深算,是个极其不容易对付的家伙,单凭拳头和冲动,是无法战胜这个来阳星第一家主的。
而郑观风就更不用说了,郑观风是郑观云的哥哥,曾经的来阳星高考记录保持者,现在正在圣德兰帝国大学上学,听说综合战力早就超过了150,比起他弟弟郑观云来,郑观风才是郑家真正的天才。
这两个人物,才是郑家的核心,如果不铲除掉这两个人物的话,郑家便很难倒掉。
因此,罗晟现在必须以家人和学业为重,等自己的实力更强大了之后,再来收拾郑家——郑家的覆灭,只是早晚的事情。
……
郑家的超豪华客厅里。
以往这间客厅总是高朋满座,而今天却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家主郑光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紫金打造的高座上。
紫金又坚硬又冰冷,一如他现在的心情。他在等待着一个能令他身心愉悦的消息,只是这个消息却迟迟不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整间豪华客厅里蔓延着。
自从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这里了,他本以为白及松和王天德两个家主级的人物出马,一定会将罗晟那小子的人头取回来,这样他便可以一石二鸟,既对付了罗晟,又可以把白及松和王天德关进监狱星。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及松和王天德两个家伙,竟然被一个高中生击败了!不仅击败了,而且还废掉了!
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他的所有计划部署,全都因此而打乱了,本来预定攻击沈家和王家,夺取他们胜利果实,也只能搁浅。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高考结束之后,他的宝贝儿子是被人抬了回来——郑观云身上没有一块好骨头,筋脉完全被震碎了,至今还在重度昏迷中。
郑光启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亲自出马,去好好对付一下那个罗晟,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是天高地厚,但他随即敏锐的意识到,校方和极道武技馆对此事知情,并且态度坚决的站到了罗晟一边。
为了保护一个平民,校方和极道武技馆不惜跟他郑家撕破脸吗?
这个高中生,究竟有多大的能量,竟然能让校方和极道武技馆为他折服?
郑光启看了看自己儿子满脸的不甘,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将郑观云送到医疗房里静养,而自己却仍然坐在冷冰冰的紫金高座上。
他心里面清楚,罗晟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靠硬来是不能占到便宜的。
因此,他故意雇佣了一队对来阳星现状并不了解的雇佣兵,让这些粗鲁蛮横的雇佣兵前去劫持罗晟的家人,以此激怒罗晟。
他盘算着,年轻人总归是血气方刚好冲动的,只要罗晟在冲动之下,犯下了杀人的罪名,那就好办了。
罗晟只是平民,没有功勋和贵族头衔,更不是执法者,因此只要罗晟犯下了杀人罪,那就不可能被宽恕,必定会被关进最恶毒的监狱星里,一辈子都毁在那里。
这是一条狠毒的计策,而这条计策的成功率,非常非常的高。郑光启坐在这里,就是等待监视雇佣兵行动的家仆传来好消息。
只是……这次等待,格外漫长,长到郑光启自己都有所感觉,这次的计谋失败了。
但是,他仍不甘心,仍抱着一丝希望,在冰冷的高座上继续等待。紫金的坚硬让他很不舒服,但从来没有一个坐在高位上的人,是舒舒服服的,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就在这时,一个家仆模样的人匆匆走了进来。